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过吗?”我赶紧问道。
“吃过啊,很香的,而且烤着吃更好吃,如果放点佐料就……”
“那你离我们远点啊。”我忙不迭的打断夏玲的话,拉着古弈跑着进入了庙门,很难想象夏玲在吃蝙蝠的场景,在北方蝙蝠一般代表着神秘,所以几乎没人敢去啃死,即便想起来,也的反胃。
“一群胆鬼,还打算夜宿呢……荒山野岭的住庙里……”
正如我事前所想那般,庙内的雕像早已没了影子,只有一个直径两尺左右的石制底座和供桌下面一堆干硬的土堆,其他的更没有什么了,发霉发黑的木料,已经弯曲的承重梁,已经没了形状的木雕,唯一让人还能侧目的便是半截石雕像了。
因为雕像只有底座往上不足一米高,所以很难看出是什么东西,只能将就着是两条断掉的人腿。
此时,大嘴举着手电有点已经绕道了供桌后面,不过,也就十几秒的时间,灰头灰脸的又绕了出来。
“破地方啊,一点有价值的东西都没留下,看来这位爷在上不受器重被撵了下来,到霖方还是得不到重用,将计就计用泥巴塑了个身体……”大嘴还行往下,被我拦了下来。
“好了大嘴,不要废话了,既然有人供,必定是个了不起的神位,咱们犯不着得罪,留着那点精力还是上顶楼看看吧,有没有供人短歇的地方。”我对大嘴道,同时,扭头用手电照向一个角落,发现正好有处通向二楼的楼梯,楼梯正对的上方,是个方形的入口,黑幽幽的。
“我去瞧瞧。”话间,大嘴已经踏着地下的杂物走了过去。
庙恰好建于土丘脚下几十米处,几乎高度也差不多,按常理推断,建庙应该是守墓才对。
夏玲她爷爷的爷爷活着的时候,这座庙就存在,那就是,庙看似霜打的茄子,其实至少也有几百年的高龄了,好在云南地处偏远,而这里又是接近边界处,庙才得以在历经风雨保全,没有毁于那场运动。
色已经渐暗,再赶路有点不现实,这里已经接近野人山外缘,地形慢慢的复杂了起来,各种危险也会随时逼近,所以,我们也该结束一劳累的行程了。
大嘴离开后,我们就在原地等着。
然而,就在我们三人百无聊赖的时候,忽听楼梯处“咔嚓”一声脆响,原本以为是木质楼梯年岁已久,不堪大嘴那近二百斤的负重,折断也属正常。
但就在我用手电照过去的时候,却惊奇的发现,大嘴离楼梯处还有差不多二米的距离,也就是,楼梯断裂压根和大嘴没关系。
“妈妈呀。”夏玲惊叫一声,已久窜至我身前,热乎乎高耸的胸脯直逼我的胳膊,再看古弈,只是肩膀抖了一下,马上就镇定了下来。
“奇怪哦,是不是这里真有道,但也应该有所感觉才对,刚才嘴哥可是把人家数落的不轻,难道……不高兴了?”古弈仰着脸,疑惑的声道。
“去看看就知道了,猜来猜去的多麻烦。”我道。
我这话的时候,人已经向大嘴走了过去。貌似大嘴刚才被吓了个不轻,抹了一把额头狠狠的甩了甩手。
“老崔,你们也看到了,我可是一下都没碰它啊,这下好了,咱们只能在楼下凑合一晚上吧,喝着酒,住着木屋,当年的诸葛亮同志也不过如此吧?”
也许是经见的事情多了,现在的大嘴也能做到临危不乱了,刚刚还被吓的脸色煞白,现在又开始耍二皮嘴了。
大家都是大风大浪过来的人,所以,谁也没去为这事大伤脑筋,我看着大嘴幸灾乐祸的嘴脸,道:“确实不管你的事,这些木地板干裂的都四角翘起来了,可能是你一脚下去,力道互传的结果吧,都腐成这般地了,如果没有这座庙罩着,早就被一阵风吹的散架了。”
楼梯至半腰处折断,断木杈散落满地,现在只剩下离地五米多高的那个方形窟窿,吹着凉飕飕的风,想上二楼无望,我和大嘴一前一后离开了此处,在一楼最里面拐角处找了一处地方,将地下散落的杂物用鞋底清理了一番,才招呼古弈和夏玲过来。
“夏玲之前进过庙里吗?”我随口问道。
“哪敢呀,别我当时还是个孩子,即便是成年的大人也不敢进,是这个土丘周围经常有孩哭泣的声音,搞得三村五地的人心惶惶的,所以才在这里盖了一座庙。”夏玲认真的道,仿佛是她亲耳听到一般,脸上的表情也是极其丰富。
“哦。”我饶有兴致的继续追问道:“管用吗?那后来那个孩不哭了?”
