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和明幼音看那个电影的时候,她们曾经讨论过,说因为女主角被强爆,就议论女主角肮脏的人,简直脑残。
她们还说,谁也不想发生那种事情,可如果发生了,那也没什么了不起,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言犹在耳,可她做不到。
真的做不到。
她痛苦了。
她睁开眼睛,被人肆意凌|辱的一幕就会在她脑海中来回闪现,她觉得她浑身都脏了,恶心的想吐。
她好难过好难过,难受欲死。
她抱着明幼音,哭的不能自抑。
明幼音也死死的抱着她,陪着她落泪。
两个人哭了很久很久,眼睛都哭肿了。
韩天雪的嗓子早就哭哑了。
过去的两天,对她来说,就是地狱。
哭了许久,她推开明幼音,哑着嗓子说:“音音,我想洗澡。”
“好。”明幼音照顾她下床,扶着她走进浴室。
看到她走路都是踉跄的,一瘸一拐,明幼音恨的觉得废了那几个人渣的命根子也是便宜了那几个人渣。
那些畜生都不如的东西,该一刀一刀的剐了他们。
帮韩天雪放好水,明幼音抱了抱她,轻声说:“天雪,答应我,洗完澡,就干净了,忘了过去的事情,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不管以后怎么样,我都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一辈子!我们说好了的,一辈子在在一起,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好好地,天雪,你能做到的,对不对?”
韩天雪捂着嘴,使劲儿点了点头。
明幼音轻轻拍拍她,“你洗吧,我出去等你。”
明幼音走出浴室,替她关好门,站在门口,环视了一下房间,给曲晋之打电话:“天雪去洗澡了,你去给她买些新衣服,里外的都要新的,还有床单被罩被子,全都要新的。”
她其实更想自己去,她知道韩天雪的喜好。
但她不放心离开,只能让曲晋之去。
曲晋之一口答应。
半个多小时后,曲晋之拎了满满两大袋子东西回来。
走进卧室,他立刻看向浴室,问明幼音:“还没出来吗?”
“没有,”明幼音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让她洗吧,洗澡也是一种发泄,发泄一下,她心里舒服些。”
曲晋之盯着浴室的门,满眼担忧:“我担心她的身体受不住。”
“没事,”明幼音说:“隔两分钟我就开门看看她,没事。”
浴室里面有磨砂玻璃的洗澡房。
她打开房门,透过磨砂玻璃,影影绰绰的能看到里面。
隔两分钟,她就看一眼。
不会有什么意外。
“谢谢你,”曲晋之说:“我去给她准备一些药,她洗完澡之后,麻烦你给她擦上。”
明幼音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曲晋之离开卧室,明幼音把他买来的新衣服、新床单被子什么的,能洗的,全都扔进洗衣机里洗了。
洗干净之后烘干,把床上的床单被子枕套全都换了一个遍。
又把衣服搭配好,抱进浴室。
她敲了敲洗澡房的磨砂玻璃,“小雪,别洗了,我让曲晋之给你买了新衣服,我给洗干净了,你换上衣服,我给你擦药。”
刚刚,曲晋之送了一堆的药来,光是看装药的瓶子,就知道里面的药价值不菲。
韩天雪沙哑着声音回答:“我知道了,音音。”
片刻后,韩天雪裹着浴袍,带着一身湿气,从洗澡房中走出来。
“先擦药,再换衣服,自己擦不到的地方,一会儿告诉我,我帮你擦,”明幼音把药衣服递给她,抱了抱她,“没事,我一直陪着你呢,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我们什么都不怕!”
韩天雪接过药和衣服,点了点头。
明幼音先离开浴室。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韩天雪才从浴室出来。
她眼睛哭的又红又肿,把往日一双漆黑漂亮的大眼睛,哭的肿成了一条细缝。
眼睛里遍布猩红的血丝,脸上的伤青青紫紫的,看着就让人心疼。
明幼音又后悔没在那几个人渣身上狠狠捅几刀了。
只是踹烂了那几个人的命根子,太便宜他们了!
她心里把那几个畜生恨的要死,脸上却不动声色,迎过去,握住韩天雪的手:“上过药了吗?”
韩天雪点了点头。
“我帮你看看后背。”别的地方,韩天雪应该都能自己上到,只有后背,她自己应该处理不了。
两个人是从小一起洗澡泡温泉的交情,韩天雪对着她不会害羞,把药交给她,在床上趴下。
明幼音撩开她的衣服,看到她后背上的青青紫紫,鼻子一酸,眼泪又差点落下来。
她真的恨死那几个畜生了。
当时她不该踹烂那些人渣的命根子,而是该一刀一刀把他们削成肉棍!
她不想让韩天雪发现自己的异样,强忍着把眼泪憋了回去。
要想让韩天雪忘记这件事,首先她要当做这件事并没什么的样子,像没出事以前那样对待她,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只有她态度轻松,韩天雪才可能轻松。
给韩天雪擦完药,明幼音问:“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有她陪着,韩天雪情绪稳定了许多。
洗了澡,换了新衣服,心里也感觉舒服了很多。
她轻轻摇了摇头,抱住明幼音把脸埋进她肩头:“音音,我没事,你说得对,就当是被狗咬了几口,没什么的,过几天就忘了。”
“就是,”,明幼音故作轻松的笑笑,拍了拍她的脊背:“放心吧,那几个畜生已经被我把命根子踹烂了,后半辈子他们的都别想从监狱出来了!咱们就当是找了几个牛郎,这年代,玩儿男人的女人又不是没有,没什么了不起的,根本不用当回事!”
如果是别人,肯定对这种话题避之不及,一个字都不会提起那几个畜生。
她们两个却是没事的,彼此间什么话都说。
有些时候,遮遮掩掩反而更伤人,摊开了说出来,反而没什么大不了。
韩天雪被她轻松的语气感染了,心里又轻快了许多。
明幼音的话虽然有些惊世骇俗,但也并不是没有。
经常来她店里的,就有几个贵妇客人,经常带着不同的小白脸儿来她店里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