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魏忠贤端坐在厅内的长椅上,眼瞅着面前的一排人,老脸如沐春风般地微笑着。瞧了很久,用手一推胡须后,才缓缓道:“尔等都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乃人中俊杰,武林舵手。老夫,”说到这里,缓缓站起身来,接着道,“这厢有礼了!”说完,朝众人施礼一番。
‘闭门剑客’柳中雨和‘闭门刀客’柳中阳同时朝一排人使去眼色示意。
“哪里哪里!”一些人开始回礼一番。一番之后,在魏忠贤的示意之下分别落坐。一人身着黑袍,长身瘦脸的人先道:“千岁大人日理万机,为天下操心,为万民操心。我等皆是疏懒成性之人。本次,”说到这里,朝中阳,中雨投去一微笑,转头对魏忠贤继续道,“本次承蒙大人抬爱,请进京来为朝廷效力。为国除灾,为民除害是我等的本分。在下不胜荣幸之至!”
一位身着绿袍同瘦之人施礼接着道:“天下安则百姓安,大人安则天下安。如若有厮令大人不安,将此人除之是我等习武之人的本分。”
一位身披袈裟眉林凸出的僧人施礼道:“我乃一佛门弟子,虽不沾尘缘之事。如若有人对大人不敬便是对朝廷不敬。佛家弟子有惩恶扬善的义务,每日功课之中皆有读到。”
……
魏忠贤高兴坏了,个个如获至宝。在厅中迈着大步,在每一位跟着停留注视良久。在每一位跟前夸赞一番。而后,回到长椅上坐下,正正身,把胡须一推。“哈哈哈~”开怀大笑,后,止笑沉沉地说道:“诸位可曾知道,前些日子一逆贼令老夫甚是锥心刺骨,已是达到举头无光,垂头无地之势。”说到这里,尤其较真,神色尽显于脸上,道:“宫中宝图被杨欢鼠儿盗去,其目的是勾结外寇毁我朝纲。当今圣上命老夫捉拿此人并追回宝图。”说到这里老贼缓缓起身,又道:“为了此案,老夫接连派出数次人马。可恨的是那鼠儿恃才傲物,自以为武艺卓绝,居然叫板朝廷”说到这里,仰头叹道:“咳!硬是拿他毫无办法,真令老夫身心不安呐!”魏忠贤深情并茂一番后,张开一双昏黄的眼睛把众人瞅着。
“大人无忧。”一位身着彩袍结着发辫的公子起身施礼道:“只有我等在坐的十三位,”说到这里朝十二位抱拳施礼,接着道:“只要我等结盟成兄,定能将那鼠儿捉住。”
魏忠贤点点头,把手一挥,示意拿出众多黄金白银,珍珠宝贝、古玩字画等让大家分了去。随后,命令道:“从今往后,你等皆是朝廷东厂之人。班子机构唤为‘十三鹰’,同时,不仅要超过以往十三鹰的武艺,更要胜过他们的头脑。名辉排序以各自的武艺为准。今日,你等好生歇息。明日,比武场上一见分晓。之后,分别混入武林之中的各大帮派。老夫送上的金银宝贝,随便诸位放浪形骸。如若那厮出现于你等的附近,在见机行事,联合武林人士除之!”
“属下遵命!”
庆王府。
庆亲王在厅内踱着步伐,不时抬头正眼瞅着门外,面色凝重。一位身着紫袍的老夫人正坐在厅内的一张字画下。一张姜黄色的脸同样盯着门外。慈善的目光中正露出焦急之色。过了一会,用手指理了理鬓角处垂下来的雪发。缓缓站起身来对身旁的一位丫鬟柔声地问道:“杏儿,你快去门口处瞧瞧,马蹄声响,是否是两位小姐回家了?”
“是!”杏儿遵命后去了门外,张望一番后,回来复命道:“只有一匹马跑了过来,应该是彩兰郡主。”
王爷瞅着夫人,夫人瞅着王爷,悲喜交加,失望之意同时挂在了脸上。
门子进来跪礼禀报:“王爷,夫人,彩兰郡主回府了。”
二位还未吩咐门子起身,彩兰正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
“孩儿见过爹娘!”朱彩兰没顾上歇息,进门便施礼。
“听见马蹄声便知我儿回来,我儿快快起身~!”说完后,王爷睁着大眼,连忙又道,“你妹妹青兰呢?”
夫人过来瞅着彩兰,眼睛中已涌出泪水。
彩兰望着娘亲,蹲下身去靠在娘的怀抱里嘤嘤地哭了起来。“我儿不哭,不哭!”夫人用手抚摸着彩兰的脸蛋,轻轻的揉着。“瘦啦,我儿瘦啦!”说完,掉着眼泪对王爷道:“你瞧瞧,你过来瞧瞧。这当的是哪门子的差官,既把我儿瘦成这样了。你,你一个王爷,连自己的儿都护不住。当初真后悔进了你这片大庄园。而今,青兰孩儿……”唠叨到这里,夫人捶胸顿足哭诉起来。
经夫人这么一闹,王爷顿时感到昏昏沉沉起来。在一桌前坐下,端起茶杯刚要下口。却被夫人一旁夺了去,抽抽噎噎道:“王爷还有闲情功夫吃茶?还不派人四处寻找青儿回来?”
王爷当即下令,派出以秦林为首的几位护院去天涯寻找。朱彩兰未经允许不得出王府半步。
一荒原上。
齐兰格儿头戴斗笠,骑着快马行至于一溪流旁。幻视一遍四周后,下马捧溪水即饮。刚起身,听见远处一阵马蹄声响。一抬头,一路人马正烟尘滚滚而来。刚牵着马隐于路边一树林中时,那路人马已到了溪流旁。
“老爷,”一位随从打扮的人朝一位老者说道:“饮口水再赶路吧?”
老人将马止住,环视一遍周围,点头道:“也罢!”
一路人马到了溪流旁,捧水即饮。一位年轻的公子为老人提去了一袋水。柔声道:“爹爹,此地离祝家庄尚有多远?”
老人饮了几口水后,瞅着公子正色回道:“我儿不要问路程,到时在武林大会上多显身手便是!”
“孩儿记住了!”
歇息半晌,一伙人上马继续赶路。
齐兰格儿冒了出来。“祝家庄?武林大会?肯定是一个好玩的大会,既然应安没有杨欢的足迹,说不定他也会在那里出现。反正回京魏千岁会拿自己的性命,不如趁此去凑个热闹。”想到这里,齐兰格儿拿定主意。上马与前面的人马保持距离尾随而去。天近黄昏时,前面的人马不见着踪影。止马抬头凝望,远处一座房子点起了灯笼。“怕是一家客栈。”齐兰格儿马鞭一挥,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