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我的幸运女神!”
在解密过程中进了一大步的宁耶激动得轻轻拍了一下慕容清烟的肩膀,“多亏了你,我才解开了一大难题。”
虽然知道了这六面图形如何和密码关联起来距离打开密钥箱还很遥远,但这已经是一个巨大的进步了。
宁耶的性格是向来不怕吃苦的,旁人只能忙活一阵的事情,他却能一日一月一年地坚持下去,直到事情最终办完。
在他看来,事情只要能推进,哪怕推进的步子再小,也意味着距离成功近了一点。他已经有了解谜的线索,接下来只要分别找到这六个对应的地方就好了。
慕容清烟不知前因后果,突然被宁耶这么一拍又这么一夸,只是傻傻地抿嘴笑了起来,模样十分秀美。
那个美食展会距离古董文创街并不远,于是宁耶和慕容清烟这么说说笑笑,很快出租车就开到了目的地。
那美食展会位于市中心一座气派的大酒店的一二层,此时已过十点,大酒店外车水马龙,不少打扮时髦漂亮的参会者纷纷手持入场券,鱼贯进入会场内。
会场内亦时不时飘出各色食物的香味,勾引着外面的行人。
宁耶和慕容清烟随即下车,一同步入展会会场。
在这展会内部有着许许多多不同的摊位,既有国内各省份城市的特产展区,也有展示欧洲美洲等异域食品的摊位。有不少摊位摆放着熟食,罐头,巧克力,饼干等封装商品,也有许多铺面干脆支起了锅子,开始了现场烹饪。
可以说,高大上的东西例如上万元一瓶的红酒,几千块的松露并不缺少,接地气货物如油盐酱醋也是琳琅满目。
最难得的是,这展会虽然摊位众多,来客如云,但却秩序井然,洁净卫生。地上不仅一尘不染,空气中更是飘散着淡淡的香氛气息,绝无让人不适的气味。
这是慕容清烟第一次来这么高大上的展会,她内心如小鹿乱撞,十分欣喜。宁耶陪着她到处看,心中却一直发愁。
昨晚胡寻便把那老中医的地址发给了他,宁耶知道,他要找的人便在摊位附近。
可是让宁耶去找那老中医看病,他始终觉得不好意思。
严格来说,他并没有得什么病,只不过是前段时间受伤失血过多,导致整体身体机能受损。
曾经的他的眼力如猎鹰一般敏锐,反应速度无与伦比,绝不会轻易被人掏包。曾经的他的身体有更多的抗性,也不会轻易受催眠术的影响。
可是自从那次失血后,他的身体虚了,体质变得和普通人一般无二。
“这种问题,找这个所谓的老中医就能治好吗?”宁耶心中暗想,“对方会不会认为我是来要补药的,趁机卖给自己一堆人参鹿茸,还顺带嘲笑自己?这样一来,自己男人的面子往哪搁?”
宁耶正想着,突然胸口一阵剧痛,紧接着,全身的力量好像脱体而出。
这种感觉自从他受伤后,出现过几次,但这一次最是厉害。
一时间,宁耶脸色青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嘴唇不住发抖。
“真是不想它来它偏偏就来了。”宁耶强忍痛苦,“难道我的身体真的不行了?”
慕容清烟原本正拉着宁耶想去试试看一个摊位的日式羊羹,突然见宁耶脸色苍白,她吓了一大跳,立刻扶住宁耶关怀了起来。
可是宁耶不愿让她看到自己突然发病的窘况,在身体稍微缓和之际,立刻强装无事,往前走了起来。
正好这时,会场之中起了一阵骚动。
听见会场有异动,宁耶又想掩饰自己身体的不适,于是故作好奇,拉着慕容清烟往传出声音的那一片区靠近了些。
那是一片卖中国各地茶叶的展区,武夷山大红袍,福鼎白茶,西湖龙井,峨眉竹叶青等各地名茶都在这块展出,就连宁耶自己最喜欢的祁门红茶也有专门的摊位。
最让人感到惬意的是,这边的茶不仅提供各种试饮,而且还专门开辟了一块类似咖啡厅一样的品茶区。品茶区里摆放了许多座椅,桌椅之间还装饰了大量的盆栽鲜花,把这个区域点缀得清新又迷人。
而这当口,宁耶也看明白了那边争执的原因。
原来是有一个身穿豪华刺绣外套,身材臃肿的贵妇模样的女人,今天独自来品茶区试饮,结果她喝着喝着茶,突然发现脖子上戴的一条项链上的宝石不见了,于是开始闹事,非说是这附近某个茶叶展位的档主或者是同在品茶区喝茶的顾客偷走了她的宝石。
在这个展区参展的人员要么是一些刚毕业的来打工的大学生,要么是一些外地来的年轻人,论吵架哪里是这个女人的对手,几番辩解不得,全场就只听见那个胖女人大吵大叫的声音了。
“这条项链我今天早上才在古董街那边买的,来自俄罗斯的宝石项链,价值好几万呢,结果一来到这边就丢了!才戴了不到半天!你们总得给我一个交待!”
虽然已经有保安人员过去劝阻,可是这女人不依不饶,坚持要封锁现场,非得找到小偷不可。
如果真的封锁现场不让人出去,那必然会让许多游客扫兴,对这开展只有半天的展会可以说灭顶之灾。可是论理来说,确实这女人是丢了东西,也不能拦着不让她说。
慕容清烟喜欢花卉,她虽见那附近有人吵架,但看到品茶区里摆放着数不清的百合,兰花,绣球和各色月季,少女心性让她不禁往那边又走了几步。
然后,因为她的外套是羊毛制的,比较飘逸,于是衣袖一不小心就挂到了一个花枝上,很是有些狼狈。
宁耶看周围的人都开始侧目,便走上前替她解开那勾着衣服的花枝。当他替慕容清烟解围的时候,突然心念一动,嘱咐慕容清烟站在原地等他,随即走到那吵吵嚷嚷的胖贵妇身边。
他先是迅速地望了一望四周,然后来到那女人面前,干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