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座山雕成你们宿舍吉祥物了啊。”
魏尧尧笑着说:“偶尔还能听它唱会儿歌呢,谢青辞特别喜欢。”
虞夏心里好笑,把话题往一直隐形的宁云朝身上引。
“吉他和电子琴是你的?”
宁云朝点点头:“还有一把吉他是魏尧尧的。”
舒苒搭话说:“那就是谢青辞没带什么乐器来?”
谢青辞终于有话可以说了:“我之前很少玩乐器,不精通,就没带来。”
“瞎说,你弹吉他很厉害啊,”魏尧尧大咧咧拍他肩膀,“不要妄自菲薄。不过他来的时候确实光零零的就带了个行李箱,跟来度假一样。”
后面那句是对舒苒她们说的。
谢青辞笑了声:“我以为我会一轮游,毕竟当时公司都没有。”
舒苒:“长着这张脸就不可能一轮游,怎么也得坚持两轮,说起来你都觉得自己要一轮游了,当初为什么还来?”
谢青辞顿了一下。
“因为,想了想还是决定来试试,总不能不试就放弃了。”
很正常的一句话,但有心人听来,不知道他是在说选秀,还是在说别的什么。
虞夏忽视他的火热眼神,没搭话。等他垂下眼了,她才轻飘飘说一句:“是总得试一试。”
谢青辞的手指蜷了蜷。
简单逛过宿舍区,中间有一段休整时间,于况和舒苒没说约饭的事,各自走人,虞夏乐得自在,在保姆车里吃过饭午睡。
小梅看好了时间打算提前半个小时叫醒她,没想到提前一个小时她就说睡不着了要去逛逛。
基地里没什么可逛的,虞夏目的明确,溜溜达达朝着之前那个差点被舒苒发现的小角落走。
到的时候,谢青辞已经不知道在里面待了多久,坐在地上低着头,稍微长长了点的碎发遮掩住眉眼。
他还穿着制服的深蓝色裤子,外套脱了,只剩白t,看起来真的很像校园男神。
虞夏一走进去,他就猛地抬起头直直地盯着她,看见确实是她后似乎是想站起来,但最后也没动,只一双眼睛紧紧跟着她移动。
“姐姐。”他低声喊。
她没应,面无表情抱着手看他仰头的模样。
看他想张嘴又怕说错话的样子,看他想站起来但没得到指示又不敢的样子,看他忍耐渴求的样子。
看够了,她微抬了抬下巴,说:“起来。”
谢青辞立马站起来,还没站稳,原地踉跄一下,往前面栽过去,直接扑到了虞夏身上。
他自然而然地伸手抱住了她,下巴在她耳边擦过。
“对不起,起得猛了,有点低血糖。”
虞夏竖起手指戳在他胸口把他往外推。
“少来这套,低血糖还能持续这么久?松开。”
戳在他胸口的力道根本就不重,谢青辞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勾唇笑,松了口气。
他是习惯得寸进尺的,现在察觉到她没那么生气,不仅没放手,还抱得更紧,低头枕在她肩头上,嘴巴凑近她耳朵散漫说话。
“姐姐,我腿麻了,不想松,你要实在不喜欢,可以打我泄愤。”
他张口闭口吹出来的气都喷洒在她耳廓上,虞夏耳朵腾地发烫,往旁边侧了侧头。
“打你有什么用?”
“你可以试试。”他抓起她一只手,按压着贴在他侧脸上。
虞夏看着他的眼睛没说话,他眼也不挪地和她对视着,却微微偏头吻在她那只手的手腕上。
“可不可以接吻?”他低声问。
虞夏没拒绝,站得那叫一个岿然不动,勾勾手指,接着点了点自己唇角。
谢青辞已经很能理解她的动作代表什么意思,低下头去亲她,还腾出手按住她后脖颈,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稍微仰头配合一点,否则他一个人弓着腰亲太久总是有点累。
他亲得投入,动作又缠绵又猛烈,像是恨不得把她整个人都吞进去。
虞夏还分心总结了一下——他这人是有点聪明,总是在她划定的容忍线内尽可能地接近边缘试探。
装羔羊卖乖请求接吻,被同意后又恢复大灰狼的本质,吻得让人想要拒绝下一次。
骂吧,又是自己同意了的,不骂吧,总觉得不得劲。
亲得虞夏只能听到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了,她受不了地拍了拍他肩膀,让他停下来。
但他视若无睹,当没注意到。
虞夏直接推开了他,这次用足了力气。
谢青辞后退两步,喘着气看她,手指缓慢擦过嘴角,蹭去一点可疑痕迹。
然后重新靠近,把她逼退在墙角,按着她的手又亲了两下。
这次很温柔,轻轻柔柔的吻小心翼翼地印在她唇瓣上。
“生气就骂我,打我也行,别不理我,我昨晚真的失眠了,姐姐。”
他哑声说着,仿佛还怪委屈的。
“你看他们每个人,就是不看我,看见我也当不认识,我好难受。”
“哪里难受?”虞夏温柔问,巴掌却实打实扇在他脸上,不重,更像是抚摸,就是带得他歪过了头,“这里?”
不等他说话,她又一巴掌扇在他胸口,指甲刮蹭过某个地方,谢青辞闷哼一声。
她再次轻声问:“还是这里?”
谢青辞眼睛冒火光,凑近了难耐地喘一声:“全身都难受,心里最难受。”
虞夏收回手,声音陡然变冷淡。
“憋着。”
谢青辞抽回她的手贴在他脸上,又说:“我活该我憋着,但你能不能不生气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边说,还边越离越近,直到嘴唇都碰到了她耳垂,碎发落在她侧脸有些痒意。
“他算什么东西,你就算吊备胎也只能是我。”
嘴上说得笃定,其实心里空落落的涩然得很。
他一直以来的目的是复合,可是前有事业挡着,后又发生这件事,他现在要是提起来,大概只能得她一句狠心的“做梦”。
她本来就是个狠心的人。
虞夏不知道他怎么在心里编排她,只是安静听他反反复复说话,说到最后他不吭声了,在她颈窝里蹭来蹭去,她才开口。
“知道错了?”
谢青辞埋头在她身上,闷闷说:“知道错了。”
“嗯,”她抬手摸他喉结,像把玩一件上好的玉器,然后平铺直叙式地哄人,“那我也解释一下为什么要虐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