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结果很出乎我的意料,没想到在裹尸沟内还有一处山洞。
按照老余头对山洞的大概描述,山洞应该是人工开凿的,隐藏于裹尸沟一侧的石壁上,离地不足三米,乍一看洞口只有半扇门大,但里面去是一个阴冷的世界。
“我宁愿他妈的喝粪水,也绝不再进那个山洞。”老余头很无语的形容着当时的心情。
“该出发了。”我在老余头耳边轻唤了一声。
“什么……好的很啊……事不宜迟,那就赶快招呼大伙吧。”不知道老余头在低头琢磨什么,当我从他背后绕道脸前时,老余头猛的一个机灵,直到长长的哀叹了一声才皮笑肉不笑的道。
其实根本就不用招呼,所有的人都聚在了一处,紧束包裹被在身后,手里提着应手的家伙。
“谁来带队?”阮爷春风满面的喊道,贼溜溜的眼睛却似和其他人商量过一样,直直的看向了刚欲点烟的老余头。
“非余老板莫属了,要经验有经验,而且行动起来也方便的很啊。”这次坂田他们没有主动请缨,显然在听了老余头的话后有所忌惮了。
大家都听的出来,坂田是话有所指,带着浓浓的粉刺味道,不过,老余头在转头对坂田和野轻笑一声后,并没有把不快写在脸色,只是轻描淡写的道:“那诸位可的跟紧了哦,半道在出现丢饶事情,我是概不负责啊。”
一行九人在彼此谈论间,已经接二连三的跨入了裹尸沟,老余头从屁股后面抽出那面写着“国际联合考古”的三角旗,一边举在头顶不住的摇晃。
跟紧老余头的阮波涛,接着是坂田和野,最后才是我们一伙,本来是我来断尾的,只是我也搞不清阡陌为什么要走在最后,而且,看起来还是一副很为难的神色,直到我们都像蜘蛛般的挪脚到石壁上后,她才心的抬起了腿。
“都把眼睛挣得大大的,什么东西能踩,什么东西不能猜,看好了啊,死人也是有尊严的……”老余头在头前喊话过来了。
老余的意思是让我们尽量不要踩沟底那些裸露在外的骨架,这纯粹就是在扯淡了,谁闲的蛋疼,没事专门在人家的脑袋上踹上一脚?躲还来不及呢。
老余头本身体型偏,人又干瘦,此时可算是占尽了时地利,只是稍微的侧着身子就能干净利落的在沟里无阻的穿行,其他的人就没这么好的命了。
“余叔走慢点,我的衣服都挂破了。”阡陌有点气急败坏的声道,这还只是个开始而已,苦逼的日子还在后面等着呢。
我偷眼看了一眼阡陌,发现她脸色有点不对劲,此时两腿正叉的很开,用细白的手挡住一个地方。
“很想看吗?姑奶奶就不让你看。”阡陌见我眼神不善,便悄悄的背转过去,声念叨起来,而我也从阡陌心翼翼的动作上看出了一丝端倪。
原来阡陌所的衣服刮破只是个嘘头,实则是因为腿猛的掰开一个很大的角度,把裆扯开了,露出了一脚黑色的内衣,很让人想入非非啊。
本来,我还有心多看几眼,无奈古弈的后脑勺好像长了眼睛一样,冷不丁的道:“锅里的很香吗?”
好吧,只能怪我眼福太浅了,我赶紧摆正身子,将双腿略微的张开一些,接着绝好的防滑鞋底开是在两侧的石壁挪动了起来。
自我解嘲一番,我现在的动作有点损坏我伟岸的身影了,好在大家都是像四角蜘蛛一样,双手替换着抓握凸起的石块,脚下使力蹬紧,侃侃的动了起来。
听老余头的意思,裹尸沟其实并不长,顶多五六里的距离,这样来,我心里总有个盼头,不然,就选择比乌龟还慢上三分的速度,何年何月才能走出谷去。
蒙蒙的雨,远远看去,能分清一根根斜拉的雨线,落在众饶雨罩上,再成股的流下,几的瓢浇下来,裹尸沟两侧的石壁异常的光滑,也就给大家出了一个老大的难题,心急如焚,却又提不起速度,还的无时无刻注意着脚下的动作,虽然离沟底不足两尺的距离,但谁也不想滑下去。
裹尸沟里面的基本情况和鬼谷差不多,松软的败叶枯枝,经过雨水的冲洗向下陷了几分,能清楚的看到那些露在外面的半截骨架,有的干脆已经稀碎成了一堆,但更多的还是保持了人性,或躺或爬着,看了之后让人心里很不舒服。
“哥,你注意到没有,这些骨架的脖颈全部是断裂开的,而且下巴也脱臼了,不知道谁有这么大的力量能同时对付近万口之众?”古弈带着几分伤感低语道。
因为她走的慢,我也不能强行从她头顶上爬过去,所以这一路走来,古弈没少问我这些无解的话题,对于其他的问题,我几乎都能旁敲侧击的绕道正解上,唯独这个,让我挺犯难的。
“哎,某些人呀,口口声声自己有多了不起,其实也就是运气好罢了。”古弈见我沉默的时间有点长了,变换了个手势,不着痕迹的挖苦道。
“怎么就是运气好了?”
