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罗天浩,我师弟叫董双平,我们本来在清霞山上修行,因为不得寸进,师门准许我们下山谋取富贵,当我们下山的时候,师门又给我们一个任务,叫我们带着树妖出来,寻一地让其作恶,待其恶行昭彰之时,山门中优秀子弟自会下山收服赚取功德,我俩也会被师门赐予养生丹药。”
“就这么些?清霞山在何方?那唐长老有事怎么回事,优秀子弟什么时候下山?”
“唐长老是我们掌门的师兄,法力高强不过脾气不好,这次下山的就应该有其孙子唐灿,唐灿是我们清霞山这一代有名的人物,一手雷法尽得唐长老真传,我们山门在天南,不过此刻已经封山,不知道这批弟子什么时候下山,不过想来也快了。”
柳真全看着罗天浩神情不算作伪,不过还是一挥袖子将其禁锢在其他地方,换出董双平再次问了一番,确认了信息。
“你俩再次为恶,虽说是师门任务,不过善恶不分,贫道如今散去你们修为,你们就此自生自灭吧。”
“不要啊!~~”
“求宽恕啊,都是宗门要求的~~~”
“你们宗门之事贫道自会找上门去,在此不必多言。”说完桃木剑分光而下,刺穿二人气海,将两人打落凡尘。
气海一破本来魁梧壮硕的董双平立刻变得老态,浑身如刚似铁的肌肉也肉眼可见松弛,罗天浩原本黑亮的头发转瞬间变得雪白,更是随风而落,脸上不满皱纹,变得奄奄一息。
看着两人如此惨样,女子手持宝剑却下不去手,“道长,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注意,不是我们,也没有我们,贫道自有事情要办,你该干嘛干嘛。”
当柳真全买了众多吃食在客栈大吃大喝之时,女子临着两个和尚回来了,原来当柳真全走后,亲军发现两个口齿不清的老者在将军府中,却逼问不出将军和参军具体下落,将两个老人随意斩杀了事。
城中各部为了争夺将军宝座,开始串联,有的将自己部下拉出城去自成一部,有的带着手下转投他方,有的紧闭营门等待事情结束,更有的己方拉出人马围绕着将军府斩开厮杀。
如此下来就个根本没人在理会被关押的人,女子很轻松的救出和尚二人。
此时俩和尚已经将来龙去脉基本弄清,走到柳真全跟前,“阿弥陀佛,多谢道长出手相救。”
“没事,没事,要不一起坐下吃点喝点?”柳真全再一次抬起满面油光的脸,这次拿这烧鸡腿招呼和尚一起吃喝。
两位和尚也不愿多在此城中停留,“多谢道长了,贫僧师徒前往樊城元觉寺,道长要是来到贫僧一定扫榻相迎,贫僧法通告辞。”
“法通大师慢走,不送了。”
女子不再如上次一般负气上楼,反而在送走法通和尚后坐在柳真全边上。
“贫道可没邀请你一起。”
“小女子只想在道长身边聆听教诲,不知道长在此还有什么别的事?”
“呵呵”柳真全对着女子笑了两声,“你自己也是个新来的,还帮贫道办事?”
“道长可知我以前是濮阳城中人,后来被师傅带走了。”
柳真全怔怔的看着女子,心想不是那么巧吧。
“你师傅是道姑?”
“嗯。”
“你娘姓田?”
“你到底是何人!”女子被问的一惊,难道是母亲家中之人?不可能,母亲说家中人都已经亡故?那就是父亲的人了,这个负心汉让母亲伤心欲绝,如今还敢来我。
正当女子正在纠结的时候,柳真全坦然说道:“江涛是你爹,这里一封信给你的,你也别恨你爹,你爹不能和你娘结婚是因为要镇压一个妖邪,如今妖邪已除故而让我带信而来。”
“我爹真的镇压妖邪?”
“不错,你爹独自一人在荒山中看守了二十多年。”
女子突然哭了出来,带着哭腔像告诉他人,也像是自己述说,“我从下没有爹,被人看不起,都说我娘偷人,后来我外公外婆都被气死了,但是我娘依旧告诉我我姓江,我爹在做一件大事不能来见我,我一直不能相信.....”
看来还得靠我这种高人才能化解父女间的仇恨啊,“你娘不是病逝的么?”
“当日流民作乱,我娘将我藏了起来,自己却被这些畜生给.....,那时候我娘就疯了,没过多久就走了,后来我才知道这将军为了多立军功,故意放纵军队将流民驱赶至此。”
“贫道也无法劝小姐看开,不过你父亲在离此三百里外的荒山修行,你可以去找他。”
“多谢道长告知,不来此地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此前都以为自己已经是世外高人了,不想在此接二连三遇见修为高深之辈,我打算回去找师傅好好研读《定观经》。”
“如此大善,此地非久留之地,小姐还是早早离去。”
“道长我还不知你名讳呢,可否告知,我叫江玉嫣。”
“贫道柳真全。”
江玉嫣此前还不喜欢这个名字,当知道父亲并非有意抛弃自己和母亲,转而认同了这个名字,当其打理好行囊准备出门时,门口又一次被军卒堵住了,还是上次的军官,不过脾气却不一样了。
“老板娘,看见两位圣僧没有。”
“军爷,不知被你们捉走了么!”
“别废话,有人看见他们回客栈了。”
夫妻二人吓得急忙跪下,“军爷饶命,小人真不敢窝藏逃犯啊。”
“去,去,去,谁是逃犯,是圣僧!别乱说话,我家将军来此有请圣僧。”
这时又一队官军包围了这里,“滚开,让我家少将军过去!”
一名唇红齿白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对这跪地的二人问道:“请问两位大师去了在吗?”
“回禀大人,他们走了有一会了。”
“这么不巧....李队正,带上军马将两位大师找回来。”
“遵命!”
“大人,两位大师走了,那日和大师一同对付妖魔的人还在。”
“哦?是这位道长么?”
柳真全笑道:“贫道不过走江湖的,只会些看相算命的功夫,要是有病贫道也能说上一二,不过这捉鬼驱邪全不会。”
所有人都惊奇的看着柳真全,还有人将自己是江湖骗子说的如此文艺如此理所当然。
江玉嫣则认为柳道长真是深藏不漏,谦虚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