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请,她必须给脸了?
江雁声将被子往身一裹,小脸透着不自知的倔犟,弯着唇角更是带着刻骨的讥诮:“他不是很能打女人吗,有本事楼把我打流产了,左右这个孩子说不定还不是他种呢。
佣人当听不懂,不敢接话。
楼下。
霍修默听到江雁声这样的话,英俊的脸『色』沉的没法看,他霍然起身,携带着一身冷漠的寒气直径楼。
客厅里,佣人几个对视了眼,小声议论:“该怎么办?”
“霍先生这……”
“别管了,楼那位的脾气,也霍先生能治的住。”
……
主卧内,江雁声等佣人离开了,下床把房门给反锁了,然后穿好衣服,看着自己穿着吊带『露』着细胳膊,低头想了想,又去翻衣柜。
等她挺着肚子,身子很重,又是套衣服又是穿裤子,把自己包裹的严实了,被反锁的门却突然从外面让人打开。
霍修默拿着一把钥匙闯进来,高大冷峻的身形堵在门口,视线强烈地扫视到了她。
江雁声正在扣衣服的领口,一转身,猝不及防地对视男人深不可测的眼眸。
房间的气氛瞬间一静。
江雁声脸『色』变了变,手指微僵,把领口的纽扣系好,表面,摆出一副冷静又倔强的模样,算内心在怎么怂,她也不能输在了气场。
霍修默的眼神是冷漠决绝的,他看着江雁声大晚还穿这么多衣服,仿佛是看透了她那点女人心思一般,却懒得点破。
江雁声也不尴尬,抬眸看向站在门口岿然不动的男人,眼睛里,是有厌恶的情绪。
“下楼吃饭。”
霍修默冷漠的视线扫了一眼她肚子,嗓音没太沉。
江雁声站在衣柜前没听他的,冷不了的一开口:“你别以为你禁锢了我给你生孩子,我会对你死心塌地,早晚有一天,我丈夫会来救走我。”
她对顾白,虽然也没太深的感情,却总被霍修默关在这栋别墅里生孩子强。
霍修默英挺的眉头皱起,沉声道:“你说什么。”
江雁声对他的态度很冷淡,没了爱意,眼睛里都是干干净净的,声音启唇:“你是一个禽兽,无耻卑鄙。”
任谁被自己女人这样骂都会发怒,何况是霍修默。
看在她大着肚子的份,霍修默忍是忍了,却脸『色』黑的没法看,耐心也消耗完,大步走过来,狠狠拽住她的手腕。
江雁声温热的肌肤被他冰冷的手指一触碰,产生了反感,想要推开,却猛地被他扣住,淡漠的警告声,响起在头顶:“别给我装模作样。”
“……”
江雁声听不进去他的话,只觉得这个男人又要虐待她了,想到自己的耳朵听不见这事,肯定平时没少被打。
要不是左耳失灵,她也不会那么快信了顾白的话。
“你别抓我。”
江雁声甩开男人的大手,朝后退几步,身子贴着墙壁,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写满了防备,盯着他:“你为什么要给我做羊水穿刺?”
霍修默神『色』不明,薄唇刚要动了动。
听见这个女人自己接话了:“你禁锢我把我当玩物的这一年里,是不是还把我送给别的男人玩过?所以你根本分不清肚子里是不是你的种?”
霍修默对她的隐忍已经到了极限一般,眼底情绪沉浮变化,怒极反笑道:“我禁锢你当玩物?”
江雁声长长的睫『毛』下掩,在灯光下落下一片阴影,她没有在跟男人对视,也忽略了他看自己的眼神,倔的脾气道:“我不会爱你的。”
霍修默深暗的视线,在她身停留了很长一段时间,他胸腔内的心脏仿佛被什么狠狠的攥住,自己又洞悉了心底的复杂情绪,低低开腔:“这又是你第几重人格?”
江雁声不认识他。
把他当成一个陌生人看待。
要早先,她怎么会不知道做羊水穿刺是因为母体有遗传『性』疾病的病史,为了预知胎儿的情况。
“什么人格?”江雁声听不懂这个死变态在说什么。
她看着霍修默大步走过来,那架势,像是要打她,吓得心都颤了,连声道:“你别碰我!”
“江雁声!”
霍修默见她要跑,修长大手轻易将女人给抓住,嗓音含怒的警告她:“算你分裂出一百种人格,我不让你逃,你这辈子都逃不了。”
“……”
江雁声倒吸了口气,还说没禁锢她???
这种架势,都恨不得把她锁在房间里,永远不让她见人。
为了不在他面前太狼狈太软弱,江雁声鼓起勇气,呛声了回去:“我看你才是个分裂的神经病,你别以为你强.『奸』了我,又我给你生孩子,能一辈子捆绑住我的自由,姓霍的,我早晚会回到顾家,不会留在你身边。”
她一口一个顾家,还说要找自己的丈夫。
这让霍修默英俊的脸『色』已经黑沉的不能看了,盛怒道:“你脑子里到底都是些什么?”
他对她很凶,一点也不温柔。
江雁声之前还有一丢丢质疑顾白的故事,这会儿算是都信了,眼前这个叫霍修默的死变态,是个暴力男,凶起来,带着沉戾之气,都仿佛恨不得掐死她。
怪不得,会把她打得左耳失灵了。
不知为何,江雁声眼睛有一滴泪落了下来,也说不出的委屈。
她没擦掉,倔强的着一张脸看他:“我有丈夫有心爱的人,你为什么要这样禁锢我给你生孩子,你放过我好不好。”
她每一个字,都宛如尖刀刺进霍修默的胸腔内,被她气得闷疼。
江雁声看他无动于衷,软的不行,又来强硬的了,骨子里的倔强脾气也来了点:“你把别人的老婆抢来给你生孩子,你不怕被戳脊梁骨,霍修默,你算得到我的身体,也得不到我的心!”
霍修默眼神寒漠,没有半丝温情将她下巴捏起,大概是被气得心理扭曲,明知不该跟这个女人计较,却还是失了分度,嗓音暗含着邪恶的危险:“我在你眼里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人?禁锢你强占你?”
“那好,我还没尝过孕『妇』是什么滋味。”
他的话,宛如惊雷落在她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