厉擎天显然不能体会陆六六的担心。
“能走吗?”
“可以。”陆六六扶着厉擎天站起身,一个眼神,厉擎天已然明白,金矿的中心就在那里,他扶着陆六六向金矿的中心走去。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厉擎天问。
“嗯?”陆六六看了眼厉擎天,明白他问的是关于绍言身份的事情。
“不重要了。”
“我……”厉擎天想要解释些什么,却被陆六六打断。
“不用解释,明白。”陆六六打断了厉擎天的话。
起初知道被骗的时候,她的确是有些生气,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她也不是他的谁,他也没有义务或是必须向她解释什么,他的身份究竟是哪一个,他完全可不用告诉她,因为他们之间不需要。
他们只是因为念祖的原因而有所交集,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必须向她坦承所有关于他的事情,就像,她也没有必要向他坦承自己的秘密一样。
这很好。
没有羁绊,就像是普通人一样,这样的关系是最好的。
“就是这里了。”陆六六指着那一堵厚重的墙。
厉擎天单手抚上墙面,凝神片刻,用力一推,墙轰然倒塌。
陆六六是知道他的厉害的,只是这般逆天的本事,陆六六由衷的叹服。
“走吧。”陆六六极力控制着自己内心的惊讶,但她的语气还是不小心的出卖了她。
厉擎天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拉在自己的身后。
“这个时候,应该让男人冲在前面。”
陆六六微惊,但还是很配合他的行动,主动跟在他的身后。
墙的另一面是完全未开采的金矿,陆六六看着这里的金矿,俊俊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纯度百分百的金矿,非常罕见。”
“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你觉得呢?”
陆六六不用看也知道俊俊现在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它一定是鄙夷外加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其实陆六六也很清楚,这批金矿对厉擎天意味着什么?
沃都内忧外患,他虽然不朝三年,但从玉子寇和黎奕昊的情况看来,他其实时时刻刻都在掌控着沃都近大半的军权。
不仅如此,他应该还私养的军队,人数不会低于十万,这十万人的吃喝穿都是个问题,还有他的狼头军,军队里的装备问题。
这些都需要大量的金钱来支持。
纵然他有家财万贯,只怕军队也是个无底洞,依他的能力也只能勉强保住军队的正常军需,想要扩充一下军队装备,他恐怕也是会发愁的。
沃皇暗下掌握着金矿,却还不停的哭穷,陆六六甚是鄙夷他,于是一合计,决定来个斧底抽薪,断了沃皇的财源。
这个主意甚合厉擎天的心,于是两人一合计,便有了今天这一出,只是让陆六六没有预料到的是,陈宣竟然也参与其中,而他在这中间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解色。
厉擎天发出一声类似鸟叫的声音,很快一名黑衣人落在厉擎天身后。
“你们只有三刻钟的时间。”厉擎天冷声说道。
“属下明白。”
厉擎天很满意的点占头,退到一旁。
陆六六跟在他身边。
很快,清一色的穿着青色衣衫的人,人手推着一辆手推车,开始采挖起来。
“三刻钟?”陆六六看着眼前的人,迟疑的说道,“这么短的时间内,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没有。”
陆六六很想说,我有,但她不能。
“我去其他地方看看。”陆六六指着外面说道。
厉警天点点头。
玉子寇和段美凤与蓝卓汇合后,玉子寇第一时间就消失不见,段美凤心惊他必有紧急的事情要办,也不多问。
蓝卓看见玉子寇消失的身影,转身对段美凤说:“段姑娘,六六呢?”
段美凤微微迟疑了一下,说:“她很好,只是现下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一下。”
“那就好。”蓝卓虽然还是很担心,但也明白,眼下有重要的事情,不能儿女情长,便不再询问。
夜晚时分,又有人分批进攻蓝卓守着的洞口,好在段美凤也来帮忙,两人带着碧波坛的人战了几回合,对方才掩息旗鼓。
济宁山外驻扎着的帐蓬内。
“禀大人,我们的人攻不进去,对方武艺高强,高手众多,我们的人根本近不了身,还折损大半。”
坐在主位上的人,心烦的摆摆手。
这都叫什么事,自己好端端的躺在被窝里,愣是被人拿着沃皇的玉牌从热乎科的被窝里被拎出来。
拎出来就拎出来吧,什么事情也不说,只一味着的让进攻济宁山某个山头,说是那里藏着钦犯。
可是他看了好半天了,那哪里是什么朝庭钦犯,分明是一群江湖帮派在此。
他为官十几年,小心翼翼,从不强党营私,更不掺和皇室内权争斗,今日怎的就……
一声又一声的叹息。
“大人,大人,”一小兵慌忙的跑进营帐。
“何事如此惊慌?”
“严大人来了。”
“严大人来了?快快有请。”
严如风满面春风的愉快步进营帐,笑眯眯的看着营帐的人。
“孙大人,可好啊!”
“哎呀,严大人,下官拜见严大人,真是可巧啊,在这里遇见严大人,不知严大人你这是……”孙大人不敢大意,身在官场,很多事情,他不不多个心眼。
此次进攻济宁山,沃皇没有派他身边的任何一个亲信来此,可见此事是非常机密的,自己倒不想立多大功,只是着人拿了玉牌找来他这个六品芝麻官,看来此事很严重,所以他必须很小心,不然官位不保不说,命都可能会没有。
严如风微微一笑上前,坐在主位上,严允博拦在孙大人身前,掏出怀中的一道明皇色卷轴。
孙大人一看卷轴,双腿打颤,娘啊,这又是唱得哪一出啊?
“孙大人听旨。”严允博边说边打开卷轴。
孙大人腿一哆嗦,跪倒在地。
“下官接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照曰……”
管平带着众人推着单手推车,行走在靠着山体一面的小路上,这条小路非小狭小,一次仅容一人一车通过。
众人非常小心推着小车行走在小路上,山风呼呼从山下刮上来,阴冷冷的。
一不小心,脚下的石子便哗哗的跌下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