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啧字,暴露了男人本性的高傲。
也跟指着江雁声说,你长得太丑了是本质上的一个意思。
男人低头,冰凉的薄唇碾舔了下怀中女人的唇,嗓音邪恶:“还是我的棺棺令人赏心悦目。”
叶棺棺那点嫉妒被瞬间就消散了,她靠在男人削瘦见骨的胸膛前,手指还把玩着黑色的枪,欲滴的红唇娇媚一笑:“爷儿,这女人,谁啊?”
“江雁声,我们霍爷的老婆。”
男人盯着江雁声,菲薄的嘴唇吐出的字眼在这漆黑的夜里很清晰。
……
跟一对陌生又充满危险的男女相处一室。
无疑是不安全的。
江雁声的情绪完全冷静下来了,她大概是已经完全猜到霍修默今晚并不在此,而这两位,跟他的关系很好。
她眼眸垂下,也不在开口打探霍修默的行踪,声音启唇:“他要回来了,麻烦你们二位帮我带一句话,他儿子找他。”
叶棺棺随意扯了件浴巾裹住性感的身体,没有放江雁声走的意思,她手上有枪,还对准人的眉心。
“你就是江雁声,我家墨深小宝贝的亲生母亲?”
叶棺棺一步步走近,似乎对江雁声感到颇浓的兴趣。
“我是。”江雁声面色冷清对着她。
没人喜欢被抢对着眉心,自然印象就会差几分。
叶棺棺勾出笑意,视线挑剔地在她脸打量着,挑眉:“原来霍爷喜欢这种清汤寡水的啊,早说嘛,我还以为霍爷中意的是胸大翘臀的女人呢。”
江雁声穿着一件深蓝色风衣,紧紧的裹着,她是那种穿衣不露肉的女人,自然就不容易看得出姣好的身材,加上这几年过的太苦,已经瘦得没了半点女人的圆润感了。
也肯定比不上眼前女人的丰满和性感的妩媚。
她面色冷清,没有一丝反应。
叶棺棺看她还挺能沉得住气的,加上已经知道不是情敌关系,便将手枪收起,告诉她:“霍爷有事出去了,你想找他,在客厅等着吧。”
“他今晚去哪了?”
“我又不是霍爷的女人,怎么知道?”叶棺棺摆明了就是不想告诉,她当着江雁声的面,给了眼前男人一记深吻,声音暧昧:“去洗洗?”
当面接吻,当面一起走进浴室。
江雁声对这二位开放的程度,已经难以想象的出霍修默这四年都是跟一些什么人混着。
她眉心拧的更厉害了,转身走到客厅的沙发坐着,后背挺得很直,心中思绪非常乱。
凌晨快三点。
南浔头痛欲裂的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她模糊地睁开眼,看到搁在茶几上的手机不停震动,屏幕上显示出了霍负浪的手机号码。
这两天两人都在闹矛盾,男人的不可理喻让南浔心生烦躁。
她揉了揉俏丽的脸,从沙发坐起来,也没理会手机铃声,直到等电话自动听了,才起身站起,走向厨房去倒杯水喝。
此刻,酒精渲染下的不理智已经慢慢恢复平静了,南浔心底很清楚和霍负浪之间的矛盾,自己也站了一部分。
或许是看到了霍修默回来了,江雁声失而复得了爱人,让她内心隐秘的伤痛也开始作疼了,恍惚间,还会偶尔想起周宗儒的影子。
这是她控制不了的,不是想忘就能把那个曾经在爱情最懵懂的时候深爱入骨的男人忘了。
南浔知道自己这辈子都忘不了,就不去提。
只要霍负浪在场的时候,几乎不会在孩子的面前提起周宗儒,可惜,有时候那么一个人存在过就是存在过。
霍负浪想凭借着几年相处的感情,去跟一个死人争,这让南浔下意识就感到了很抗拒。
她找到厨房的冰箱打开,从里面拿出一瓶矿泉水,连续灌了几口,让干燥的喉咙会好受很多。
南浔压了压心中的气,将喝到一半的水瓶扔下垃圾桶,无意间抬头,却看到夜色似乎有一行人靠近。
小区环境太安静的缘故,又是深夜。
这行凶神恶煞的人就显得尤为突出,手上还带着枪。
南浔心底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她定定的看着窗外几秒功夫,整个背脊一片冰凉,等反应过来,马上就将厨房的灯给关了,跑到了玄关处也将电闸处拉了下来。
瞬间功夫,整栋明亮的别墅都昏暗一片。
南浔弯腰走到茶几前,拿起手机,也顾不得跟霍负浪那点吵架的事了,心惊胆战地一边朝楼上走,一边回拨了过去。
……
外面。
数名凶神恶煞的黑衣男已经将别墅的大门给堵住了,在深夜中,几人窃窃私语很神秘,偶尔,几句话透入出了此时的目的。
“就这,二少吩咐不能伤了江雁声的命,小的,杀了。”
“你包抄一楼,你二楼。”
“后门,你守着。”
几人分工合作,将这次严密的计划安排好,行动前,特意嘱咐道:“能徒手解决,别开枪引起注意。”
此刻,正在跟霍负浪通话的南浔并不知道外面几人打着什么注意,却又十分清楚这样三更半夜跑到别墅里,一副偷鸡摸狗的模样,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她在昏暗的光线下摸索到了主卧,深怕将孩子弄醒,小心翼翼地抱起了窝在被子里睡的很熟的孩子。
“你别急,我没事……江雁声的别墅里有暗间给我躲。”南浔抱着小墨深在主卧的衣柜找到了一扇很严密的门,是用超纯金属给打造的,当年装修这个别墅进来住时,就考虑到了一些敌人会用下作的手段来对付。
江雁声独居,自然要考虑到自身安危。
所以在主卧的房间设了一个暗间,没有繁杂的双重密码,是进不去,这个也只有南浔和姬温纶知道密码。
她抱着小墨深进去,关上了门。
听到落锁声,南浔显然是松了一口气,殊不知外面主卧的门,也悄然被一只大手推开了。
……
“姨姨?”
小墨深被抱来抱去,终于从睡梦中迷迷糊糊的醒来,睁开眼,看到的不是坏妈妈,而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南浔。
他打着轻轻的小鼾,还有些小茫然:“这是哪儿?我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