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赶紧说出来!”林境虽然惊喜不已,但仍然没失掉一点警惕。
“就怕你无福消受!”寒伤话音刚落,林境就察觉到一阵强烈的杀机,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脚底就传来一阵剧痛,慌神之间不自觉退后数步,白兮沫恰好得到解脱。
寒伤不再犹豫,两手一拍地面,借力而起,扑向林境的同时两道风刃席卷而出,他并不盼望自己的风刃还能伤到林境,只是想阻挡林境一时半刻,这样他才有时间将白兮沫带离危险范围。
寒伤的计谋再次得逞,林境两只脚掌已经不复存在,在林境躲避风刃的同时,寒伤也将白兮沫拽到一边。
林境的脚掌是被寒伤的风刃砍去的,他在被林境『射』断双腿倒地时之所以要将手掌撑在地面,就是想要将自己的风刃打入地底偷袭,但为了避免被林境察觉,他的风刃小心笨拙,所以他才说了句话拖延时间,没想到林境还真着了道。
林境脸『色』阴沉,此时他已经明白过来,原来寒伤所用的并不是暗器,而是真气聚集的刀刃,他习武多年,从没见过有谁能将真气化刀,还有真气化火,看样子寒伤的修炼功法非同一般。
奈何寒伤修为太过垃圾,还驾驭不了这种武技。他已经明白了,寒伤的风刃只能趁其不备时才能偷袭成功,此时他根本就不怕寒伤再发出风刃。
虽然瘫坐在地,但他仍然抽出长鞭甩向寒伤,断脚之仇还没完全淹没他的理智,生死时刻,理智才是生存的本钱。
长鞭化成数道影子,如雨点般狂落下来,速度奇快无比,寒伤的神识都很难跟上运动轨迹,看样子这林境的鞭法倒有些门路。
寒伤急忙将白兮沫扔到一边,穿梭在鞭影之中,只是数息时间,寒伤便被抽破了数十道伤口,要不是寒伤有神识,早就死了几遍了。
虽然手中也有长刀抵挡,但寒伤一直都被压着打,根本就毫无还手的能力,他知道再这样下去只有死路一条,现在必须从林境的鞭法中找到破绽。
没过多久,寒伤就发现,林境每一波鞭法结束之后,都会有一息停顿的时间,这一息停顿过后,他的鞭子便会向寒伤丹田处攻去。
想要反败为胜,这是唯一的突破口,寒伤已经做好了打算,就利用这一息停顿,发出一道火墙阻挡住林境的视线,然后在火墙消失的瞬间冲到林境面前,用长刀砍断他的脖子。
长鞭本来就是长距离武器,而施展者面前便是攻击盲点,也就是距离越短,长鞭的作用就越小。寒伤其实早该明白这些道理,奈何他战斗经验不足,不过此时明白为时未晚。
但这样的代价就是会被林境击中丹田,但比起小命来,丹田被毁也算不上什么了,况且以林境的修为,仅仅一击也不见得能毁掉寒伤丹田。
“轰......”
热浪四溢,林境眼神一凝,这一招又出来了,他也知道自己的长鞭已经击中了寒伤的丹田,寒伤已经败了。
因为寒伤的风刃已经不再会对自己造成威胁,就算火墙挡住他的视线也是一样的,已经见过寒伤用过这一招,要是还躲不过去,枉自苦修那么多年。
可是下一刻,他便张大了嘴巴,他亲耳听到了弯刀划破血肉的声音,然后便是脖子一凉,两口气就这样没接得上来,接下来便没了意识。
他实在想不通,为何寒伤在双腿被废,丹田重创之下还能以如此快的速度冲到自己身前。
“噗......”
寒伤没能忍住丹田的翻涌,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他之所以能够冲到林境面前,是因为他强行燃烧幻灵力和修为,在他弯刀砍断林境脖子那一刻,他已修为尽失,全部燃烧掉了。
接下来,寒伤的意识也渐渐模糊下去。
白兮沫没时间去思考寒伤的伤逝,背起寒伤立即消失在原地。
......
今夜的凡人部落码头显得格外热闹,各种颜『色』的光轮给黑夜增添了一道道光明,而没有光轮的身影,却很是恭敬的站在一旁,海中还有数艘海船到来。
这里的人,有武修,也有各个部落的首脑人物。
皇影大酋长猜的不错,越来越多的武修过来了,而且是成群结队的过来。
同一时刻,皇影部落中心地带一间普通房间内,寒伤呼吸浑浊,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伤口已经止住了血流,床头是白兮沫焦急的面容,余海也在一旁走来走去。
“让开!”一声轻柔的语气打断了白兮沫的焦急,转过头去,一个容颜貌美的女子不知何时来到了身后,而女子背后的却是一道青『色』光轮。
白兮沫认识这个女子,正是穆一燕,没有多话,白兮沫站到了一边,穆一燕是寒伤的老婆,应该不会伤害寒伤。
本来她想找大酋长来看看寒伤的伤逝,但大酋长却不在,现在寒伤的老婆来了,那再好不过,在她看来穆一燕一个武王高手,一定能救好寒伤。
余海虽然惊讶穆一燕身后的光轮,但他也是明白事理的人,见白兮沫没有说话,他当然也不会多话。
穆一燕眉头紧皱,轻轻抓住寒伤的手,阵阵真气运转过去修复寒伤的伤逝,可当她运气过去时,眉头皱得更厉害了,她根本就察觉不到寒伤有任何修为,但如此沉重的伤逝,寒伤一个凡人又是怎样挺过来的,难道是他已经有了修为,然后被人废掉了?
想到这里,穆一燕脸『色』霎时变冷,她准备救醒寒伤后再慢慢询问,连她的男人也敢动,要是不抓住那人杀个千百遍,岂能熄灭她的怒火!
还好她来得及时,不然寒伤绝对挺不过今夜。
两个时辰一晃而过,穆一燕额头已经满是汗珠,但她还没停手,白兮沫的心也提了起来,紧张不已,看来她想的太简单的,寒伤竟伤得那么重,连武王都要费那么大的手脚。
就在白兮沫焦头烂额之际,穆一燕收回了手,不知从哪里掏出了数粒丹『药』喂给寒伤,这才缓缓站起了身。
几乎在穆一燕起身的同时,白兮沫就已经凑到了床头,紧张地观望着寒伤,倾听他的呼吸。
穆一燕刚刚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你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