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淮:哔哔,现在任务进度是多少?还有任务内容和通关条件,能看到了吗?
宿主大人终于想起他了!但...哔哔心虚道:【回大人,任务进度是5%,任务内容和通关条件,还是处于保密状态,不过,我这里多了一份信息。】
这还是第一次,在一个位面将近一年了,任务进度却还是5%。
师淮早就习惯了通关条件是保密状态,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前两个世界的通关条件是什么,但是这回任务内容也是保密状态就令他有些诧异了,难不成任务内容其实包含着不能让他轻易知道的信息点?
师淮:什么信息?
哔哔这回挺直腰杆,朗声道:【是原主父母的资料!原主父亲叫:师玄,40岁,工作是货车司机,靠在各个村子间拉货赚钱,封门村人。原主母亲姓名不详,死于原主出生一年后,之后原主3岁时便被丢弃到福利院了,其余的就没有了。】
封门村?!
师淮敏锐察觉到这份信息的重要性,追问道:这份信息是怎么来的?为什么会突然多出来一份信息?
哔哔答:【是在刚刚,您的老相好点出您身上有聚邪阵时,忽然出现的,聚邪阵是这个位面至关重要的存在,所以当宿主找到勘破这个阵法后,系统理应给予奖励。】
说是系统给予奖励,其实也就是每个位面剧情发布什么,系统便老实照做罢了。
师淮沉思,聚邪阵和封门村,必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原主好说歹说也是个男孩儿,在这个重男轻女的社会,从来只有丢弃女婴的道理,怎么会连男孩儿都被丢弃?
说不好聚邪阵还是原主父亲布在原主身上的,但是按照资料来看,师玄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货车司机罢了,孤寡一人,妻子过世也不另娶,可要说他爱妻子,他又舍得狠心丢弃唯一的儿子,奇怪,太奇怪了。
不过鹤市和封门村离得这么近,原主几乎没怎么离开过鹤市,师玄会不会暗中偷偷来鹤市看过师槐?
也不是没可能。
所有的信息和直觉都在告诉他,封门村很怪,到处都散发着一股诡异地感觉,看来这个封门村,他是非去不可了。
师淮神色一沉,忽然记起自己的周元通宝还在楼下某个鬼王的手中,可见他那时候还真是气得糊涂了,连保命的法器都不要了,都怪楼下的某个鬼王。
师淮闭上眼,用精神力扩散,感知着周遭地一切,他的精神力不断扩散着,果真看见了这个世界的真实面目。
浓浓乌黑地阴气将月亮全部遮住,一片死寂阴暗,好像来到了地府一样,而这栋房子被浓厚地阴气包裹着,却干净得出奇,屋内一阵暖光透露着温馨。
这附近,竟一个生魂或者怨鬼都没有!循视一遍,他想了想,试着去感知某只鬼的位置,果真看到了伏黯的身影。
此刻他正优雅坐在沙发上,点着台灯,认真研读着什么,那姿态斯文矜贵,还边看边点头,时而眉头上扬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时而紧蹙眉头,思考着什么一样。
师淮一看,他手中捧着的书是《女朋友生气了该怎么哄?》
他气笑了,将精神力收回来,让伏黯接着‘挑灯夜读’去。
现在看来,他的精神力和身体都恢复好了,先前伏黯为了护着他,不断往他体内输入自己的能量,也就是他的精神力。
所以这些日子以来遇到的鬼都是只敢吓吓他,要是敢动他,立马就会被师淮体内鬼王的力量所反噬,当然,今晚一车的鬼都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因此,就算师淮没有恢复记忆,基本也不会出什么事。
也多亏了伏黯,他也才恢复记忆和精神力,现在他的精神力虽不说是能恢复到鼎盛,但自保已是绰绰有余。
想着想着,师淮便不知不觉睡着了,并未知道他睡着后,某只鬼悄悄进了房间,揽着他亲了又亲,抱了又抱,能做的都做了,碾得他身上四处都是痕迹后,又偷偷离开。
次日,师淮醒来后,便知道了伏黯在那本书里究竟都学了些什么。
他一醒来,便看见不管是房间还是客厅亦或者是楼梯,随处可见一朵玫瑰花,而客厅正中央还有一大束玫瑰花,用黑纱包裹着,在玫瑰花束旁还有一封用毛笔字写的红底黑字地忏悔认错书,以及红底金字的...一纸婚书,已然签上了伏黯的大名。
一旁堆积着各种礼物盒。
师淮挑眉,诧异看着这个红底黑字的忏悔书。
卿卿淮淮,谨启者:
见字如面,吾罪大恶极,难以饶恕,惹卿卿犯怒,更属世间第一大恶人。
然,吾已知错,其错分为如下三处。
其一:吾欺你瞒你,企图用善意的谎言将你留在吾身边,皆因吾心悦于卿卿,无法自拔,方式虽错,但爱无罪;
其二:吾不该拿卿卿好友性命作要挟,吾有错,吾定修正;
其三:吾更不该拿自身魂魄性命与卿卿赌气,皆因吾爱卿卿,胜过吾之性命,未料会惹卿卿伤心,吾该死,然吾已死,若是再死,怕是魂飞魄散,亦更使卿卿涕零如雨,吾不敢。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生人犯错尚有机会修正,死人亦然。
还请吾爱淮淮,原宥吾之过错,吾定不再犯。
——知错就改的好老公伏黯敬启。
“怎么这么...文绉绉。”师淮轻声喃喃道,然而嘴角已经不自觉翘了起来,还真是民国死的鬼,就连认个错也要这么咬文嚼字,还要重复再重复‘吾爱卿卿’这几个字,怕他没注意是吗?
