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的辩论,皇太极猛然间发现杨欢身上有一种不知名状的正义感。就眼前的形势来看他已经成了一只名副其实的丧家犬,可这只丧家犬却依然在维护他的国家,和那里的人民。
老八在瞬间里感到无比的震撼,又在深思熟虑中体会了“魂”的可怕。再眼观那几位女子,虽不言语但是骨子里又都透着如他那样的魂和傲骨!
杨欢等人又继续前行,在临走前曾讨论了一阵,是关于能不能返回去,在那个三岔路口重新选择一次。稍微分析后,皇太极认为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无论往哪一条都有可能存在伏兵。
眼下,走了一程后,抬头仰望天际,已经是暮霭沉沉浮浮的时候了。虽然白雪可与暮色抗衡一阵,因此来把道路显得清亮些。但那毕竟是短暂的,终究会被后来的浓黑淹没。
几人行到一处山坳时,在眼帘前露出一片较小的村庄来。零零散散地分布着一些人家户,有住在陡坡的,也有住在平坝的。
走到村口时,道路变得宽敞起来,原本铺着的那些厚厚的积雪已经被刚刚清理过,露出了一排排青石板来。石板路很笔直,一直延伸到一个不知名字的,较大的一片空旷的石坝前。
炊烟笼罩,菜香弥漫,缓慢进去时如同处在一家超大的酒楼中,无数种香味勾起了人的食欲。
“杨公子,”皇太极突然道,“我等还是找个地儿食些酒菜吧,倘若方便,就此歇息一宿。”
经过连续的苦难日子,这位满人的王子早已受够了干粮堵口雪水充饥的日子。今儿高兴了,哪怕是付出胳膊和生命也要在此海吃一顿。毕竟,这里是自己国家的管束之地。见杨欢默不言语时,本想再去说,却发现他此时正四处张望着,凝神聆听。皇太极觉得其戒太过了,不可能一路上去皆是草木皆兵,都是来索取我首级的吧?
“啊!”好一阵子杨欢才回道,“此处表面虽是一片宁静,可那宁静中透着隐隐的杀气。”
“噢?”皇太极一听,赶紧张眼四处望了望。
因为杨欢是个武艺卓绝的人,能体会到杀气临身的那种特有的感触。虽然皇太极也习武,但就他那修为是达不到这种效果的。就算慧月也不能领悟到,因为她是偶遇而来的奇功,而,以功处世又是较短的。
其他几位女子更不在这其中。
皇太极瞅了好半天也没有瞅出一点儿名堂来,跟先前一样。
“未见异样啊,”皇太极道,“是公子警觉太过了,我等还是歇息的好!”
几人挨门挨户的搜找了到一家酒店。规模较小,三四张桌子的生意经营,专卖牛羊肉。
肥头大个的店家见有人来,忙出门来迎接,用一种粗嗓音跟人招呼。
“几位客官请了,尽了心的坐,本店经营的都是上等的野子,上口装肚后管各位精神十足,浑身带劲儿。”
“牛羊肉各来二斤,加上厚酒一壶便是!”
皇太极说完便从兜里摸出一锭银子丢在店家的跟前。
“好嘞!”
店家满脸堆笑地揣了银子,捞起一块牛肉掂了掂分量后开始切成块,送上来后又去捞羊肉。
皇太极猛吃了起来,也不招呼各位,一壶酒在一盏茶的功夫已吃去了一半。
待羊肉上来后几位姑娘才动手,刚一塞进嘴里便吐了出来。
杨欢见状试吃一口,膻味太浓,根本不能咽下。
店家见了过来道原因:“你们汉家人不同我等族类,你等是食取其精华,我等人是食其遭帕。这两者之间呢,是各有各味。”说到这儿店家又回到祸台前小声嘀咕道,“天下没有易处之境,出门在外随乡习俗的好!”
杨欢一听,甚觉有理,抓起肉开始大吃起来。捏鼻而咽,屏住呼吸而食。
几位姑娘死活不愿在用,掏出干粮唤来店家挪去加工,多付了些银子算那份子钱。
皇太极吃饱了,厚酒把身子骨燥得热了起来。敞开厚袍去同店家攀话,一番后才知道眼前这村子唤作布金镇。再往前三十里处有一唤斯金镇的镇子,那儿不同此处,乃是一处农商营生的大镇。有官府驻扎,有兵子们操刀盘路。稍有不慎,回话不周,均被押去送石坡处背石头。
皇太极是一个对政治和经济有着浓厚兴趣的人,其野心也巨大。听店家言到那处的繁华,脸色铺开多日未来的悦色。
只身从门处迈出了腿,趁夜色未浓又来把村细观。
四处简楼坐落不同,高低不一。房身皆木装,笼草压顶。整村虽处拗处,却被拗处的雪松罩着,隐隐间生着幽静雅致一片。仰头望天,如身在圆形的蓝帕下。密集的亮星子绣在其中,新月如勾,正挂在蓝帕子的一角。
“真乃一块好地儿呐!”
正感叹时,猛地见到不远处竖着一排身着黑袍,头压圆盖帽的人。起先,以为那不是人,是一种在暮色里不能言状出的一种黑影。
皇太极见清了撒腿就跑,返回店中,力持镇定。
“啊,”朝杨欢道,“欢,我在迈腿出门间,隐约心触到了某种不祥,待凝听后猜是一串步来的脚步声,且,越来越近了。”
杨欢装着不以为然,笑道:“呃,等他们来了去,来了正好,你自家对付去。好目睹将军的风采,动弹不起了欢再来招呼!”
杨欢虽然含笑却言的正经。
皇太极听了忙着瞟慧月。
慧月道:“我听我家杨公子的!”话刚出口猛觉言语含情太过,俊脸儿被羞得抹上了红。
皇太极本想趁势趣笑慧月一番,未等张口,见黑子们正竖店门前了。背着光亮的长刀,同一般高的身子,同一种动作。保持整齐的,严肃的气氛。
皇太极趁黑子们尚未进门,悄然绕去了屏风处,伸出半张脸,埋在抹布间。
“店家,”一黑子道,用一种沉沉,神秘的诡异的口音,“见过一个铜面大汉吗?”
黑子在说话间摸出一张画影图,唰地一抖,露出个奇形怪状的人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