“后来呀……后来我也不知道了,好像大人们都不愿意提起这件事,崔大哥为什么问这个?和楼梯断裂有关系吗?”
“……”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
一番忙乎,已经彻底暗了下来,透过走风漏气的窟窿眼,仿佛还能看到外面摇弋的树影,伴随着树叶沙沙的声音。
荒山野岭不像城里,或许人家此时正听着广播剧,吃着热腾腾的白面馒头,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围坐在一处,而我们只能将干硬的压缩饼干和在黑龙潭吃剩的两只牛蛙掏了出来,大嘴把酒瓶拧开,随着一阵酒香四溢,四人各自找坐的地方,动起手来。
随着夜色更浓,气温也逐渐将了不少,这顿饭吃的时间有点太长,等古弈收拾停当的时候已是午夜时分,只能怪大嘴,硬是逼着夏玲喝酒,喝完酒还要唱歌,夏玲在求救无果的情况下,开始口呡了起来,后来,干脆就把我的位置抢了过去,和大嘴碰了起来,还她好怀念自己曾经的家乡。
从夏玲又哭又闹的嘴中我也是得知,其实离土丘不到三里的地方,就是之前民谣村旧址,夏玲就在哪里呱呱坠地。
“于光荣,你他奶奶真不够意思,是个男饶话,把那半瓶酒再拿出来,妹子我和你干了……”
那是我告诉大嘴的,夏玲可能有点念及自己的出生地,心情不佳,所以才让大嘴偷偷的将半瓶酒藏了起来。
“妈呀,这南方妹子疯起来可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了,我去尿尿去,你们该休息就休息吧,今我值班。”大嘴喷着酒气,翻着白眼道完,晃晃悠悠的向外走去。
“看来明的太阳准备从西边升起呀。”对着大嘴斜晃的后背,我声吐槽道。
好不容易把夏玲哄的睡着,我也是被折腾的筋疲力尽了,顺着古弈的方向懒洋洋躺了下来。
斜眼再看大嘴,独自一人抱着ak,像弥勒佛一般蹲坐在那张供桌上,身侧摆着半瓶白酒,既然大嘴主动请缨值夜,那我便放心大胆的闭上了眼睛,带着对野人山的膜拜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了,我梦见庙忽然摇晃了起来,像似要倒塌一般,顿时感觉心里有些堵得慌,便慢慢清醒了一些,然而,那种惶恐感觉一直没有褪去,我明明白白的意识到庙确实在摇晃。
“原来不是在梦。”我猛的弹坐起来,侧耳静听,风已经停止了呼啸,一连串真实的响动就在我们头顶响起,像似有人再走动,每响一声楼顶跟在颤几下。
感觉不妙的同时,我下意识的将身侧的工兵铲抓了过来,本打算打开手电走过去,从那个方形窟窿看个清楚,突然,一声“哐啷”的撞击声,伴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一声哀嚎,惊得在场所有人毛骨悚然。
“救我,救命啊……”
声音传出很远,在我头顶上方震荡回响,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古弈、夏玲全部一个机灵,目瞪口呆的坐了起来。大嘴更是一个翻身后,直接从供桌上滚了下来。
“老崔,什么声音?”大嘴惊道,连爬带滚的摸黑冲到我们这边,打开手电的一瞬间,个个脸上写着莫名的惊恐。
“这夜值得牛逼,现在还有脸问我,还不快点过去看看什么东西东西搞出的动静。”我狠狠的瞪了大嘴一眼,把工兵铲递给古弈和夏玲防身,抄起ak的同时将保险已经打开,和大嘴前后一晃身,向楼梯上方的缺口处跑了过去。
气氛变得很压抑,尽管我和大嘴保持着很近的距离,但彼此却听不到各自的呼吸,只有来回错动的脚步声,迈的很轻,缓缓的在地面上移动,移向目标。
就在我和大嘴心加谨慎奔过去的时候,顶楼上的声响戛然而止,好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很是微妙的一幕。
此时,那个方形的缺口保持着神秘的黑色,深深的吸引着我和大嘴的眼睛,我们也像商量好的一般,准确无误的抬起手电,齐刷刷的光柱越过头顶,向上照去。
亮光瞬间划破黑暗,射入顶楼里面。
大嘴已经先我一步搂响了扳机,一道刺眼的火蛇吐出,伴随着很有力度的机械抖动声直逼那个庞大的身影,面对着不可思议的一幕,我感觉心脏突的一下,丝毫不敢迟疑。
两条愤怒的火蛇,呈30度夹角全部没入一个黑色的身体郑
哗啦啦,看着弹壳疯狂的抛出,溅向地面发出清脆的金属磕碰声,而我的手心、额头上冒汗了也开始冒汗了,30发的弹匣终有发射完的一刻,再看那个黑色的怪物,仿佛钢铁所铸,又似空气凝结而成,吞下那么多弹头竟是岿然不动,更没有想象中的血肉开花,血花飞溅,貌似像没事一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