一旁的婚书亦是旧时代,男女婚嫁的产物,上面尽是恭贺祝福之语,惟有新人那一栏不一样,伏黯写上了自己的大名,旁边还空着,留给谁的自然是不言而喻。
真是非常老套的手段,送花送礼,诚心认错,写忏悔书的同时还不忘再奉上一纸婚书,不愧是看了《女朋友生气了该怎么哄?》的老鬼。
不过别看招数老套,却很有用,师淮轻易地就被哄好了,昨夜他的气就有些消了,现在看到他还知道自己错在哪里,那就顺台阶下吧。
现下最要紧的事是聚邪阵,他可没什么时间和伏黯玩这种闹别扭的戏码了。
思及此,他便果断地拿起桌上的毛笔,沾了沾墨水,一笔一划写下:师淮。
这是他第一次在位面中,以自己的身份和伏黯结为一体。
他写完后,身后蓦然出现一道声音,“婚书是我去庙里找高僧求地,在月老像前公证过,其中亦布下了阵法,就算世俗不认,可天地公认你一辈子都要和我这个鬼绑在一起了。”
师淮被人从后面抱起,带着难以自抑地欣喜:“淮淮,你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师淮回头看他,他今日将头发都梳了起来,穿着一身严肃西装,打好领带,极为正式。
师淮伸手碰了碰他的头发,淡声道:“你这是求饶,还是求偶呢?”
“都有。”伏黯道:“如果你不愿意,我就每天求,每天哄你,直到你原谅我为止。”
师淮点点头,“签都签了,但我后不后悔,取决于你,懂吗?”他蓦然伸手,将伏黯的领带攥住往前一带。
二人面庞离得很近,师淮呼吸很轻,缓缓洒在伏黯的唇瓣上,他的眼神逐渐往下,暧昧氛围在蔓延。
伏黯像是一只被他驯服再忠诚不过的狗,喉间滚动了一下,痴诚道:“淮淮,我懂了。”
师淮满意地眯起眼,软声道:“你在忏悔书里可不是这么喊我的。”
伏黯一字一句道:“卿卿淮淮,乃吾挚爱...”
话音刚落,他便被师淮揪着领带倾身往下,被师淮吻了个正着,而后他反客为主,将人拥紧,强势夺回主动权,吻得不可开交。
...
待场面平静下来后,师淮把玩着他的领带,脸上红晕未退,语色却冷静许多:“以后你不许再打着为我好的旗号欺瞒我,你明明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什么都不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伏黯,你将我看做什么了?”
这是正式清算来了,伏黯一脸心虚受教:“淮淮,我把你看得比我自己还重,这错在哪里?”
师淮摇摇头:“并不是这样,每当有什么危险靠近,你的第一反应就是瞒着我,保护我,你是觉得我是弱者,你是害怕我会受伤,所以你从来就不觉得我有多厉害,也不会想要跟我并肩作战,你自以为是的为我好,却是让我当一个温室里的花朵吗?”
“我...”
“还有!以后不许随意将他人的性命来要挟我,更不要想着法子欺骗我!我要是真生气了,我管其他人,还有你是死是活?”师淮轻瞪着他:“拿性命要挟人这种事,只会伤害到真正在乎你的人,你懂不懂?”
“我懂。”伏黯一副知错一定改的态度让师淮舒心不少,然而他表面上是这样,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他从没后悔过拿自己的性命逼迫师淮,要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也会这样做。
不然,怎么能看得见他内心深处最深的爱意呢?
不过这种事他在心里想想就好了,定是不敢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