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的门就这样敞开着,外面无人敢进来一步,黎昕被男人高大强健的身躯压在了透明玻璃之上,她想挣扎,纤纤手腕却被有力的大手紧紧攥住,带着男人气势上极具的强势。
四周的空气几乎是一瞬间就冷凝了下来,黎昕抬眸,盯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时,漆黑的眼珠子是缠绕上了血丝。
他修长的手指扣住她下巴,用力捏着,逼近过来的同时,嗓音也沉冷无比溢出薄唇:“回来多久了?”
黎昕即便在坚强冰冷,面对他时,弱点便一下子就暴露出来了,长期以来,她是将自己最软肋的地方面对着这个男人,才会被伤的血肉模糊。
那胸口处,微微闷疼的情绪让她皱起了纤细的眉,别开脸,殷红的唇抿着说:“你不是已经查到了吗?”
霍修城盯着她,眸色仿佛能结冰出寒光,又问她:“我先前就给你在顾家安排好了去路,宛城你不必再出现。”
黎昕早就知道他的安排,当听到时,心还是会痛,手腕扭动,将男人手掌挣脱开,她整个背脊贴着冰凉的玻璃,仿佛这样能找到些安全感,仰着头看着这个比她高不少的男人,一字一字清晰地质问他的意图:“继续把我留在顾家替你继续做见不得光的交易吗?”
霍修城并没有觉得亏待了她,冷硬的薄唇抿着道:“你要荣华富贵,还有什么不满意?”
“我们之间,只有荣华富贵?”黎昕眼眸中仿佛在颤,在听到男人说出这四个字时,觉得自己以往的所作所为,付出接近生命的代价,顷刻间,就化为了一切,被他无情又残忍的抹去了。
这次轮到她来质问这个冷漠的男人,手指纤纤地揪住了他的领口,弄出了凌乱的褶皱:“霍修城,在你眼里我只是一个为利益而生的女人,是吗?”
霍修城阴森可怖的眼眸盯着她冰冷的脸,高挺的鼻梁下,抿紧的薄唇扯动,并没有正面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用最无情的腔调说:“你是聪明的女人,应该知道该谈利益时,别跟我谈感情。”
若真谈感情,黎昕此刻已经被他亲手撕扯得四分五裂了,那种疼痛让她感到了麻木,眼眸从冰冷中逐渐变红。
叮的一声。
此刻,电梯响起了提示音,两人霸占在里面太久了。
黎昕收起自己的波动情绪,看了眼外面,整理了下微微有些凌乱的秀发,侧过身,从男人英俊高大的身躯走过去。
她踩着高跟鞋直径出来,从口袋摸出了房卡。
而男人,还不紧不慢地跟在身后,这场谈判还没结束,等黎昕开门时,他自然也迈步走进来了。
奢华的套房显得空荡荡冷冰极了,黎昕一关上门,还没将卡插在墙壁上,手腕就被男人修长的大手重新给拽住,一阵天昏地转,身体失去了重心,被他抵在了门板上。
没了明亮的光线,晕黑的四周给人一种更危险的气息,她仰头,视线几许朦胧地看着逐渐靠近的男人。
霍修城的气息太过于霸道浓烈了,俯首,在她耳畔低语:“你这次回来去找了江雁声,想跟她谋划什么,嗯?”
黎昕气息微乱,眼中却含着一丝紧绷的戒备。
她不意外霍修城知道自己的行为,他既然都能把她从宛城里找出来,自然,也透过了顾白那边知道了她的目的。
霍修城的薄唇带着烫意,洒在她的脸颊上异常清晰。
黎昕闭上眼睛让自己静下心来,别轻易地被他蛊惑住,指尖几乎是要陷入了手心里,语气冷淡道:“我和她,都成了宛城最落魄的女人,还能谋划你们男人什么呢。”
说完这段话,她重新睁开眼,定定看着男人英俊的脸庞,脑海中,此刻闪现出来的都是从报纸上看到的花边新闻。
他和裴潆在酒店开房被记者拍到的一些头条,黎昕密细的长睫掩去了某些冷冰冰的情绪,伸手去推他的胸膛。
如今,她对他是有怨的,浑身带着尖锐的刺。
这些刺,不仅仅是对准他,也是对准了自己。
霍修城高大的身躯不曾动弹一下,反而越发将她压的近了,突然低首,湿烫的薄唇去碾压她殷红的唇,英俊的脸孔却面无表情。
这样的举动,让黎昕毫无预兆,也没心理准备。
在这黑暗的环境里,霍修城修长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就宛如拿捏住了女人的命脉一般,然后薄唇毫无章法地去吻她。
黎昕脑子乱了,揣摩不出男人诡异变化的心思,所有的集中力都在了他的薄唇温度之上。
清晰地感觉到了霍修城的大手,伸入了自己水红色的风衣内。
她身体在颤,想挣脱却又瞬间在他手掌下没了力气。
霍修城薄唇间的温度是滚烫的,可是,眼神却是默然的,他英俊阴暗的脸孔神色凛冽,看着她被吻得气喘吁吁,双腿站不稳。
黎昕眼睫在抖动的同时,也溢出了一滴泪,因为她知道,自己哪怕在这一刻,似乎也拒绝不了这个男人。
她主动伸出了手臂搂着他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在此同时,眼眸睁着,努力想去看清男人深暗眼中的思绪。
霍修城没有让她看清,强健有力的手臂便横抱起了她,几个大步朝沙发走去……
前面是一面偌大的玻璃窗,从里面清晰地倒映出了男人的身躯将女人压在了奢华的沙发上,姿势霸道,后背的肌肉紧绷展现地贴在衬衫上,完美勾勒出了性感的线条。
他沉迷她身体带来的女人香,她更是臣服在了他的魅力下。
两人在这方面上,惯来是丢了羞耻之心,一拍即合,配合得天衣无缝。
黎昕呼吸急促喘着,眼眸看着上方索要她柔软的男人,胸口微微泛酸的很,咬唇忍下,抬起手,指尖主动碰到了他的衬衫。
一颗有一颗纽扣,被她就这样解开。
大半年不见,黎昕不知道他除了有过裴潆,还有没有找别的女人纾解,或许,她在他眼里就跟那些女人没有什么区别。
都是他拿来换取利益和生理上片刻纾解的物品。
当她解开霍修城衬衫上最后一颗纽扣时,指尖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