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查查看吧，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的，总归就是那几个人。”林雅儿叹了一口气，开始动用自己的力量彻查这件事。
“话说她真叫哈莉？”子衣突然问道。
“是啊。”林雅儿抬起头。
“哦，哪倒挺方便的。”子衣点了点头，不用再纠结名字当然是件挺方便的事情。
“哈莉，我最后再给你个机会，告诉我这被后是谁。我不会为难你的，唐学这种角色甚至连麻烦都算不上。”子衣盯着哈莉道。
子衣说的是实话，她根本不在乎那个唐学是干什么的，打算做什么，她只是奇怪到底是谁想让自己知道这一点。
“真的没有人！”哈莉带着哭腔道：“没有让我把这件事告诉您。我只是前两天看了一场侦探综艺节目，发现了这种传递消息的方法。
刚才倒水的时候觉得这种方式也挺不错的，就试着用一下。”
子衣又皱了皱眉头，这次她将目光望向了景小荷：“图特加的测谎仪是不是都没用啊……”
她从发现问题开始，就一直开着测谎仪，但一路绿灯，连个疑似的都没有。
景小荷也是苦笑一声：“能被测谎仪测出来的怎么会被派出来。还是我来试试行为分析吧，不一定有效。”
说着景小荷便找林雅儿要了一份哈莉平日里的行为数据，与林雅儿一道做起了行为分析。
才几秒的功夫，就有结果了。
“我这边是有被暗示诱导的嫌疑。”景小荷道。
“我这边是有较大可能被外力影响。”林雅儿也给出了自己的结论。
“是那个综艺节目吗？”子衣问道：“但话的内容又是这么回事？”
众人的分析在这里卡壳。
“要不读脑吧。”林雅儿道。
听到这话，在场众人都有些吃惊，读脑可不是闹着好玩的，基本上不论有没有读到有用信息，被读的那个肯定是废了。
“这会不会太残忍了……”景小荷看了子衣一眼道。
“你那边没有什么收获吗？”子衣则看着林雅儿。
“没有与意外人员接触，也没有明显被暗示的痕迹。”林雅儿摇摇头。
“就这么点破事，怎么就变得这么麻烦。”子衣有些恼火。
“那个唐学你们谁处理了吗？”子衣又问。
“还没有？”林雅儿摇摇头：“要我帮您抓起来吗？”
“不用。”子衣摇摇头：“他顶天也就被诱导了，你看看弄个交叉分析能不能找到两人共同的幕后黑手吧。
但感觉希望不大的样子。”子衣仰着脑袋，陷进身后柔软的沙发里。
“你们说这事怎么处理？”子衣又问。
小喵依旧装鸵鸟，风迅也不再说话，只有景小荷与林雅儿还在进行交叉比对。
“要么现在就控制住唐学和哈莉。要么等唐学来了再控制住唐学和哈莉。要么干掉唐学，放了哈莉，将计就计。”景小荷望着依旧没有从地上站起来活动哈莉道。
“您说对方的目的会不会就是想让您意识到这件事，或者想以此掩饰什么？”景小荷突然道。
“你是说……马戏？”子衣连忙将头转向会场。那里正在进行空中飞人表演。
一个蓝皮肤穿着皮靴皮帽的女演员正抓着把手，在两根平行的绳子下方借助肢体的力量柔韧的上下翻飞。
突然，一根钢绳竟然‘啪’的一下断开了，女演员立刻失去平衡，只等拼命抓住剩下一根绳子在会场观众的上空来回荡漾。
这变故激起台下观众的阵阵尖叫，但子衣看得出，不论是绳子断开还是女演员的手足无措，全都只是一种表演而已。
果然，在一番串场词后，女演员借助剩下的一根绳子完成了表演，赢得阵阵掌声。
“小丑呢？”子衣问道。
“小丑的节目在空中飞人前面，上半场已经没有小丑的戏份了。”哈莉抬起头来答道。
“什么！”景小荷一惊，连忙查阅此前表演记录，却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交叉比对的结果出来了。”林雅儿打破了贵宾厅中的沉默：“没有交叉。”
“那就奇怪了？这幕后黑手到底想干什么？”子衣从沙发上坐起身来，走到贵宾厅面向会场的那面单向玻璃面前，想外望去。
她刚才将整个贵宾厅都扫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暗自思索一阵，子衣回到沙发上，对景小荷说道：“如果是你发现了藏着水里的话，而我全权交给你处理，你会怎么做？”
“我八成只会以为这是一个善意的提醒，什么也不做。”景小荷看了哈莉一眼：“但看她的样子显然不能这么处理了。”
“您是说有人在试探您？”景小荷问道。
“很有可能。”子衣点点头：“那么如果是你先发现，我随后起了疑心，你觉得情况会怎么样？”
“哈莉八成是要抓起来。唐学为了省下的马戏表演应该会处理掉。除此之外应该还会去查一下这个小丑马戏团。”景小荷想了想道。
子衣看了看景小荷，又看看哈莉，最后还看了一眼林雅儿。沉默片刻，吩咐道：“哈莉关起来，唐学等来了再杀掉，林雅儿晚上跟着我们去一趟青萍号。等看完马戏表演，我找这个马戏团的小丑谈谈。”
“是。”景小荷与林雅儿双双点头。
“这样两眼一抓瞎的滋味可不好受啊。”子衣感叹一句。
在场的三人默默点头。
子衣则看着刚刚从地上站起来的哈莉道：“你就先这么待着，等到了船上再看看具体这么处理。”
说着子衣放出已经登场过好几次的拘禁舱，将哈莉关在里面，只露出一张脸。
“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不过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好办法，先这样吧。”子衣对其余三人道。
“先看节目表演吧，说不定幕后黑手就是为了干扰我们看表演的性质呢，可不能让他得逞。”子衣笑道。
此时马戏团的会场上，一头皮毛光滑的狗熊，正踩在一颗比它还大上一些的彩球上，绕场向观众挥手致意，彩球滚动得很稳，如果不是看到狗熊的脚在动，还以为是自动的呢。
“你是怎么发现哈莉的问题的？”小喵突然不再做鸵鸟装，一边看着会场上的表演，一边悄悄问子衣。
“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