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知道那个张楷身份证上的大名叫什么吗?”
晓南欣茫然摇头:“张楷也不是他的真名?”
“出来混,怎么可能用自己的名字,不过啊,他的原名说出去来肯定吓死你。”
“是什么?”
“哈哈哈,张狗蛋。”
晓南欣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捧腹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不管怎么说,这个讨厌的前男友算是解决了,”晓南欣一拍手掌:“该回头去和林琅报告好消息。”
两个人约的的地方,还是那家熟悉的咖啡屋,也难怪,林琅喜欢的店不多,而正好晓南欣这个路痴能好不费劲到达的的地方也很少,于是两相结合,此咖啡屋再次荣幸登选。
“对了,正好介绍我的男朋友给你认识。”
电话里的林琅听起来喜滋滋的。
南欣放下自己的手机,只顾发愣。
“你怎么了?”
罗西本来瘫在墙边,舒舒服服舔毛,见她石化太久,担心这人精神出什么问题,便大发慈悲问道。
“林琅居然又找了个男朋友,听她意思,也谈了段时间了。”
罗西轻蔑地笑道:“怎么,看人家无缝对接轻松自在,你嫉妒了?”
南欣哼了一鼻子:“我可是修成上道的天界戊级神仙,情情爱爱,不过都是幻觉。”
“是啦,进红线阁这么多年,还是一级都没升,也算是某种特殊能力了吧。”
罗西差点把她鼻子都给气歪了。
不过她早学会了,对付这家伙,就得此时无声胜有声,她可以让自己不说话,可抑制不住思绪翻飞。
是月老那家伙吗,居然什么都告诉罗西了,这让她以后还怎么混!
远在九重天上,某个红衣白发的老头儿打了个巨大的喷嚏,身子骨差点散架。
当太阳再次落下时,南欣已经站在了咖啡屋的门口,左右张望。
“早知道我晚点儿来了,”视野中并未发觉林琅的影子,最诡异的是,给她发短信也是石沉大海杳无音信,晓南欣开始有点后悔:“林琅平常不是拖拖拉拉的人哪。”
怀抱着被放鸽子的惊惧,晓南欣终于发现了远处快步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大步流星的林琅并不怎么淑女,可或许占了颜值中上的一点光,远远看来,居然有点飒爽英气,身材匀称修长,尤其走起路来,那长腿噔噔的……
“林琅……”
她刚想朝那姑娘打个招呼,忽然发现人家根本没在看着自己。
“为什么不等我!”
这一嗓子,晓南欣都给吓一跳,却发现她说话的对象是个半分钟前阴沉着脸走过来的男人。
清秀,带着点书生气,是那种宜室宜家的帅气,怎么说呢,就是放在帅哥堆里或许不算起眼,但若是要结婚什么的,在大妈们的相亲市场上一定是个抢手货。
可惜这位抢手货如今满脸都写着不高兴,他也直了直身子,看向朝他走来的林琅。
“我说过了,和你在一起,我感觉窒息,现在,我要走了。”
“不行!”
林琅这一声杜鹃啼血带了哭腔,也凄厉无比,让路人都忘记了自己要去哪儿,暗搓搓朝这边挪了挪,似乎还想看戏。
“分手,听不懂吗,我们已经分手了。”
男人压低了声音,却令人听起来越发坚决。
南欣感觉到有些恍惚。
“我,我是又回到过去了吗?”
任是自诩套路大师的她,也没想到居然在短短时间内要观摩林琅的两次惨烈分手现场。
不管怎样,总得上去看看。
她这么想着,便往前迈了几步,扯住林琅的胳膊,感觉这姑娘在颤抖,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
“没事没事的,”她也不知道该劝林琅什么,主要是啥情况也没弄明白,甚至连分手的另一个当事人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不过,那个男人似乎发现林琅还有朋友在这儿,倒是松了口气,然后很放心似的说:“事情也说清楚了,我走了。”
说完,还真是挥一挥衣袖,啥也没带走。
“呸,渣男。”
姐妹原则,共情最重要,同仇敌忾地不管三七二十一骂了再说,这还是晓南欣下凡以后学会的。
*
等两个女人从门口骂骂咧咧到了咖啡屋落座,再到目光诡异的服务生端上两杯双份奶双份糖的拿铁,时间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
这期间,罗西感觉到身心俱疲,居然在晓南欣口袋里睡着了。
“干了它,你就知道,这世上多的是比爱情甜蜜的东西。”
晓南欣喝得嘴角沾了泡沫,还要继续说:“而且,它可比谈恋爱受伤的风险小多了。”
“可长胖的风险倒是应该大得多吧。”
罗西在睡梦中,听见这句话,条件反射似的吐槽。
南欣不搭理,又开解林琅一番,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和这位……”
“小光。”
林琅说:“他叫小光。”
“哦哦,和这位小光,在一起应该没多久吧?”
这是晓南欣的试探。
“是,”林琅仿佛陷入回忆:“和张楷分开以后,我时常去酒吧,有时候歌手不在,大家也可以上去唱自己喜欢的歌,我记得,那次是唱了一首《moonriver》来着,他就坐在附近,拿着吉他为我伴奏。”
“后来才知道,他只是晚上在那儿兼职,我们聊得很愉快,常常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好几个小时。”
“所以你们就在一起了?”
晓南欣觉得这爱情故事的开端听起来十分美好,连她这个资深fff团长都感觉有那么点儿心向往之。
“听起来不错啊,可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果然还是忍不住要问。
听说刚分手的人最讨厌人问“为什么分手”,晓南欣感觉自己现在也变成了讨厌的人,不过,她可是职责所在,该问还是得问。
结果不说还好,这下子,林琅扁了扁嘴,几乎是差点哭出来:“他,他说我恋爱脑,说和我在一起太束缚了,说没办法继续和我走下去……”
“额……”
晓南欣没大明白:“什么意思啊。”
“就是啊,我也不懂到底问题在哪里。”
“要不这样,”晓南欣引导:“你说说他不喜欢的一些行为,或者说状况,我来听听看。”
经历过方才的一通发泄,林琅的情绪终于好了许多,勉强可以平心静气和她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