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没想到夏暖答应的这么快,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
“你怎么了?不是要绣荷包吗?怎么不说话了?”
夏青许久没说话,夏暖才伸出手在夏红缨面前晃了晃。
“额,答应给我绣荷包,是吗?”
夏暖觉得自己的性格真是不讨喜,她不喜欢猜来猜去,有了矛盾也想着把话说出来,讲明白了就好了。
就像现在,她觉得长姐是有事情瞒着自己的,可是又觉得长姐可能是有自己的苦衷,但是又不甘心是自己觉得,就想求个印证。
“当然答应了。长姐,你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啊?”
夏暖放下自己手里的花称,看着夏青,等着她回答自己的问题。
“就,就是上午,南宫颖说的……”
夏青低着头,不敢看夏暖的眼睛,她确实有点不知道要怎样跟夏暖聊这个话题。
关于寒山决已经死了的消息,夏青没有告诉任何人,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夏暖提起这件事儿。便想着还不如就这样瞒着夏暖,让她心里有个念想也是好的。
所以才没有直接说出真相,而是想把事情转移到楚秦公主南宫颖的身上。
夏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鼓起勇气说道,“长姐,我猜到他出事了,只是你能告诉我他到底出什么事儿了吗?”
听到夏暖这么说,夏青也只能叹了一口气,夏暖也不是小孩子了,也应该早点学会面对现实了。
于是,夏青便把自己知道的关于寒山决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了夏暖。
得知事情真相的夏暖,许久都没有说话,最后只是站起来,强忍着自己的泪水,说道:“谢谢长姐告诉我这些,我会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不会让自己悲伤太久,只是我想去西山寺待一段时间,让自己静一静。”
“真要这么做?”
夏青并不希望夏暖离开京城,去西山寺。
“必须去,我和他就是在那儿见的第一面。”
这回,夏暖的态度可是十分坚决。
夏暖的话已经说道这个程度,夏青自然也不好再说别的,只好让她准备准备去西山寺了。
未来京城中必然会有更大的风波,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护住夏家,只能希望夏暖能尽快站起来才行。
…………
然而让夏青闹心的事儿还没完,第二天任妙来访,谈到了自己最近的情绪变化。
“妙妙,谁遇到这样的事情,听到这样的话,心里有些想法也正常,只有像我这种不喜欢太子也不喜欢三皇子的人才能做到无动于衷。有句话不是叫关心则乱吗?你关心我,也关心三皇子,南宫颖的话对你造成影响也是正常的,你不要太苛责自己。”
夏青安慰着说道,任妙的性子就是这般,即使不是自己的问题,她也会做自我检讨,反思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好才造成了局面的出现。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真的不应该去想这件事,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觉得自己太不争气了,太丢脸了。”
说着,任妙的眼睛就红了,夏青赶紧劝着,她可太怕掉眼泪了,不管是夏暖哭,还是任妙哭,她都一点办法都没有。
“妙妙,控制不住自己想,那就一直想,想到想够了,想不出来花样为止,要不就让自己忙起来,没有时间想。”
这个法子是夏青这么多年总结出来的经验,她觉得世间万物的道理都是想通的,用来解决任妙的烦恼也是可以的。
“真的可以吗?”
任妙心有怀疑的问,夏青的主意太多了,她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相信夏青出的主意了。
可是自己这满腹的心事,除了能跟夏青说之外,她真的也找不到第二个人来分享了。
“当然可以,而且非常有用,要不咱们现在就让自己忙起来,没有时间想这件事怎么样?”
任妙愿意从这件事情里跳出来就是好事,夏青说什么都得带着她摆脱这种负面情绪才是。
“你要做什么?”
听到夏青这么说,任妙第一反应就是夏青可能又要干大事了,没办法多年养成的习惯,一时半会儿想要改变也不太可能。
“妙妙,你反应也太大了,我没准备干啥事,只是今天顾屿在家,咱们去顾府找他吧?”
对于皇上到底打算把南宫颖指给谁,夏青还是想知道的,眼下她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不能让三皇子娶了南宫颖。
“刚刚在游园会刚闹出事情,咱们现在出门合适吗?”
虽然她们没有出门,但是任妙也知道各种乱七八糟的消息传遍了京城,她们现在出门绝对会成为众人的靶子,是非的标杆。
“就因为现在闹的沸沸扬扬,南宫信要处理南宫颖,顾屿才有时间在府里,不然咱们也逮不着他啊。”
看看吧,楚秦来了太子和公主,把他们忙的够呛,以前天天见面,天天掐架,现在彼此想要见一面都得约时间,也不知道这帮烦人的楚秦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走。
“既然这样,那就去吧。”
说到底,任妙也想皇上是怎么想的,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放下自己的爱恋,再是大家闺秀,任妙也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她做不到。
她们到顾府的时候,顾屿正在院子里晒太阳。
得知她们的来意之后,顾屿若有所思的上下打量夏青,欲言又止了好几次,嘴边的话也没有说出口,看得夏青是在忍不住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给句痛快话,这副要说不说的样子给谁看呢?”
早就习惯夏青性格的顾屿对她的粗鲁行为没有丝毫的不满,反而又一种更加探究的表扬看着夏青,最后咬了咬牙,还是说了出来。
“夏青,你不会真的喜欢太子、七皇子或者三皇子吧?谢策之对你怎么样,你心里可得有数啊。”
说完之后,还特意的瞄了一眼任妙的反应,发生在几个人中间错综复杂的情感,顾屿看得是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不过说到最后,他还是谢策之的人,自然是更向着谢策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