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罗真的会在修罗古城之内么?
杨九天的猜测是否正确?
艳阳当空。
夏日的清风,令人格外舒爽。
“嘭!”
青玉湖北山之下,又一次传来一阵巨大的雷声。
那雷声,在悠悠山脉之间回荡。
就连与北山毗邻的荒神之都,那片幽森的丛林,也变得不再宁静。
“哗哗哗!”
鸟儿们被惊动,仓皇地逃往湛蓝的晴空。
“是援兵到了么?”
妙玉侧脸看向窗外。
杨九天点点头,“看来是这样。”说话间,察觉到床榻上的颜凝玉,正双手抱头,吓得全身直打哆嗦。
“别怕,我在这里。”
他大步靠近颜凝玉的床榻,自然地将颜凝玉的身体,揽入自己宽阔的胸怀。
颜凝玉没有出声,只是痴痴傻傻,满目爱意地抬头看着杨九天,紧紧依偎在杨九天的怀中,仿佛只要杨九天在她的身边,她就什么都不会害怕了。
这一幕,妙玉看在眼里,自然有些不太愉快。
“主人,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等有炮竹声响的时候。”
杨九天没有回头,只是一直轻轻地拍打着颜凝玉柔软的脊背。
妙玉已经有些看不下去,背转过身去,背对着杨九天,道:
“那好,我先在外面等你。”
说着,抬脚便走。
临走时,关上房门那一刻,仍然显得有些不舍。
“唉!”
叹气的是刚刚爬到妙玉口袋里的白天使风明。
“你叹什么气。”
妙玉坐在门外的墙角,继续等待。
“没什么,我什么时候叹气了?”风明矢口否认。
妙玉也没有追究,只是满目落寞地仰望着耀眼的皎日。
没有人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而这时候,房间里的杨九天,将颜凝玉的身体揽入怀中,却一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现在是应该叫你颜王,还是该继续称呼你为独孤飞燕?”
他对颜凝玉的身份,似乎很在意。
“你曾经是我的君王,而现在,我已经打算要背叛你的国家,如果有一天你清醒过来,会不会恨我。”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说起这些。
但或许正如风明所说,他的前世,和颜凝玉之间,有一段未了的情缘。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真的感到很意外,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大家都嘲笑我的时候,你挺身而出,为我解围。
那时候的你,应该知道,我就是你的地下党首领吧。
你保护的,只是你的属下,对么?”
他还不明白这种情感。
“要不是你现在中了乱神煞,或许这些话,我永远都不会说出来。”
“唉!”
他重重叹息一声,意味深长地低头看着颜凝玉苍白的脸。
颜凝玉只是痴痴傻傻地看着杨九天,连说话都不会。
“也不知道白修罗到底在不在修罗古城。”
“如果他不在修罗古城,我又该如何才能救你!”
杨九天迷茫的同时,更多的是害怕。
害怕的同时,他也变得无比沉默。
约莫又过了十分钟,北山军事学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炮竹之声。
“噼里啪啦!”
炮竹声刚刚响起,门外的妙玉,便是急匆匆地推门进屋,喊道:
“主人,我们是不是立刻动身?”
“对!”
杨九天二话不说,将颜凝玉横抱起来,大步走出东厢。
果然不出所料,这里已经空无一人。
整个军事学院,已经看不到任何人。
“主人,他们果真走了?”
“看来,他们的计划已经进入到了下一个阶段了。”
杨九天一脸凝重,似乎更期望能够在此与博怀归的人来一场痛快的大战。
但他同时也不希望在此刻出手。
毕竟兵戎相见,死伤在所难免。
“下一个阶段,具体是什么?”妙玉始终没有参透博怀归的计划。
她也不知道,杨九天到底是通过何种方式可以知道这一切。
杨九天没有解释,“先离开再说吧。”
“嗯。”
一边说着,他们已经从军事学院的内院,快速来到了军事学院大门之外。
“时间已经不早了,怎么没看到罗觉?”
妙玉私下搜索,没有在军事学院外看到任何人的踪迹。
杨九天对此似乎并不感到意外,“不管他,我们先去铁匠铺打造纯金剑鞘。”
“咦,原来主人一直记挂着这件事情呢?”
妙玉还以为杨九天已经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妙玉,你这话好像有深意?”杨九天敏锐地看了妙玉一眼,同时快步走向军事学院外的那片商业圈子。
“倒也没有什么深意,只是美人在抱,还能记得正事的人,也应该不多吧。”妙玉打趣说道。
杨九天闻言,面上的神情风云变幻,“怎么,你这么说,是夸我,还是贬我呢?”
对于杨九天这样的反应,妙玉也感到极为吃惊,“当然是夸你了,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哈哈哈。”
杨九天闻言大笑,也不说话。
很快的,他们就来到了那个简陋的铁匠铺。
铁匠铺的屋梁很简陋,屋顶也并不奢华。
尤其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原本应该炉火旺盛的锻造炉,也看不到丝毫火光。
打铁的老板是一个中年壮汉,长得五大三粗,倒也像极了铁匠的模样。
他的身上穿着单薄的粗布麻衣,胸膛上壮实的肌肉袒露在外,看起来格外刺眼。
此刻,他正躺在一张藤椅上“呼噜”大睡。
“呼噜!”
“呼噜!”
他鼾声如雷,整个打铁铺,都听得格外清楚。
“咳咳!”
杨九天重重咳嗽一声。
“谁!”
打铁的老板,倒也瞌睡惊醒,“稀里呼噜”一阵收拾,慌张地东张西望,见有客人,便是含笑起身,哈腰说道:
“客官,可是要打铁?”
“没错。”
杨九天声严历正,“我要一把纯金剑鞘。”
“纯金剑鞘?”
这四个字出口,打铁的老板,脸色徒然一沉,“客官,话可不能乱说,这打铁就是打铁,可不是打金子。”
“当然,我确定。”
杨九天四周看看,虽然口中确定,心里却有些不确定了。
而看看面前打铁的老板,却是又有了些底气。
因为打铁的老板,突然又泛起一脸和煦的微笑,“那好,既然你需要,我可以给你打,只是,你必须付出双倍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