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何晓年就是第一个死的那个孩子,也就是一切事情的源头。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去过鹰见愁。因为那个地方可不是一个小孩子随便能到的,他一定是经历了什么,或者说是被什么人带过去的。而且还是强迫的带过去,否则一个对于孩子那么重要的手表怎么会遗失?
既然现在这边的事情已经解决了,闲着也是闲着,我就打算去鹰见愁看看,说不定还有意外的发现。
爸妈一直不同意我去鹰见愁,小时候是这样,现在也不例外。所以我就随便的找了个借口,跟他们说我现在累了,让我妈去给我收拾个房间出来,我先好好的睡一觉再说。
不一会的时间爸妈就给我把房间收拾了出来,躺在床上我在想着刚才托马斯和飞鹰他们跟我说的信息。现在假设他们的情报都是准确的,那么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事情之间一定有着某种微妙的联系。
国外的那个组织对我虎视眈眈,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也就是说我父母现在已经不再安全,是时候考虑一下要把他们给安排到别的地方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到晚上六点多的时候我妈过来叫我出去吃饭。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吃到家乡的美味了,一大锅的海鲜放在地锅里面乱炖,那滋味叫一个鲜美。
其实在外面吃的海鲜比在这里的还要好,可不知道为什么始终吃不出来那种味道。大概这就是家的味道吧。
这一顿饭我整整吃了四碗白米饭,给我盛饭的时候我娘是泪眼婆娑的,说我在外面肯定吃了不少的苦头,这连饭都吃不饱。
所谓儿行千里母担忧,不管你在外面混的多好,身为父母的始终会担心你。不过村长是个明白人,他笑着说:“老二家媳妇啊,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我看阿明在外面混的不错,你没看到那些当兵的对他都那么尊敬啊?还叫他首长呢。”
不得不说这村长看人的眼光还是蛮到位的,我对他挑起了大拇指。事实上现在我在外面混的确实不赖,只是有些事情不能摆在明面上说。
被村长这么一说,大家都哈哈大笑了起来。本来压抑的气氛也在这时候慢慢的被冲淡,大家伙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二叔就开玩笑问我在外面找媳妇没有,啥时候带回来给大家看看。我是想说女朋友不仅找了而且还不止找一个,可是想想还是先不要说了。
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赵慧兰,只见到赵慧兰下意识的回避我的眼神。我心情一下子全没了,就借口说回去睡觉,去了自己的房间。
等到半夜时分,大家伙基本上都睡着了,我悄悄的绕开了前面的那些士兵,偷偷朝着鹰见愁而去。
夜晚的山上一片寂静,皎洁的月光挥洒在大地之上,耳边时不时的传来两声昆虫的叫声。这份美景大约只有家乡才有吧。
不过我毕竟不是来欣赏美景的,把听觉和嗅觉都发挥到了极致,我仔细的聆听着周围的动静,可以这么说,整座山现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有任何一点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我。
这时候我闻到空气之中飘来一股子的血腥味,我循着那味道找了过去,在鹰见愁下方的两块岩石之间找到了一滩黑褐色的血迹。
我微微的皱了皱眉头,想着当时何晓年一定是在这里被什么东西给突然袭击了,后面尸体被撕扯成那样应该就是那个东西所为。
可是袭击他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呢?是携带着丧尸病毒的人?或者是动物?现在这个东西又在什么地方?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地上发现了一根头发,我弯腰把那根头发从地上捡了起来。
结果拿起来一看我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因为我发现这根头发根本就不属于何晓年的。头发大半截都是白色的,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根头发的主人年纪最起码也是五十岁以上了。
换句话说来到这里的不仅仅只有何晓年自己一个人,还有一个白头发的人来到过这里。至于这个白头发的人是不是丧尸病毒的携带者我就不知道了。
这一下我来了精神,开始在四周仔细的搜索了起来。可让我失望的是搜索了很长时间都没找到任何的线索。不过这恰恰激起了我的斗志,我非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妖不可。于是我放大了搜索的方位,心想实在不行的话我就把整座山都给搜遍。
正当我低着头搜索的时候我就听到耳边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我猛地抬起头朝着前方看去,就见到一道黑影在石头后面一闪而过。那身影的速度奇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树林之中。刚才只是匆匆一瞥我就确定那是一个头发发白的人。
一定是这个家伙!既然已经发现了那就绝对不能让这个家伙给跑了。
我咬了咬牙循着那人的气息追踪了过去,可是追着追着我却发现这家伙逃跑的方向并不是朝着山上去的,而是朝着山下的何家庄去的。
追击的时候我接着微弱的月光大概的看清楚了这家伙的模样。头发花白,而且很少,很瘦,佝偻着身躯,几乎贴到了地面。
我加快了速度追着前面的这个人进了村子,这家伙接连的钻到了几户人家里面,但是都没发现人,就钻出来朝着村中央的位置跑去。
我没有任何的犹豫就跟了过去,因为我发现他现在正在朝着祠堂去。我迅速的来到了他的前面拦住了他的去路。不管他是个什么东西我都不能让他打扰了我家人的安宁。
只是当我看清楚这家伙的长相的时候我是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玩意……这玩意还是人吗?
