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事件后,郑希瑶的父亲找了她几次。她都拒绝了。
一直到霍克接到了这个电话。
“岳父找你。”男人抱着她,将智脑打开。
郑希瑶见状推开霍克,正襟危坐。
“自从你嫁人后,联系你是越来越难了。”老人嘲讽道。
郑希瑶身体不由一僵,笑嘻嘻道:“父亲,我最近太忙了。您也知道我现在作为元首夫人有太多应酬。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哦,这么说你现在连生孩子的事情也没时间了?”老人两撇胡子上下一动,鹰眼直勾勾地瞪着郑希瑶。
郑希瑶瞬间尴尬,她看了看霍克。男人在一旁,眼眸深邃地望着她,见她看过了,还冲她诡异地笑了笑。
她身体一抖,拿起智脑去了别的房间继续跟父亲聊。
左右不过就是催生那点事情,她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并且答应三天后回郑家一趟。
和以往不同,这次回到郑家,她的身份不再是郑议员的女儿,而是元首夫人。
“父亲。”郑希瑶态度如往常一样打招呼。
“嗯。”郑议员上下打量一番,淡淡回应。
他的目光有些犀利,看得郑希瑶不禁有些发抖。
父亲严肃而认真的目光让她浑身不自在,郑希瑶撇了撇嘴:“我好像最近没惹事啊。”
自从她消失三年后再次回来后,她的父亲似乎对她有种强烈的控制欲望,有事没事就要找茬教训她一顿。
“郑希瑶。”
“父亲。”
“今年不管你是人工生育还是自己生,我一定要看你和阿瑞斯的孩子。”老人鹰眸微闪,盯着面前的女儿道。
郑希瑶神情一愣,随后苦笑:“父亲,我和艾瑞斯才刚结婚。没想这么早要孩子。再等等。”
说到这,老人的表情有些难看,他冷笑道:“行,你倒是跟我说说,要等到什么时候?”
郑希瑶还真的歪头认真想了想。
“两年以后吧……”
“两年?”老人拍着桌子高喊。
“那一年……”
“不行,今年我要看到结果。”
郑希瑶顿时有些头疼。她含糊道:“那我跟阿瑞斯商量商量吧。”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郑希瑶道:“三天!给我结果!”
郑希瑶沉默。
“听见了没!”老人叫喊道。
“父亲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家里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孩子,不是还有大哥呢?”
“你大哥?你大哥我可指望不上,我一说,就给我跑到军营去,一去就是一年。”
郑希瑶:……敢情说不着该说的人拿我当垫背的。
看着安静乖巧的女儿,老人叹气:“你以为我只是为了咱们家族?阿瑞斯需要继承人。”
“元首的位置都是选举制,他的孩子将来也不一定能继承他的位置。”
“我说的是他们阿瑞斯家族在康斯地位要有继承人。阿瑞斯家族也是康斯的大家族,他的家族也需要下一代的继承人,这一点你不明白吗?”
过来许久,郑希瑶点头:“明白。”
她怎么不明白,康斯的体系和其他世界不同,这里虽然没有严重的阶级之分,但是都有很强烈的家族观念。每个家族的核心人物既可以调用家族所有的力量同样都承担着振兴和保护家族的使命。
所以,家族的传承很重要,尤其是康斯的大家族。
“行了,你走吧”她的父亲不耐烦地挥手让她离开。
就这样,郑希瑶被赶了出来。
“希瑶?”
郑希瑶刚从家里出来就碰到了一个熟人。
罗杰·亨特
对方显然也想到,确定是她后朝她走过来。
郑希瑶看着男人靠近,抬手打了个招呼:“你怎么在这?”
亨特无奈指了指自己的闪着红色通讯的智脑说:“执行任务。”
“你现在也开始跑外勤了?”以罗杰·亨特的级别还要亲自出来执行任务,除非有事……
亨特看着女人兴奋的表情好笑道:“不是,只是单纯地送文件。”
郑希瑶:“啊?”
“这还要多亏了某个人的老公英明决断。”亨特盯着女人眯着眼微笑道。
“额,这个。哈哈。”郑希瑶一脸尴尬挠挠头,憨笑几声继续道:“我还有约先走了啊。”
“等等,”亨特示意郑希瑶拿出智脑,然后将自己智脑里的资料传过来“把这个给他,我就不回去了。”
“哎?”说完还没等郑希瑶反应过来,人已经麻溜走了。
她只好先去星际联盟政府大楼。
郑希瑶畅通无阻地进了办公大楼。这还是她回来后第一次来到霍克的办公场所。
她所看见的星际联盟政府大楼位于星际联盟首都的中心,整座建筑由多层楼组成,外墙采用灰色花岗岩装饰,反映着政府的稳定和长久。主入口为一条宽阔的楼梯,通往一个宽敞的大厅,大厅中央有一座石制雕像,是星际联盟创始人的肖像。看起来和阿瑞斯有些像。
大厅的右边则是行政办公区,设有各部门和机构办公室,部门办公室门前都挂有部门名称。走廊尽头元首办公室,办公室门口有强大的保安防护,各种先进的安保设施设备确保保安措施严密。
因为她和霍克之间的关系,所以霍克手下的军官们看到他都没有阻拦,而是由他进去了。
进了办公室以后,郑希瑶一眼便看到了认真处理公务的男人。
郑希瑶似笑非笑。
“你不是去看岳父了吗,怎么过来了?”霍克头也没抬地问。
“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当然知道。”男人抬头,神色淡漠而疲惫,他认真地看着郑希瑶“对我来说,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
郑希瑶无奈:“你这样说也太可怕了,一般人可是会想歪的。”哪有人一本正经说这么可怕的话。
“你的喷的香水和你的脚步声,哪个是我不知道的。”
郑希瑶摆摆手:“行行,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就是你。”说着也不等他说自顾自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男人放下手中的工作,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女人踢掉高跟鞋,随意慵懒地往沙发上一摊。心情莫名地感到愉悦,方才被公务侵扰的烦闷心情瞬间烟消云散。
“我们要一个孩子怎么样?”
郑希瑶问。
然而等着她的不是男人的欣喜,而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