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永锐看着面前意气风发的镇南侯,他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他们爷在那样的逆境中都可以坚强的活着。
当初他们爷的伤比自己可是严重许多许多,如果自己治疗及时也不至于跛瘸。
可惜,他爹从来都不会把多余的银子花在他的身上,他爹就只安排府医帮他治疗。
他主母更是不会拿名贵的药材给他用,所以就治成了他走路一跛一瘸的。
“爷,属下愿意跟您走,此时做牛做马都跟着您,请您一定要收下属下的卖身契。”
“你先去准备离开的事宜,只要你忠心于爷,有没有卖身契有何妨。”
曾永锐只能歇了卖身的心思,他怕再次被抛弃,所以才想卖身给楚厉煊,安心的跟着他。
因为他的脚瘸了之后,他亲爹都可以抛弃他,这让他很没安全感。
张昊还望着楚厉煊手里的一叠银票不知所措,他不敢拿这巨额银票,虽然不是给他的,但是他也觉得烫手。
“爷,我去找房子,找到了怎么联系您?银票还您先拿着。”
“那你先去打听哪里有大院子卖,爷明天会去找你的,爷大约在京城待五天。”楚厉煊说完就收好银票。
并从背包里掏出很多吃食,“留两天吃食给你们,找到新院子以后,夫人会派人送粮食过去。”
楚厉煊话不多,匆匆交代几句就告辞了,他飞身出去就进入了空间。
张昊追出去只是看到一个残影,“天啊,侯爷的武功这么厉害了?”
张昊自认为他的轻功还算不错,但也绝对赶不上侯爷的十分之一,“难道是我眼花了吗?”
“张兄,你外面嘀咕什么呀?我们现在去小思思的院子看看,顺便把她带到我院子里来。”
曾永锐说话的声音都比平时大了一些,平时他自己都吃不饱,哪里还敢去管侄女呢。
今天他跟张昊喝的酒和茶,都是张昊带进来的,如今京城许多府里都缺粮食。
但是,一个府邸也分三六九等,有的人还是天天大鱼大肉的吃,比如他们尚书府中等人,还是可以每天吃饱喝足。
只是下等的可怜人才吃糠咽菜,他们不受待见的庶子庶女比侍候老爷夫人的小厮丫鬟还要吃得差。
张昊和曾永锐还没进小思思的院子,就听见女人尖锐的大骂声。
“你个有娘生没娘教的贱丫头,还敢打府里的小少爷,你活得不耐烦了?给我狠狠的打。”
张昊脸色阴沉,快步往里走,曾永锐吃力的跟在他身边,心里默念,千万别出什么事啊……
小思思的坐在院子里的地上,眼睛红肿,哭过的痕迹依旧存在,而且还微微发抖,看起来非常可怜。
她面前站着一个穿着华丽的女人,曾永锐一看,我的娘呀,他大哥的继室怎么在小思思院子里呢。
几个丫鬟手里拿着根棍子,正怒目圆睁,瞪着小思思,像是随时准备冲过来把她打死似的。
一个五岁的小姑娘受得起一棍子吗?
曾永锐走到门口,刚好听到这句话,心里的火腾的一下烧了起来,“让你欺负思思?”
他猛地推开院门进去,那几个丫鬟被吓了一跳,齐刷刷转头看向曾永锐。
丫鬟们嚣张的高抬下巴,鼻孔朝天,不打算回答曾永锐的问话,这个瘸子还不值得她们害怕。
丫鬟和小厮们的眼神充满敌意,但是又碍于主子的命令,只能咬牙切齿的盯着曾永锐,没敢轻举妄动。
“怎么回事?”张昊大踏步走进去,抱起小思思,又看看几个丫鬟,厉声问道:“谁干的?”
其实从刚才张昊进屋的那一刻,小思思就已经认出来他,毕竟她这半年都是五叔和靠这个叔叔给她吃的。
要不然她早就饿死或被打死了,此时,听到张昊问自己,她立马泪水涟涟,抽泣着说:“叔叔,是她们要打死我。”筚趣阁
丫鬟们不怕曾永锐那个瘸子,但是她们怕这个国公府的公子呀,随时随地都可以打死她们的。
丫鬟们一听急忙叫屈,纷纷嚷道:“公子明察啊,奴婢们绝对没有欺负小姐,是小姐她……”
“闭嘴!”张昊低吼,冷冰冰的视线扫视众人,“这里有你们说话的份吗?全都滚下去,等下再收拾你们。”
“哦豁……张公子好大的威风啊,居然跑我们尚书府来耍威风了。”张昊被她阴阳怪气说的浑身发毛,心说这女人是怪物。
张昊是护国公府的嫡孙,而这个嚣张的女人只是尚书府的少夫人,但她是镇北王府的庶女。
“本公子只是看不惯你们这么多大人欺负一个小孩,告到圣上那里去,本公子也不惧。。”
“张公子说话要讲证据,你哪只眼睛看到有人打她了?”少夫人强词夺理。
“本公子两只眼睛都看到了,你看她身上有淤青,眼睛肿的跟核桃似得,你还敢说没有打?”张昊忍不住反驳道。
“本夫人还是把这件事情告诉少爷吧,毕竟是思思是他的亲生女儿……”
“闭嘴,他如果在意小思思,会任由你们欺负。”张昊怒视着她。
少夫人恨声说:“这是我们尚书府的家事,你一个外人再废话信不信本夫人杀了她。”
“你……”张昊气的直哆嗦,他真没想到这女人不但横蛮居然还是这么一个毒蝎女人。
“懒得跟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说,本公子直接去见你们尚书府的老夫人。”
张昊就想趁这个机会,抱走小思思,毕竟是他们侯爷的亲外甥女,这样被人折磨还得了。
他是听好友说过,小思思自从她娘亲被休之后,她的日子不好过,但是张昊之前也只是看到小孩们打她。
这些人变本加厉,居然是丫鬟们拿着棍子在打她,这样下去小思思不被活活打死才怪了。
“去就去,谁怕谁。”镇北王的庶女被养歪了,不仅仅是嚣张跋扈还心肠歹毒。
一行人走进尚书府老夫人的院子里,张昊一眼就看见,稳坐在高堂上的老太太。
好像谁欠了她银子似的,眼睛恨不得安到头顶上,往那里一坐,一双三角眼,六亲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