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衣和萌萌便仿佛又变作没事人一样，照常训练，照常亲热。
子衣也曾对凯瑟琳提起过手抄《孙子兵法》的事情，凯瑟琳很痛快的就手抄了一本给她。
子衣细细临摹之下才发现，凯瑟琳的字就是她指挥艺术的提现，在手抄《孙子兵法》上就提现得更明显了。
字字独立却又字句相连，一笔一划自有规矩，却又不落俗套。
凯瑟琳的自不见军人的英武，也不见一般女孩的娟秀，反倒有一股说不出的自在感与大气在里头。萌萌说凯瑟琳胸中自有万物，子衣认为也是这样。
子衣曾经在杨家一颗专门用于古董收藏的空间要塞，里面也有不少字画，子衣觉得气度比得上凯瑟琳这本手抄本的不多。上一次见到这样的字，还是奥斯三世的时候。
而子衣自己的字，看着还成，就是有些乱。数千字的《孙子兵法》一连抄了好几遍，子衣才渐渐知道自己问题出在哪里。
她的字看上去落笔有力，但发力不均，时断时续。甚至还有些落笔不稳的问题。
这看上去是写字控制力不足的问题，但反应到心神上实际是她心灵不纯的表现。
这里的不纯并非指的不纯洁……而是不纯粹。
子衣的心灵之道走得特别奇葩，杨家的以物养神都已经被归类为偏门了，萌萌那直接用药物用材料去激活更是被视为不计后果，毫无未来可言。
至于那几次发疯，更是莫名其妙却影响甚大。
她如今心灵修为虽然还在长，但根基脆弱无比，稍不留神就有彻底崩溃的可能。
正常踏入心灵之道的方法应该像神威那样，以一术一技为根本，达到技近乎道的境界。
当然，历史上也不乏精通多门，甚至以广博着称的能人。
例如光明皇帝就精通多门学科，并在作战指挥和政务问题上自成一派，甚至在诗歌，书法艺术上都有独到之处。
而具子衣观察，萌萌可能也是走的广博的路子，除了彻底解决通感药剂这个问题外，萌萌还从来没在能力上让子衣失望过。
子衣估计自己也会走这条路子，有金刚菩提珠这种灌输能力的外物，能不广博起来才怪呢。
不过这也造成了子衣心灵不纯粹的问题。
萌萌此前提议让她来戴金刚菩提珠，将能力整理归类，一点一点的传给子衣，就是想拿自己当过滤器，解决这个问题。
不过来最终还是被子衣拒绝了，倒不是因为信任问题，而是这样对萌萌造成的伤害实在太大。
她现在已经不是小白了，自然知道这样的剥离行为对自身伤害有多大。
“萌萌你是怎么解决心灵纯粹的问题的？”子衣望着一旁看上去很纯粹的萌萌道。
“主要是导引术啦。”萌萌道：“导引术就是用来发掘自身，增强小天地与大天地之间联系用的。”
萌萌晃了晃双腿道：“不过您现在导引术也才刚刚入门，后面那些精深的还早。
所以后来我就和银狐想到了抄书练字啊。您不是学的作战指挥吗，您就当那些能力都是您手下的小兵，您是带着它们指挥打仗好了。”萌萌笑道。
……
心灵不纯粹的问题差不多也就是这样了，急是急不来的，而且见萌萌这个样子，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子衣也就没有太在意了，只是每日练习导引术和抄书时多了几分认真。
现在她大半的精力倒是放在了分析局里面，那里这几天已经吵得不可开交了。
头两天分析局还在讨论阿提拉之行要注意那些问题。
第三天姗姗突然说最近克拉苏的行为模式有点问题，好像是遇上什么意料之外的事了。
于是分析局的便分析这里面是不是有没有阴谋。
后面焦点就集中道这次阿提拉之行必去的克里星了。
“克拉苏报上来的物质调配看上去没有问题，但克里星公布出来的刺激方案根本不足以支撑这么大的物质调配。
而且从我们其他途径收集的情报来看，其他几家机构的物质调配远没有克拉苏这样迅速，那样刺激方案一公布物资就立马就位的，这里面没问题才怪呢。”姗姗道。
“可这不能证明这是在针对婧公主啊。”华灵反对道。
“依我看最稳妥的方法还是不要去克里星了，那里本来也没什么可看的。”燕然道。
“要不就去晨钟镇看看吧，那里听说还不错。”婧在一旁说道。
“可如果晨钟镇也有问题呢？”听到晨钟镇的字眼，子衣忍不住道。
“如果晨钟镇也有问题，那么整个阿提拉都不会安全，除非我们一直待在公主号里面不出来。”婧笑道：“不管什么埋伏在等着我们，我相信大家都能克服。”
最终婧还是决定前往晨钟镇，而子衣在想了想后也放弃了劝阻，比如作为帝国公主婧保命的东西多得是，最需要担心的反倒是她自己，也不知道多少人在等着她去晨钟镇呢。
……
“萌萌，你说婧是不是也在想着在我身上计划点什么》”有时候子衣也这样问萌萌，两人也讨论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婧似乎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而且也没见子衣戴上戒指后有什么特殊反应。
“也许她就是在看戏吧……“子衣抱怨了一句，继续投入到训练中，毕竟处在计划中打开可是她自己。
子衣现在已经调整了自己训练的比重，将重心放在了格斗技上，因此没少被萌萌和神威血虐。不过借助大成格斗法和萌萌对子衣量身定制的强化药剂，子衣在格斗技巧方面还是取得了相当大的成就，从莫名其妙的输进化到知道自己是怎么输的。
除此之外分析局她也没少去，哪里这段时间一直都在讨论阿提拉的事情，现在有许多人都认为克拉苏很可能已经生出二心，不再对帝国保持忠诚。她们认为婧公主要做的就是亲自去见见克拉苏，最好直接将其处理掉。
但不管怎么样，这一路走走停停之下，阿提拉总算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