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我们的人被你们控制在船上?别以为我们好糊弄,快把我们的人都放了,否则就是挑衅想开战。”
郁开山不知下面该如何做了,回头看着李鱼儿,静候郡主的吩咐。
鱼儿说:“郁将军,先朝岸上放一炮,那有一排破茅屋就把它摧毁了吧,别让他们以为我们是能任意拿捏的。”
“好,火炮手听令,目标岸上的茅屋,准备,点火。”
“嘭”。
“轰隆隆…”。
三间茅屋一下就飞上了天,余下的燃着大火,“哔哔啵啵”的炸裂着,可码头上的人群却安静得非常诡异。
鱼儿走出人群傲立在船舷,拍了拍火炮说:“对面的将军,这些人昨日围攻我们使团,才被我们捕获在此。”
“我想这里你还无权作主,所以我劝你去见见你的上官吧,最好是官职越大越好,本宫乃大林国毓秀郡主。”
“你们也不用口出狂言,这东西我们大林要多少有多少,你觉得你们国家能承受刚才那样的多少次轰炸呢?”
“我们不喜欢欺负别人,你也看到了,我们是来交好的而不是来侵略,否则我用得着出面吗?直接用它说话就行了,你们这么多人我只要两炮。”
那将军额头冒汗,腿肚子都在颤抖着,是啊,血肉之躯能比得过房子吗?那三间房子再破,都比人肉坚固。
要是刚才那一下落在他们人群里,他的菊花不由得一紧,赶紧换了一副表情,冲着李鱼儿行礼道:
“毓秀郡主请稍等,卑职这就去找上官,不过你们暂时还不能上岸,这是我的职责,还请毓秀郡主谅解。”
“可以。”
后面水兵搬来一张太师椅,鱼儿就坐在船头,那将军急匆匆离开,他一走,留下的兵卒悄悄地退后了好几步。
开玩笑,那玩意一声惊雷,三间房子直接灰飞烟灭,他们可抵挡不住,越是未知的越是令人害怕,他们此时看大林人犹如看妖怪一样。
那将军跌跌滚滚冲进府衙,拉着官员汇报:“大人,大人,快快进宫上报,出事了,出大事了。”
“何事如此惊慌?你看看你还有当官的样子吗?说说吧,出了何事?”
“大人,你听说过大林国吗?”
“嘶!难不成大林打来了?不应该啊,他们不是喜勇斗狠的民族呀。”
“不是的大人,大林派出了一支商队前来贸易,兼带使者交好我国,而且来的还是什么郡主。”
“啊?这不是好事吗?快快前面带路,我去面见郡主,迎接使者。”
“不行啊大人,有人闯祸了呀,刚才你听到打雷声了吗?”
“唔?这是怎么一回事?我真惊讶呢,怎么大白天的打雷了。”
“是,是大林发出了一种神器,就一下,三间房子直接化为灰烬了,就因为我国的百姓昨日打劫了他们。”
“大人,这事我们不能参与啊,还是进宫让礼部出面迎接吧,贸易让户部去招待,攻打使者的罪可担不起啊。”
“嘶~攻打使者?哪个不开眼的混蛋?我们小小的国家只有大林国的十分之一大,想搞事?那不是找死吗?不行不行,你和我现在一起进宫去。”
春雨贵如油,可是也很讨厌,南方的天气“淅淅沥沥”地下了两天后,空气里就湿闷回潮,海面上迷迷蒙蒙的,能见度很低很低。
黑沉沉的夜里,“砰”,沉闷的一声似雷声,郑俊一下跳下床来,从枕头下摸出短铳,鞋也不穿躲到了门背后。
因为那不是打雷,是火铳的声音,多次历经磨难的阿俊,现在也跟着训练,虽然没有功夫但比以前灵敏多了。
外面传来快速的脚步声,很快有人呼唤他:“少爷,少爷。”
阿俊轻轻地打开一半门,探出脑袋问:“季山,是哪里放铳?”
“我们也不知道,郭叔和姚叔已经出去查看了,左方在守着着大门,我过来陪着你。”
“不会是海盗来了吧?”
“应该不会吧?海面上都是雾,看都看不见,海盗是怎么行船的?”
结果刚说完,“砰砰”,“砰砰”。
四声火铳的声音,就在海滩的方向传来,阿俊回头穿上鞋子,拿着两把短铳说:“快去看看,肯定是出事了。”
两人刚跑到大门口,郭青山和姚振东刚好飞奔回来,他俩手里也拎着短铳,气喘吁吁地说。
“快,少爷,快去通知作坊的人躲起来,这里我们先挡一挡。”
阿俊赶紧问:“郭叔说清楚点,是海盗吗。”
“对,黑压压的全是人啊,正在从海滩涌上来,巡逻队,巡逻队没经验,都被杀了,刚有人临死前搂响了。”
其实是巡逻队不停地在小雨里走路,才导致火铳在下雨天打不响,雾蒙蒙的到两三米时才看到对方的海盗。
他们急着举起枪扣动扳机,结果提前装着的火药受潮了,全都是哑火,只有一个人保护的好,幸运地搂响了。
随着他一铳放倒一个,其余的人就被海盗围起来,顿时被砍成稀巴烂。
郭青山姚振东赶到时,也被这么多人吓坏了,两人同时开火吓退他们,就匆匆忙忙地赶回来汇报情况。
“走吧,我们五个人不要分开,姚叔你骑马去芦将军那里报信,我们几个去通知大伙撤进山里去,快走。”
姚振东拉出马冲了出去,四人叫出瘸子叔,老根叔,三狗子他们,套上马车逃军营方向的山里去。
出来把大门锁好,海盗会不会进去就不管了,乌漆麻黑的奔向工业园,晚上没有多少人,喊几下就一起往后跑。
阿俊他们在村里四处敲门,又要喊人又不能大声嚷嚷,真是急死个人。
最后相信的赶紧跟着他们跑,可也有不相信的人,阿俊也没法管他们了,自己要求死总不能下跪去求他吧?
进山走到一半,里面的兵卒们冲了出来,但他们的劲头都不大,很多人拿着冷兵器,芦将军看到阿俊急着喊。
“不好办啊郑公子,我们很多火铳受了潮,火炮也浸湿了,这该死的回南天屋里也在回潮啊,这可怎么办?”
阿俊左右看看,奇怪地问:“芦将军,我家姚叔呢?他没有来吗?”
“来了来了,我让他绕到河那边去通知庞将军他们,他们才是战场上下来的,要比我们这些地方兵能打能杀。”
“要是火铳,火炮能打响,我们也是不怕的,可是说实话,我们这些乡勇平时从没杀过人啊,所以要是就这样拿着刀枪去拼,我估计都是去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