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境并没有立即动手,而是小心的戒备着寒伤,寒伤几个呼吸间就杀掉了郭军辉,而且连衣服都没有皱一下,这太可怕了。
他也不清楚寒伤的实力究竟如何,他最为忌惮的就是那两道暗器,他不敢肯定自己是否也能躲得过去。
寒伤见林境有些猥琐,岂不知这家伙是怯战了?寒伤也知道林境是在忌惮自己的风刃,殊不知那种杀手锏只能用一次,他刚刚只是甩了两人一个眼花缭『乱』,出其不备而已。
此时的林境已经有了防备,寒伤想要用杀掉郭军辉的方法是行不通的,只能将他拖下悬崖。但是这胆小鬼离自己太远,要是自己先出手攻击他,那自己离悬崖的距离将会更远,根本就没办法将这家伙拖下悬崖。
两人就这样僵持住,寒伤跨前一步,没想到林境立即退后一步,寒伤眼里的鄙视更甚了,他得想办法『逼』林境对自己动手。
寒伤无奈,只好再次跨前一步,将郭军辉的弯刀提在手中,没想到林境这时却动了,他一个转身立马消失不见,只有一句话留了下来:“回去将脖子洗白了,下次再见本少爷绝对不会放过你!”
寒伤并没有去追杀林境,如此收场也算万事大吉,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回到皇影部落,但前方四个人影却向自己疾行而来。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来人正是『潮』安大酋长,光头魏智升,还有徐恳叔侄。
“前面是一处悬崖,那人肯定逃不掉了,两位武修大人一定在前面。”说话的是大酋长,他说完话时只感觉一道冷意拂过耳边,之后喉咙就被扼住了。
眼前一个眼神冷厉的年轻人竟将他一把提了起来。
“寒伤!”徐莫最先反应过来,不过他知道现在不是惊讶的时候,撒腿就要逃跑,却被寒伤一脚踢到一边,生死不知。
......
皇影部落议事大殿,皇影大酋长看着手机中的视屏,满脸都是难掩的怒气,寒伤慢慢品着手中的茶,而他的脚下,正踩着刚刚掳回来的四个人。
“哼!”主位上的大酋长拍案而起,“徐莫,徐恳,好啊,你们这两个天杀的,竟然勾结『潮』安部落想要盗取我手中皮纸,还将罪名栽赃给小海,立马处死!”
“大酋长,是二叔『逼』我的,我没有想过要勾结『潮』安部落。”徐恳立即求饶。
“来人,拖出去杀了!”大酋长没有半点同情的眼神,直到两人被拖出去之后,大酋长才将目光转向『潮』安大酋长和魏智升。
“汪兄,你我势同水火那么多年,今天落在你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不过我想恳求你,饶我部落族人一命,至于条件你尽管开口。你也是部落领袖,我的心情,相信你也能了解。”这时『潮』安部落大酋长才缓缓开口。
寒伤冷笑一声,他岂会不知道这老头是在拖延时间等待救援?他抽出一把弯刀,正是郭军辉的兵器。
“怎么可能?”『潮』安大酋长惊恐无比,郭军辉两人去追杀寒伤,而此时寒伤手里却拿着郭军辉的弯刀,这说明什么?
“你竟然杀了两位武徒大人?”『潮』安大酋长仍然不敢相信的问了一句,但寒伤依然脸『色』平静,似乎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
“哎。”『潮』安大酋长长长的叹了口气,缓缓低下了头,鲜血转眼间就从他嘴里流了出来,他咬舌自尽了,接下来便是魏智升,他当然不会白痴的认为皇影部落会放过他。
奇怪的是两人的相继『自杀』并没有吸引到任何人的注意力,这里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寒伤,就连大酋长也不例外。
杀掉了两大武徒呀,可笑他还想围堵寒伤,要是寒伤想灭掉皇影部落的话,那......大酋长不敢再想下去。
他还想惩罚寒伤越狱呢,现在就算是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呀!
由此可见,寒伤至少也是武徒修为,一个堂堂的武徒竟然被他关入牢房还甘愿受罪,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寒伤是为了白兮沫才委曲求全,是呀,男人为了女人,吃一点苦头算得了什么?想到这里,大酋长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
海风呼啸,浪花翻滚,天上繁星点点。
一个偏瘦的孤独背影,迎着月光一动不动的站在海滩旁一块巨石之上,仿佛在这里屹立了好久。
这时一个纤细苗条的身影缓缓靠近,从身后轻轻抱住了这道身影。
寒伤大感意外,但仍没失掉平静,只是身躯有些僵硬,他缓缓转过身抬起白兮沫的下巴,他不知道这小妮子又要搞什么鬼。
天『色』很黑,寒伤看不到白兮沫羞红的面容,他虽然有神识,但一直没用神识扫过白兮沫,白兮沫是他最信任的人,所以他当然不会多此一举,这也就意味着,他一直都没见过白兮沫的真实面貌。
这极具**意味的一招,令白兮沫心头犹如一头小鹿在撞,她好害怕自己会出丑,为了填补这短暂的沉默片刻,她轻轻开口,“你是何时走出牢房去寻找证据的?”
“大概半夜两点。”寒伤答道。
白兮沫转了转眼珠,她是天蒙蒙亮的时候才倾诉那些话的,所以寒伤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对他说的那些话。
解脱般的舒了口气,还好他没听到,不然可就丢死人了,但自己还要不要再说一次?白兮沫犹豫无比,她不敢说了。当时是因为她即将嫁到傲江部落才不得不说,而刚刚晚饭时大酋长说已经为她取消婚约了,她根本就不知道大酋长葫芦里卖什么『药』。
不过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拥有了自由的权利,爱的自由。
“寒伤。”白兮沫深情的看着寒伤的双眼,因为月光的映『射』,寒伤的目光更显得明亮深沉。她久久不曾挪动目光,此时,她终于可以毫不顾忌的沉醉在寒伤那深邃绵绵的目光之中。
寒伤也是第一次如此长久的注视白兮沫的目光,柔情似水,快要决堤,欲要泛滥,虽然她相貌平凡,但光凭这双琥珀般的眼眸,足以撩人心扉,力压群艳。
“寒伤哥哥......”白兮沫呵气如兰,娇语呢喃,“我想要送你一件礼物。”
寒伤疑『惑』不已,“好端端的干嘛叫哥哥?”
白兮沫凑到寒伤嘴边的双唇顿时凝固住,寒伤怎么说这么大煞风景的话,那种意思,他竟然不明白,简直就是一头蠢猪!
“哼!”白兮沫留下一句呜咽转身就走,只留下愣在原地的寒伤。
“不对呀?她怎么又生气了?好像还要哭了!”寒伤不解的抓着头,“不对,得赶紧去追上她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