“瞎猫逮着死耗子了,难道不是运气好吗?”
“好吧,我承认你又欠修理了……”
尽管人们都披着雨罩,奈何这雨水太不厚道,专门找人身上的缝隙往里灌了,差不多两个时辰后,听着前面传出一阵阵怨载道的谩骂声。
“老子就怎么一条裤衩子,也被泡湿了,老爷呀,你老人家倒是整逍遥快活的一丝不挂,那还让不让屁民们舒服了?”
“我包里有的多余的,等出了裹尸沟卖给你一条,那可是地地道道的韩国货,保证于老弟一条裤衩子能穿到老的。”
这些下流加龌蹉的话也只有大嘴能的出口,但接话的人确是阮波涛,平时挺严禁的个人,此时,活脱脱像个无赖一样,四肢十万个谨慎,嘴却没有遮拦,也许他在想法设法的排解着心中的压抑,如果这样的话,倒不难理解的了。
“都听好了,接下来谁都不要抬头往上看,否则,别怪我好话没有在人前啊。”几分钟后,老余头声嘶力竭的传下话来。
我略微一想,便知道了蹊跷。
看来我们要经过那个洞口了,只是这大白的,我不知道老余头犯的啥毛病,简直就是簇无银三百两,除非另有其他情况,老余头在去那处山洞时,对我用了心眼。
那又会是什么情况呢?
我在苦想一番无果后,用手指捅了一下古弈的后背,道:“老家伙真会装疯卖傻,本来大家已经累得够呛了,现在这又是唱的那出戏了?”
“好重的尸气,大家心!”
我的话音刚落,古弈便惊潺潺的道,同时,她的身体也紧急悬停了下来,快速的伸手,向腰间的防毒面具摸去。
“大家快趴下,是瘴母”老余头扯着嗓子喊道。
听的出来,这是老余头全力的嘶喊,声音有些刺耳,好似受到了某种刺激一般,声音中带着一分悲壮。
只是我很纳闷,难道这瘴母是打算吃定我们了,来来回回的专找软柿子捏,瘴母不是前几才出现过吗?而且,我们为之也付出了血的代价,难道再次出现了?
郁闷归郁闷,确确实实在老余头提醒下,我抬头向前看去,发现除了陡峭的石壁弯弯扭扭而上,再无他物。
但我相信老余头不会闲到拿瘴母来当话题逗大伙穷开心,况且,古弈刚才也是提醒的及时,此处有尸气,还很重。
因为大家都走在一条线上,对于前面发生的事,看不见也属正常,也就在我放开思想大胆的假设之时,突然听到有人已经哭爹喊娘的向沟底滚去。
“哥……阡陌,快往沟底跳。”古弈话的同时,双脚已经顺着石壁滑了下去,下一刻,她一只手将面具扣在脸上,腾出另一只手生硬的扯着我的裤脚向下拽去。
“还果真是瘴母。”
在我发现一道金黄色的雾气向我们这边弥漫过来之时,虽然我嘴上是骂骂咧咧的,但行动上一点也不敢含糊,前后不到两秒的时间,整个人已经顺着一人宽的裹尸沟爬了下去。
起初,我还有点不明就里,奇怪这些人是不是成了惊弓之鸟了,动不动就拿瘴母来事,只是在看到前面的老余和阮爷他们已经卧成了一溜后,才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劲。
金黄色的雾气,薄如蝉翼,在雨水中泛着金色的光泽,确实是瘴母不假。和我们在鬼谷看到的基本一样,只是因为下雨的缘故,金黄色的雾气看的不是很真实。
不过,也就呼吸之间的功夫,离我们头顶几十米的上空,金黄色的雾气像着了魔似的,开始快速的聚拢,朝着我们这边卷了过来,颜色越来越真实。
不知道是我们的运气太过狗屎,还是领头的老余头上辈子做了什么缺德事,本来是一段充满期待的旅程,这还没怎么走呢,已经折了两个队员,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再闹出人命。
此时,我也只能和古弈头对头,互相握着手默默的祈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