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夏还有点惊讶。
她是听谢青辞说过几次,说长晖给他接了几个古装剧的本子,但她完全没往这部戏上想。
毕竟长晖的格局应该不是很看得起网剧啊。
何词就说:“大家看不上网剧,一般是因为拍网剧没办法评奖。但是这两年也出过几部评分很高反响不错的网剧,比一些上星剧还受观众喜欢,趋势所致,后面网剧发展应该也不会多差。”
她若有所思点点头,装作不经意地问了句:“你拿到新剧本了吗?男二的戏改成什么样了?”
“也就那样吧,反正没有耽误到你的精彩部分。不过你们这也算缘分哈,后面指不定有黑粉要乱传谣呢,你给我警醒一点。”
“知道了知道了。”她敷衍点头,打算晚上仔细问问谢青辞,然后又向何词问起那个综艺节目的事。
“不是说别上太多综艺吗,怎么又想让我上综艺了?”
何词悄悄地透露:“那个综艺不一样,现在国内还没有同款呢,肯定能火。”
她来了兴趣,问:“什么类型的?”
“追捕逃生,可能还会涉及野外求生之类的,总之目测是个香饽饽。如果大家都想要,你还不一定能上,公司里又不止你一个艺人。”
虞夏斜眼看他:“这就没意思了啊何哥,你是谁啊,如果公司能这个打算,还能不落到我们头上?这不是小看何哥你的能力了吗?”
何词被这马屁拍得舒坦,往后一靠,打个哈欠说:“那确实。你现在热度是高,但就是还差着那么一截,公司也想能发展出一个大火的艺人来带动在业界的地位,所以肯定能给你争取。除非有人要抢。”
他把二郎腿再翘上,又说:“不过没关系,抢也不一定抢得过我。”
她立马送上掌声:“何哥你简直就是咱们公司第一牛的经纪人!除了你还有谁对艺人如此掏心掏肺,除了你还有谁对艺人事业如此上心,除了你!还能有哪位经纪人长得如此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小梅:“……”
何词按下她的手:“不要搞得这么浮夸,心里知道就行了。准备准备吧,杀青后休息一下就进组,然后明年三四月就可以上那节目了。”
“何哥我一定老实拍戏,你放心吧!”
送走何词,小梅回来很佩服地看着她,竖起大拇指。
“看来我道行还是太浅了,需要学习的地方还很多。”
虞夏很谦虚地摆摆手:“还好啦还好啦。对内分泌永远失调的人来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嘛。”
小梅又凑近了,商量机密似的说:“不过谢青辞真的要和你一起拍戏了,还是男二?”
男二啊,和女主角也拥有各种爱恨情仇,但到最后就是得不到人,大部分还要丢命。
多么虐心的桥段,还偏偏就安在这真情侣头上了,真是赤鸡。
虞夏摸摸下巴:“传出消息来了那就是真的了……你怎么看起来这么兴奋?”
“你不兴奋吗?”小梅眼睛发亮,“你们要一起拍戏了哎,你虐他他虐你,说不定还有吻戏,你们俩的吻戏哎!”
吻,吻戏……和谢青辞在镜头下接吻吗?
要了老命了,得赶紧去找新剧本看看有没有吻戏。
她咳嗽一声,正巧导演在叫她,她赶紧站起来跑了过去。
晚上时谢青辞发消息说有拍摄,没办法打电话,她本来想问一下那部古装剧的事也没能问出来,安抚了他两句,打算着杀青后回去问问。
这是虞夏在《殊途》剧组待的最后一个晚上。
小梅帮忙收拾行李,第二天拍完最后一场戏,工作人员送上花束恭喜她杀青大吉。
导演给订了个杀青大吉的蛋糕,大家欢欢喜喜一起分了蛋糕,拍了大合照后就散了。
虞夏没多待,戴上口罩上了保姆车,驶向回家的路。
拍了两三个月的戏,终于可以歇口气了,何词语气温和地嘱咐她回去好好休息。
她特别感动。
“何哥,你竟然也有这样温柔的一面,你放心,我能休息好的,其实在剧组里也不算太累。”
何词冷漠无情道:“我的意思是待在家里看剧本,别到处乱跑搞些八卦出来。”
虞夏的感动戛然而止:“噢。”
这可是你说的啊,待在家里不出门,她是真不会出门的啊。
何词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还说:“你和原望那部戏播出效果不错,偶尔他那边有什么互动你也参与一下。”
“知道了。”
“但是,”他用一种恶毒婆婆的口吻说,“你们俩别又凑一堆去,同住一个小区本来就容易被人乱写。这次就算他再被狗追,你去拖狗也不要拖他。”
“……放心,我不出门,可以了吧?我就蹲在家里长蘑菇,坚决避免和他相遇。”
到时候家里有个男朋友绊着,她就算想出门也不容易。
说起来这真是美妙的巧合,何词非把她摁家里,哪里知道刚好便宜了她家那个**气的妖怪啊。
真是运气来了,狗都要帮忙…对不起何哥,她不是故意做这种比喻的。
到了地方,何词把新剧本给了她,再次嘱咐她好好在家看剧本。
她乖巧应下,回去就倒头大睡,一觉睡到谢青辞打电话来。
睁眼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光线变暗,她也没开灯,打着哈欠接起电话。
“喂?”
“开开门,我在外面。”
“…你还真是积极啊。”她没好气地走出去给他开了门。
谢青辞提着个行李包进门,像付了钱来住酒店的,态度十分坦荡。
然后扔开行李包一把抱住了她,虞夏错愕一瞬,迟疑着伸手圈住了他的腰。
房间里没开灯,只能将就着外面的昏暗光线看清彼此。
虞夏睡觉时就穿了条不长的白色睡裙,上面有奶牛斑点,这还是她好几年前的睡裙,现在穿着不是那么宽松了,磨得起了毛边的带子挂在瘦削的肩膀上,衬得她身材纤细得惊人。
谢青辞是抱上去才察觉到她的穿着的。
手掌贴在她背后,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掌心下一片平滑,能直接摸到蝴蝶骨,纤细的身体像是能被直接嵌进他怀里。
他胸口里的躁意急需找到一个出口,手掌从她后背抚向她发间,把她往前按。
“亲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