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深一股脑的往房间里哒哒的跑,还要不解眨巴漆黑的眼睛,似乎是不明白为什么爹地要黑脸,还扬起了小手臂要抱抱:“爹地。”
霍修默的黑色衬衫几乎松垮在紧窄腰腹上,紧贴着女人温凉的身体,他手臂搂着酒醉意识不清的江雁声,眼底沉下冰冷的情绪,对这个跟他撒娇的小家伙说:“你把你妈妈地上的衣服捡起来。”
小墨深看了看地板上一件女人衣服,他乖乖听话,跑过去捡起来,拖着衣角去给爹地。
“爹地,我也要抱抱。”
霍修默空出手臂,将衣服往江雁声身上一套,连带女人柔软的长发都包裹在了里面,他的皮带被她手指紧紧抓着,只能先抱着这具瘫软的身体,深深皱眉道:“你先让开,爹地等会抱你。”
小墨深就像一条小尾巴似的要跟着霍修默,小短腿哒哒哒的跑,看他抱着妈妈往床上走,也跟了过去。
就站在床沿,等霍修默将江雁声塞进了被窝里,一转身,就看到小家伙在脱上衣,他眉头似乎皱得更深了,出声问:“你做什么?”
小墨深露出了白花花的肚皮,扭着小屁股说:“爹地,我们不是要跟妈妈睡觉吗?”
“……”霍修默。
他今晚被这个蠢玩意给气得反笑,抬手领着他的衣领,长腿迈步走了出去。
没了男人和孩子的气息,主卧开始变得冷冰冰的,江雁声还躺在被窝里,软弱无力的起不了身,慢慢地闭上了眼。
她身体累到了极致,困了……
此刻,霍修默一身黑衣抱着怀中软萌的孩子,携带着几位保镖,离开了这栋别墅。
——
次日,一早。
江锦乔整晚都在挂念着姐姐,天才刚亮,便推着身旁睡的正香的唐软起来了。
女孩朦胧的眯着眼,乌黑发丝散乱在肩头从被窝里爬起来,看到站在床边穿裤子套上衣的男人,她因为没睡醒,声音听上去有点瓮声瓮气的:“你一整晚都念着要出门八百次了,外面才刚亮呢,姐姐可能还没睡醒。”
“没事,我有她家钥匙。”江锦乔穿戴整齐后,短发还乱着,回头,好看白皙的大手去捧起女孩的脸蛋,重重的亲了两口:“你也醒醒,我姐最喜欢吃你熬得鸡汤粥了。”
唐软没办法服了他了,细软的手揉了揉自己没睡醒的脸蛋,也爬下床去找衣服穿。
早上就一通折腾了,等两人开车到了江雁声的别墅,已经快八点多。
江锦乔提着保温杯,还握着唐软的小手走进去。
“等会你上楼,喊我姐起床。”到底是男女有别,江锦乔也不合适跑到房间去。
唐软点点头,平时对江雁声谈不上很亲近,却也没被冷待过。何况,她去年和江锦乔在一起,也是经过了江雁声的点头了。
别墅安静,空气也很新鲜。
在主卧里,被子已经都快垂落在了地板上,偌大的双人床上,江雁声单薄纤瘦的身体缩在了床沿,只盖着被子一角,长发凌乱披散,睡的无声无息的。
唐软悄悄地走上前,先是给她盖好了被子,也睹见了房间里的酒瓶,被移动歪掉的椅子,那狼藉的四周,显而易见昨晚江雁声又独自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醉酒了一宿。
这似乎已经是常态了,不过有姬温纶在的时候,会好些。
应该来说江雁声怕被念,会顾及些行为。
唐软先把主卧收拾干净,忙活了半天,又去洗手间洗了手,才走回床沿,轻声唤着江雁声:“姐姐?”
江雁声拧起了眉心,下一刻又继续睡。
她身上还有酒香味没有散去,脸色很苍白,像是不愿意在梦里醒来。
唐软只好叫了一声又一声。
三分钟后。
江雁声终于缓缓地睁开眼来,视线还有些模糊,盯着唐软看了许久,她觉得头痛欲裂,连起身都费力气。
“姐,你醒了。”
唐软伸手去扶她。
“几点了?”江雁声经过一夜,嗓子早就哑了,还很痛。
她看了看四周的主卧环境,也慢慢地想起了昨晚,不禁问:“那个孩子呢?”
“什么孩子?”
“别墅里……一个很可爱的小男孩。”江雁声发现主卧除了她和唐软之外,就没有别人了。
“你没看见吗?”
唐软听了有些害怕,本来胆儿就很小,特别是江雁声口中说出一个子虚乌有的孩子,她茫然地摇摇头:“没有呀。”
江雁声指尖捂着额头,疼的快受不了,应该不可能记错的,想着,便掀开被子下床。
“姐,锦乔担心你,一早就在楼下等你了。”
唐软看江雁声往卫生间走,也跟了上去。
不一会儿,气氛突然变得很安静。
江雁声凌乱披着长发站在洗手台的镜子前,她此刻的模样可以说是很狼狈,衣服松松垮垮的,露出了脖子和肩头,已经被昨晚睡觉给压的皱巴巴了,这倒是无所谓,只是……
她白皙的手指,轻轻地触碰了下脖侧一道鲜红的吻痕,还有些怔,不像是前几日被侮辱时留下的。
“姐?”
唐软看她盯着镜子,语气有些担忧。
江雁声转过身,将脖子露给唐软看,指着上头的吻痕问:“这是什么?”
唐软瞪起麋鹿般好看的眼睛,花了几秒,认出了又脸红起来。
有过男人的,都知道是什么。
何况,江锦乔在床上热情起来时就像只大狼狗,特别喜欢啃她的骨头,隔天一早,就会像江雁声脖子这样,留下鲜红的吻痕。
“是什么?”江雁声十分倔强的问。
唐软吞吞吐吐的,声音很弱:“是,是吻痕?”
江雁声眼眸微缩,后退两步,腰肢抵在了洗手台沿,浑身的力气就跟没了死的,然后手心捂住了脖子,整个人看起来魂不守舍极了。
僵了许久,在唐软想要开口说话时。
江雁声突然开始将自己的衣服脱去,只穿着性感的黑色内衣,手指又开始解开裤子。
唐软下意识闭上眼睛,还给转过身了,耳朵红红地。
江雁声顾不上唐软,她急于证实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