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欢刚伸手接住了药,忽听黑袍老这道:“老身劝公子在外切勿盲目吃那飞来之物,哪个晓得是不是毒药?更何况是‘悠地’老儿的药,此人心肠歹毒,我劝公子多加小心才好!”黑袍老者说话时,把头仰着,但依稀能瞅见那张圆脸上的皱纹。眼睛睁的很大,瞅天时能瞧见眼珠里露处不屑之光。
“悠天老儿你太过分了!”白袍老者竖起长剑厉声道。
“悠地老儿你想怎样?”黑袍老者也同样把刀一竖,厉声回道。
二人又打了起来,一片刀光剑影之后几十个回合又已经过去了。
一位唤名悠天,一位唤着悠地。这两位不是兄弟俩便是师兄俩了。
见二位打得不可开交,咽喉唤正欲上前劝开,突然又传来一阵尖细拖得老长的声音,声音带着诡异,宛如从深幽得长洞从飘出。随着声音飞来的是一位身着黑袍,满头白发的老妇人。她很瘦,拄着一根银亮色的蛇头拐杖。落地便笑,把一张苍老而又长满斑纹的圆脸摆的正正的,随后从口里吐出沉重的声音来。“我劝二位还是识相的好。”她说,“那‘将军令’本是成吉思汗西征的令物,我家祖上便是那管令之人,按理说应该物归原主!”
“哈哈哈~”悠地儿笑道,“银蛇婆婆看来找我二人找得好苦哇,我在巴蜀之时你便紧跟于我了。”
“哼哼哼~”又天而也突然沉沉地笑道,“即然银蛇婆婆有如此大跟踪本领何不那时让他交出便是,何苦跟踪来到此地,真是浪费光阴!”
“呵呵!”银蛇婆婆突然笑道,“两位老东西真不害臊,居然提那巴蜀之事。依着‘巴山派’作后盾,居然窝在里面布出来了!”银蛇婆婆说完笑得更加诡异了,张着的一张大嘴宛如一个老鼠打穿的地洞,一眼瞅去嘴里一片黑黝之色。
不用再顺下去了,一人眼夺,一人不交,另外一人还真在为难之时帮起手来。
三人打在了一起,银蛇婆婆的拐杖把提悠儿和地悠儿逼的连连倒退。
杨欢简直不敢相信一位身子消瘦的似乎打颤的老妇人既有如此的功力,那把银拐在她手里如一根轻巧的树枝条儿那般使的随心所欲。
又几十回合过去了,两位老者渐渐已落在了下风。
杨欢想帮,可不是因为那包药就猜想地悠儿是一位善心的人。只是眼前他俩有生命危险。
帮下吧,好坏已顾不了那么多了,救人要紧。
杨欢手一抬,几把小刀像梭子似花似飞了出去,接变成几条线状,紧接着变成了圈。
那打在一起的三人见有飞来之物瞬间便各自散开来。一瞅,是不停变换的蓝色的光圈。光圈所到之处皆是一片尽毁。
银蛇婆婆以为是飞来的虫子,试着用银拐格挡了去,哪里能呢?刚抬拐而去却又变了形状。好厉害,一阵叮叮铛铛之后银拐已被透穿了几排不同形状的刀痕。
见三人停了战杨欢便把那些飞出去的刀儿收了回来,即刻拱手笑道:“都是些雕虫小技罢了,晚辈实在是怕三位老前辈在打斗之时受着误伤,这才在无奈中显出一番耍杂技来。”
“哼哼!”银蛇婆婆诡异地笑了笑,似乎并不领情杨欢的谦虚,凡倒是板起面孔抵了回去,她说:“显山露水也得分时候,有本领也不该在我等风烛残年的老人斗得正酣时扰了人家的兴趣。”
“老妖婆!”天悠儿把手里的大刀望面前一摆,突然怒道:“我等念着你是妇道人家才让着你,你却不明就理自以为是武功极高之人。今日,老夫便要同你决一胜负!”
二人又打在一起,不过,这次打斗不同。天悠儿没有硬碰,而是在躲。几十回合之后跳出了圈子,地悠儿接着上。一会地悠儿下去天悠儿又来。
杨欢明白了,二人玩的是车轮战,想耗空银蛇婆婆的力气在联合而战。
银蛇婆婆奔不该害怕那二人,只因旁边还站着一位武艺卓绝的少年。刚才他使出刀儿只是在劝架而已,并未露出杀人之意。就算打下去,过些时间他还是会来劝架,这不是白费力气吗?看来今天是拿不到“将军令”了。
又过了几个回合,银蛇婆婆虚晃一招,身子一飘,去了几十丈外,接着几闪便了无踪影。
“这残烛峰的老妖婆真是厉害!”天悠儿见她逃去则没有去追赶,收起刀一边搽汗一边嘀咕。
见眼前这位公子救了性命,地悠儿连忙过来致谢,把剑收起双手一拱,朝杨欢柔声说道:“多谢公子解围,我家离此地不远,公子若不嫌弃请往鄙舍歇息片刻!”
这段时间杨欢确实则没吃好睡好。在师父多道馆中整日都是些素食。听对方这么一说也就客气地答应了下来。一来说不定可以吃上一顿好饭,二来还可以再打听“将军令”乃是何意。
果然,二人是师兄弟。是因为在一件事情上有了不同的意见而引起了刚才的争执。
行至不远,地悠儿便抬手指着一条大河边的一座庄园对杨欢说道:“那便是寒舍了,公子若不嫌弃可以多住几日再离去则不迟。”
过了一座石桥,杨欢看见庄园很大。前面朝河,其他三面君被苍翠的树木包围。
行至门前,两道厚厚的红门前站着两位伸着灰袍的仆人。很壮,一人背刀,一人背剑。
见主人领着一位客人回来,一位白脸长身壮汉迈开长腿赶紧过来牵马。另外一位红脸肉厚壮汉则抬起粗腿“蹬蹬蹬”地跑进了院子,边跑边朝院子里的人嚷着:“两位老爷回来了~”
进了庄,穿过一道写有“六河山庄”四个金色大字的门楣之时,大厅内已有仆人过来摆椅冲茶了。
杨哥被请坐下,又被地悠儿言请吃茶。杨管吃了一口,茶很香,有绵绵不尽之感。
杨欢端起茶杯又吃了一口,趁吃茶之际瞬间扫了一眼大厅。天悠儿和仆人已经离去,一些在门前穿梭之人也都神情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