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欢在上面的深坑里,贴在坑壁上望下细瞧,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很奇特,与此说奇特,不如说这个奇特是这间屋子里唯一的,能引人遐想的桌面碗里的半碗水。
他从深坑下来,把这个现象告诉了楼兰断雨。
我们可以说,在任何灾难和复杂的坏情况下,那些黑夜是漫长的。可眼下对二人而言是短暂的,从第一个关口开始,到现在的第五个关口,当然这个关口还没有解开,已经消耗了很多时间。
幸好是初春,为此黑夜的时间显得长了一点。
二人一边研究,一边吃着干粮补充体能。杨欢早已经知道闯关是极其危险的,同时也会耗去大量的体能。眼下的干量确是起了相当大的作用,让人有了精神,也有了能量。
这个玄关太难闯了,即便是交给任何一人,可能都是如此,让人迷乱,摸不到头绪。
二人商议后,又简单概括了刚才的现象,在地面倾斜时,桌上的水碗却没有因此滑落。桌面干净,也没有水渍,这个现象可以论为,在地面倾斜时,那张桌子能够自动调理平衡。除此之外,除了鬼使神差的帮助,没有其他理由可言了。
“我倒以为,”楼兰道,“那个碗就是机关,可以控制全部,同时也打开通往第六道的门。”
杨欢点头默认这一说法。
“可是那些水究竟有何用途呢?”杨欢一面说,一面死盯着那只碗。模样很专注,很久都没有移开目光。突然,在此时的凝望中发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有一滴水从上面的深坑里掉了下来。而且那滴水正落在碗中。
“呃,奇怪了!”他嘀咕着,“加了一滴水的重量,屋子里的重量却没有因此而倾斜过去。”这是一个新发现,并把这个发现告诉了楼兰。
过了一会,时间过去在沉默里。
“我以为,”楼兰道,指着墙上的壁灯,“灯火的温度会蒸发那些水,这滴水刚好添上那些被蒸发掉的水,而且重量相等。”
“分析的很有道理,可是我们该如何办呢?根本不能进去,上面深坑的口子距离太高了,用绳子也根本不能起到任何作用,长度根本不够。”
“我们何不控制那滴水,不让落进碗中,我们趁此进去挪动那个碗。但是得用最好提身术,使其自身的重量刚好和那滴水相等。”楼兰道。
杨欢听后把火关里的几盏壁灯全部取来,摆在门口,殷红的火光朝屋里照着。
“现在我去深坑控制那滴水,地面上的功夫全靠楼兄了。”
二人把衣服拴在一起,做成了一个简单的布篷。杨欢一掂脚,飞去了上面的深坑。把布蓬拴在坑壁的四周,以此截住了洞口。即使那滴水,那滴诡异的水往下掉的话,也是滴落在布上。
此时,杨欢眼盯着布蓬,灯光从下往上,因此那滴水朝下落时,无论是谁都能看到,更何况在聚精会神中。
霎时间,那滴水来了。杨欢连忙呼喊起来,示意楼兰赶快进屋。
楼兰听了朝屋里忙一纵身,用脚尖沾地,猛地把身子朝空中提起。随着灯火在继续蒸发那半碗水,楼兰的身子一点一点的下坠,并快速往前,往那只碗挪动。到了跟前,超快速地用手把碗旋转数圈后,只听得“轰”的一声,左面的墙壁被打开了,露出一道门出来。
胜利了,机关破了。人再踩在地面上时,没有因此而塌陷,也没有倾斜。一切恢复了正常,不得不佩服二人配合的天衣无缝。同时,楼兰的轻身术也是用到了极致。
假使我是一个设计者,我现在来告诉大家,这诡异又脆弱的地面下究竟是什么呢?可以告诉大家,下面是腐蚀性超强的水,一沾身便能烧肉脱骨。
我们现在没有时间去讨论,这诡异的玄幻是何人设计。其实就是一个简单的道理,做到平衡就可以破关。在这关口里轻功是不管用的,它需要一个落脚点。对那只碗的旋转是需要力度的,不是用飞功一掠而过,用手去抓一片叶子那么的简单。更不是在空中对剑,人的脚可以借助风力和剑力,去控制自己不下坠。
接下来是最后一关,破了“死”关才能算全部胜利,才能见到杨涟大人。
“死”关也同样是一间屋子,很宽很长。远处像是这屋子的尽头,望过去模模糊糊的一片,那儿的情况不甚明显到底是什么?像弥漫着的浓雾,烟雾腾腾的不停的翻滚。
刚才已经说过屋子较宽,但并非空无一物。屋子的正中央,往上的墙壁的正中央写作一个斗大的“死”字。四周的墙壁处排列着一排排模样怪态,四肢装有兵器的木头人。看似木头却又非常灵活,尤其它们的四肢比练过家子的人还灵活多变。
当杨欢和楼兰刚一进屋,那些木偶便自行排列成阵。呈圆形,有时也成方形,更有甚者能滑翔,能飞舞。
杨欢和二人刚才在玄关处已经脱去了衣服,现在是赤身对阵。木头人身子非常强硬,不仅打不死,而且倒下去可以重新立起来。也就是说拳脚对于它们而言根本毫无意义。
这些原本没有灵性的东西却比人灵性的多了,刀枪不入,拆散不开。能死而复活,能自行接肢。
二人在屋子里对战了一阵,身上的肌肤被反击的青一块紫一块的,疼痛不已。而那些木偶呢?在二人退回到门口时却又靠近了墙壁,和在先时一样,在那儿排列着。像胜利凯旋而归的兵把二人瞅着看,模样狰狞,木脑袋摇摆个不停。
“这样打下去我们会被累死的,而它们呢,毫发无伤。当然,它们是没有毛发的。如果有就好了!”楼兰道,一面揉着身上鼓着的包。
杨欢也揉着伤痛。
“它们刀剑均不入,推倒下去又重新立起来。看似能拆散的四肢,在战时却硬如钢铁。所以,我们硬战下去还真的会死在里头。”
“呃,”楼兰突然道,“我们直接一掠而过,不同它们对战,而到那尽头去瞧瞧,或许可以试试。”
“那你先去试试!”
楼兰立在门口,一掂脚,像只小燕一样穿梭而过,想飞越过那些木头人。
然而,那些木头人却朝空而飞,速度比他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