一张干瘦的脸上没有一丝肉,就好像是一块风干的腊肉,双眼深陷,眼珠子泛红,鼻子也深陷进去,显得鼻孔特别的大。尤其是那嘴巴长满了锋利的獠牙,看上去像是一头野兽。最恐怖的是这家伙的脸上还长着一层发白的绒毛。
我见过恐怖的,但是却没见过如此恐怖的,若不是这个家伙是直立行走的话我真的很难把它和人联系到一起。
这家伙的去路被我给拦住了显得异常的愤怒,怒吼一声直奔着我这边扑了过来。
因为我怀疑这个家伙的身上会携带着丧尸病毒所以我并不敢太过的靠近它。一直到它朝着我这边扑过来的时候我才抽出木剑朝着它心脏的位置刺了过去。
因为在我的观念里面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是活物我刺穿了它的心脏都没理由可以继续的活下去。
只是当我手中的木剑刺到这家伙身体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错了。那感觉就好像是刺中了一块钢板一样,居然没刺进去。
这家伙被我彻底的激怒了,嗷嗷叫唤着朝着我扑来,那动作完全就是一头野兽。
跟这个家伙打了一会儿我就发现它似乎跟我之前遇到的那些变异人很类似,速度和力量都比一般人呢强,但是完全的没有章法,换句话说是没有思维能力。
所以对付这种家伙你就不能跟它硬碰硬,需要迂回。
我避开了它的锋芒,绕到了他的身后然后举起手中的木剑奔着它的后脑刺了过去。
这家伙跟野兽差不多,没有那么强的戒备心,所以当我手中的木剑即将要刺到他的时候他还是冲向我。
不过我却突然的改变了主意,我不打算这么快就让这个家伙死掉。
于是我的木剑反手一转就拍在了他的脖子上,紧接着伸出一脚踹向了他的腿。这家伙正在往前面冲,被我踹了一脚之后在惯性的作用下朝着前面跌去。
我闪身站在一边,看着这个家伙以一个标准的狗啃食的姿势摔在了地上。
这家伙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我能给他机会?不可能的嘛。
手中的木剑直接斩向了他的手腕,两只手被我砍掉,就发现没有一滴血出来,就跟砍断了两根木头没有什么区别。
这家伙终于疼了,开始撕心裂肺的惨叫了起来。就连叫声都跟野兽无异。
我没有再继续的折磨它,等他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我就悄悄的跟在他的身后,想要看看这时候他会去什么地方。
我之所以斩断他的双手就是要把他给逼到绝境上。我想确认这个家伙在这里还有没有同伙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东西帮助他。如果有的话他现在肯定会去找。
这个家伙跌跌撞撞的又朝着山上跑去,大概是因为太疼的缘故,又或者是没吃饱,一路上跌倒了好几次。我则是不急不忙的跟在他的后面,一直看到他钻进了一个很隐蔽的山洞之后这才现身。
我跟着他钻进了那个山洞,可奇怪的是这个家伙并不在山洞里面,而是穿过了山洞继续的往里面去。
我这才猛地想起来这个山洞好像是通往一个地下溶洞。
这家伙钻进了阴暗潮湿的地下溶洞之后就突然一下子失去了声音。
等到我再次找到这家伙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就让我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