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
“大概能猜到了。”黎昕又喝了口咖啡润喉,露出招牌官方微笑,缓缓说道:“谁都知道父母乱伦这一层关系,就能让这个孩子这辈子都背负着洗不掉的污点。”
江雁声听她说。
“徐慢慢对外宣布孩子夭折,不过是为了封住外界的嘴,将孩子送到福利院,恐怕,也是为了掩人耳目。”
黎昕靠着揣测分析着徐慢慢的计划,殊不知是不是对,却也极为合理了:“所以,我才会领养这个孩子,赌的就是徐慢慢想将孩子放到福利院换一个身份,重新领养回身边。”
要说起来……
黎昕很挺佩服徐慢慢的智慧与狠心。
她不顾外界所有人的流言蜚语,执意要跟自己兄长在一起,为了彻底得到这个男人,用尽手段,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却为了护孩子的名声,甘愿让人责备她弃子。
徐慢慢什么人都不信,她只信自己。
将孩子送到福利院,将来过个几年,外界渐渐淡忘徐家这件丑闻后,又瞒着所有人换一层身份养回来,就是想给孩子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要不是处于敌对身份,一开场就得罪了徐慢慢。
黎昕倒是有几分兴趣结交一二。
桌子上的咖啡已经凉下,卡座上再无人。
江雁声开车去霍氏找人,路上,她反复品着黎昕的揣测和徐慢慢给她打的这通电话。
即便徐慢慢为了孩子,让徐慕庭继续蹲着监狱,也撼动不了霍修默的决定,所以,只有来请她出面。
而她,又该怎么对霍修默说?
让他,看着自己的兄弟继续关着。
江雁声不知不觉中开到了大厦门口,回神过来时,已经到了,便只好下车,坐总裁电梯直达霍修默的办公室。
她来这,秘书室的秘书纷纷问好。
江雁声表面上,带着一丝浅笑:“霍修默呢?”
“霍总在办公室里,太太请跟我来。”一位秘书上前招待。
江雁声踩着高跟鞋跟上,到了办公室门前,秘书就不敲门进去了,他友善对这位总裁夫人微笑,然后退下。
叩叩两声。
江雁声意思意思敲了下门。
紧接着,便握着门把推进去。
霍修默正在办公,桌前还站着一位秘书模样的年轻男子,不过是生面孔。
“霍总,我先下去工作了。”
见有人找,男秘书很有眼色退下。
江雁声转头看了一眼他,对霍修默说:“他我没见过。”
“新招的。”
霍修默将叶宓从公司辞退的事,并没有告诉江雁声,包括那女人转身去了霍家给老太太办事。
他放下文件,对站在远处的女人招招手:“过来。”
江雁声走过去,很自然就在男人大腿上坐,腰肢被他手臂搂着,两人亲密靠在一块。
霍修默低首,轻闻着她发间的女人香,嗓音低哑:“找我问徐慢慢的事?”
江雁声看了他一眼。
都猜到了啊。
她伸手抱住他的脖子,点点头:“嗯。”
霍修默深色眸子看不出情绪起伏,倒是嗤笑了声:“以前没看出来,她心这么狠。”
怎么说呢?
江雁声想了想,也没偏帮徐慢慢,只是实事求是道:“修默,她要不狠心点,男人都留不住啊。”
徐家这个情况……要换一个性格软弱不懂为自己争取的,早就被徐家拿捏的死死的,跟徐慕庭也永远没有在一起的可能。
说徐慢慢铁石心肠,不如说她太过深情执着这份爱了。
霍修默抬起深眸,凝望着她的眼睛,开腔问:“倘若有一天,孩子和我让你选,你也会这么做?”
“……”
“嗯?”
“选你吧。”江雁声指尖去捧起他英俊的脸,红唇轻启,声音清晰又细:“你是最重要的。”
霍修默倒也不是为了跟孩子争什么地位,不过听她这样说,倒是煞有其事握住女人的手腕,告诉她:“这句话你记住了。”
江雁声没做过真正的母亲,自然就不懂母爱的无私。
她只知道现在,这一分这一秒里,她选霍修默。
在江雁声毫不隐瞒心意的表白下,两人开始接吻,唇齿间的纠缠,气息的融合,让所有都变得很美好。
包括,男人压抑了一上午的沉郁情绪。
江雁声学着他平时吻自己的模样,一点点,用舌尖勾着他,呼吸急促微乱,等他沉迷时,突然小声道:“那你不把徐慕庭放出来了哦。”
霍修默深暗的眸子立即恢复清明,修长大手隔着衣服,狠狠捏了她一把,嗓音低哑很危险:“我说你怎么会主动,来跟我玩美人计?”
江雁声皱起一张精致的小脸。
她左胸,被捏的生疼。
而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却觉得触感极好,极柔,深沉的目光朝她诱人的胸部一扫。
江雁声抬手捂住,记仇不给他看。
“你美人计就这样结束了?”
霍修默嗓音让人听起来,渗着低低的坏笑。
江雁声脸红从他腿上站起来,整理了下衣服,白皙的手背上,一道被烫红的痕迹,此刻,让霍修默看到了。
他皱紧眉头,出声问:“你的手怎么回事?”
“哦,被黎昕和你弟弟的行为给吓的烫到了。”江雁声已经不疼了,口吻也不在乎。
霍修默叫她:“过来。”
江雁声抬头:“干嘛?”
“我亲亲。”
“……”
他说的一本正经,仿佛亲下就能痊愈。
江雁声眯起漂亮的眼睛,定定打量着男人不轨之心,她故意用娇软的腔调说:“人家才不要。”
“……”这次轮到霍修默无语。
江雁声看他脸色复杂,眉眼弯弯轻笑了起来。
“真不疼啊,疼的话早让你亲了”
即便这样说,霍修默还是拿起电话,吩咐李秘书马上去买药膏送进来。
江雁声看了看自己白皙的手,烫伤的部位已经红了一圈,慢慢淡去,好在没有气水泡,不过看霍修默这样在意,她倒是心软的很。
谁知,男人最爱做的恶事之一……
就是亲手毁灭女人的幻想。
他长指碰到西装裤上的皮带,盯着她,开腔低缓道:“你一直矜持,不愿意帮我口,现在手上留伤,我的福利且不是少了一项?”
“……”
江雁声语哽,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