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一脸倨傲,走下车时,看也不看上官镇雄一眼。
身旁的苏白月,三十岁出头,脸蛋白皙,长发披肩,长得倒是颇有姿色。
不过,她眼神和杨广一般,也同样是目中无人。
“师兄,师姐,请里面走。”
上官镇雄自始至终在这两个跟他侄儿上官云飞年龄相仿的年轻人面前弓着身,完全是一副谄媚的样子。
杨广是师兄,走在最前方,双手背负在身后,皱眉道:“镇雄,什么情况啊这是?在你上官家大门口的门外,我老早就闻到了一股毒药味,还把你府邸给包围了。”
“师兄明鉴!师兄当真医术无双……”
“你就别夸我了,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上官镇雄一阵谄媚,却被杨广直接给打断,“我跟你白月师姐这次之所以愿意来你这里,不是因为你有多大面子,而是看在大师兄的面子上。当然,你作为我灵云派的弟子,生命受到威胁,我们灵云派的长辈师兄师姐,自然也不会不管你。”
苏白月目光扫了上官镇雄一眼,道:“杨师兄的话很中肯。镇雄,我看你气色不对,是受了重伤吧?”
“是是是,师姐火眼金睛,师弟佩服之极。”
上官镇雄连连点头,连忙是把杨广和苏白月引入到上官振邦的卧室之中。
“杨师兄,苏师姐……拜托两位前辈,我哥中了奇怪的毒,现在连呼吸都没有,师兄师姐都是神医,师弟肯定师兄师姐,一定要救救我哥!”
将杨广二人带到中毒的上官振邦床前之后,上官镇雄带着祈求的语气哀求道。
“这是谁下的毒?”苏白月观察了上官振邦几秒钟,然后走上前,给上官振邦把了把脉,随后又是探了探上官振邦的鼻息。
“我也不知道具体是谁,但是我知道,下毒的人,一定是战龙的人,我今天,一着不慎,也被战龙的人伤了。”
上官镇雄有些尴尬道。
“哼哼,在这都市之中,你居然还能被人打伤,而且是重伤,上官镇雄,以后,我看你出去,也别说是灵云派的弟子了。”
杨广冷哼一声。
“杨师兄息怒,镇雄自知给师门抹黑,这个仇,镇雄一定会报!”
感受到杨广责骂的语气,上官镇雄吓得不轻。
倒是苏白月挥手道:“杨师兄,不论怎么说,镇雄师弟是大师兄的人,咱们就不要责骂他了,毕竟镇雄师弟修真根基资质平平。”
“哼,我可以不追究他,但是,那打伤镇雄的人,我必须要追究。”
眼光抿嘴,目光看向上官镇雄:“镇雄,你说是什么战龙伤了你,战龙是个什么门派,到底是战龙中的何人伤了你?”
“回杨师兄话,战龙不是一个门派,而是一个组织。战龙的领导者叫‘秦天’,号称龙王,就是他伤了我。”
“龙王……呵呵,这个称号,都市之中,还有人敢自不量力去这个名号?哼哼,可笑!滑稽!井底之蛙!”
看到杨广一脸不屑的样子,上官镇雄犹豫了一下,还是友情提示道:“杨师兄,那个龙王秦天,好像……也是一名修真者。”
“哦?!”
一听上官镇雄这话,杨广和苏白月几乎是同时惊讶出声,两人都是看向上官镇雄。
要知道,这两人游历都市,在都市之中,只遇到寥寥可数的几名修真者,而且,还都是灵域的门派修真者。
所以,听到上官镇雄说秦天是一名修真者之后,杨广和苏白月下意识地好奇:“既然他是一名修真者,你可看得出来,他是何门何派?”
上官镇雄顿时一阵尴尬:“回师兄,师姐。师弟我从未去过灵域,所以……不知道他是何门何派。”
以上官镇雄目前的实力,他还去不了灵域。
“呵呵,杨师兄,咱们那么紧张做什么。这地球都市,乃是灵域最下界,只有修为不高或者修真前途受阻的人,才会被发配到这里来。那个什么龙王秦天,我看也是如此。”
苏白月想了一想,笑了,“灵域修真天才、绝世高水,你说谁脑子抽了会到这个灵气贫瘠的地方来?咱们要不是有任务,恐怕也不会来这里吧?”
“呵呵,也是。管他什么门派,胆敢伤我灵云派弟子的人,我杨广,绝对不会放过!”
杨广脸色有些狰狞,问上官镇雄:“那个秦天,住在哪里?”
“师兄息怒!”
看到杨广要为自己报仇,上官镇雄连忙安抚,道:“师弟我请师兄和师姐到这里来,主要是想让二位前辈帮忙解开我哥和我家下人身中的毒药。”
“至于找龙王秦天报仇的事情,这个耻辱是我引来的,这个仇,也应该由我自己来报。”
“如今我刚受重伤,不准备去跟秦天硬碰硬,等我上好了,师兄放心,我让灵云派丢掉的脸面,我会全部挣回来!”
上官镇雄深知,这个仇要是被杨广帮忙报了,以后他在灵云派的内门弟子当中,估计连一条狗都不如。
所以,为了自己的尊严,他必须自己报仇。
而且他也相信,上一次是大意了,下一次再遇到秦天,他一定能把秦天杀了。
“呵呵,镇雄师弟,你还要我们帮你救你家的下人?你把我们当什么人了?”
苏白月不满的斜睨上官镇雄一眼,瞬间看得上官镇雄一阵紧张:“苏师姐,我……”
“什么都别说了,你的亲哥,我可以救。不就是一点巫毒么,呵呵,我一颗丹药的事情而已。不过,我这丹药,价值不菲,要是用来救你家狗都不如的下人,呵呵,那还真是暴殄天物的浪费。”
苏白月脸上写满了不屑,“你家的下人,贱命一条,不配我用丹药救他们。镇雄师弟,你觉得呢?”
看到苏白月目光看了过来,上官镇雄生怕苏白月一生气连他哥都不救了,连忙紧张地点头:“对对对,那些人,狗都不如,师姐您就不必救了,不必救了……”
说完,上官镇雄轻轻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