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直面
“雨莲……”皇渊月立刻看向皇雨莲，眼中满是询问。
皇雨莲不断用玉手敲击自己的头，试图让自己想起来关于这方面的记载。
但她就是想不到相关的内容记载，急得来回踱步。
“世界破碎的速度变慢了，对吧？”
就在皇雨莲思考的时候，东方若突然开口问道。
“对。”皇雨莲正在思考，东方若的话让她一愣，下意识点了点头，说道。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世界真灵吸收世界狭缝的速度达到一个量级的时候，就能开始恢复？”东方若问道。
“是，但……”皇雨莲没有说下去，她知道他懂。
“能破碎世界的力量一定很庞大，假如我们能用上，说不定就可以逆转。”的纷扰看了看天空，眼中满是血光。
“试试吧。”秦郁仪往前走了一步，说道：“万一我们成功了呢？而且不是还有一个隐藏的暂时盟友吗？”
“那我们现在是要出去吗？”皇玄姬问道。
“嗯。”东方若点了点头，“必须加上这个小世界原住民的力量，就像他一样。”
说完，东方若看了一眼江烬离去的方向，眼中满是坚定。
“我理解他，但我不会像他那么极端，至少是现在，至少是我。”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来试试能不能带你们离开。”秦郁仪打断了这诡异的气氛，说道。
说着散开灵识寻找着洞天最脆弱的地方，却发现最脆弱的地方就是世界真灵处。
秦郁仪又找了找江烬离开的地方，宛若一体。
“难道是另一座阵法吗？还是那阵法没有完全失效？”秦郁仪不断思考着。
“算了，强行撕开吧。” 秦郁仪往后退了一步，紧紧的盯着江烬离开的方向，手中火光闪烁。
东方若四人互相看了看，见没有想出其他方法，也只好同意了秦郁仪的提议，准备一起撕开一条裂缝。
就在这时，一条细小的裂缝突然出现，一滴滴血水流出。
几人大惊，赶忙出手拦截，但杯水车薪，裂缝迅速扩散，变大，越来越多的血水涌进洞天。
世界真灵迅速变得黯淡，但裂缝扩张的速度开始变慢了呃，很快就停了下来，但血水仍然在流。
整个洞天剧烈颤抖，周围的巨树纷纷凋落，而那棵藏有女尸的巨树却在急速成长，将世界真灵高高撑起。
“能借着这裂缝出去吗？”皇渊月问道。
“可以。”秦郁仪判断了一下他们的情况，肯定的说道。
“趁着现在世界真灵还撑得住，我们去解决江烬，在联合其他人一起修复世界壁垒。”
“我们现在出发吧。”皇雨莲说道：“我们要怎么做？”
“抓住我就可以了。”
四人抓着秦郁仪双臂，看向秦郁仪。
秦郁仪深吸一口气，娇喝一声，炽烈火光将众人包裹。
众人化为一道红色光柱逆流而上穿过裂缝，穿越血河。
众人都能看到沿路上的景象：漫无边际的红色，逐渐变矮的山脉，无尽奔涌的海洋。
“怎么……变这么大了？”皇玄姬捂着嘴，惊呼道。
“刻不容缓。”秦郁仪强压着疲惫，说道：“出来之后我能感受到他残留的气息方向了。”
说完加大灵力输出，快速朝气息源头而去，同时拿出了一个个白瓷瓶递给身边几人。
一路上五人都没有见到其他人，他们之前见过的那些城池也没有生灵存活。
高大的城墙满是破洞，房屋倒塌，七零八乱，就像是苏式拍卖场所在的小世界那般，毫无生机。
天空是黑白混合色，时不时有金色星点闪烁。
一颗颗“流星”砸落，落入血海中溅起大片水花，将高处那些还没侵蚀的卷下。
期间他们见到了一些挣扎求生的百姓修士妖兽，在空中临时构筑了一个平台就迅速离去了。
路上也遇到了一些大宗门修士或者散修，巧合的是他们也和东方若五人同一个方向，去的也是天痕宗。
从他们口中得知他们是准备联合天痕宗宗主一起修复世界壁垒的。
当听到这些的时候，五人都小小的纠结了而一下，关于是否要说他们看到的，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他们也不知道江烬到底是不是天痕宗宗主。
“我们到了，前面那漂浮的群山就是天痕山脉，下面的是……不好，我们上！”
随行的老者在看到天痕山山门广场的血泥生物后，大惊，赶忙对身边的人喊道。
东方若等人不明白为什么老者如此失态，但还是选择了出手，毕竟能看的出来天痕宗门人正在与其战斗。
在东方若等人的加入下，天痕宗的压力大减，很快就将血泥压回山下。
不知道为什么，血泥宁愿被他们彻底湮灭，也不愿触碰血水。
“这到底是什么……”东方若扭头对一旁的散修问道。
“浊淤。”散修扔出一颗颗火球，将来袭的血泥烧灼，“只会吞噬生机的怪物，据说是血幽宗培育出来的物种。”
“不要被它们碰到了，不然我们就得是敌人了。”散修补充道。
“多谢。”东方若谢道，并把这些消息告诉了秦郁仪四女。
“对了，你们是其他世界的人吧。”散修突然问道。
“是。”东方若沉默了一会儿，回复道。
“当年与血幽宗的那场大战可是很惨烈，整个世界都被牵扯进来了，可你居然还不知道，所以我就问了问。”
“别紧张。”散修笑了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已经离不开这个世界了，再不努力这个世界就要毁灭了。”
“不会的。”东方若手中冰蓝色长剑挥下，数道冰蓝色剑气飞出，将浊淤冻结。
“曾经没有破碎，现在也不会。”
“好，让它们死吧。”散修大喊着升起一道道火柱，攻击着周围的浊淤。
在众人的努力下，所有浊淤纷纷消失，所有人纷纷互相拥抱，庆祝着胜利
“恭喜你们，成功活了下去，但别高兴，因为，我来了。”江烬的声音在整座天痕山脉回响着，所有人顿时停下了庆祝，脸上带着不解与困惑。
几位长老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狂喜，他们跪下来，高呼：“恭迎宗主！”
“宗主！”天痕宗弟子们虽不解，但还是跪下来，恭敬地说道：“恭迎宗主。”
江烬从天而降，面容阴冷，周身带着一缕缕血色流光。
“开始吧。”江烬淡淡的说道。
“开始什么？”众人不解。
就在这时，执掌“观火”之位的九长老身躯微微颤抖，头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歪折，眼珠子变成完全的白色。
“九长老！九长老！你怎么了？”
“老九！老九！你还好吗？”
九长老身旁的几位弟子和长老赶忙上前查看，并注入灵力灵识试图稳定他的状态。
九长老的身躯突然膨胀，随后剧烈的爆炸出现，长老和弟子们躲闪不及，被炸伤，身上满是各种正在蠕动的器官。
一声声惨叫再次响起，那些长老弟子们纷纷惨叫着变成一个又一个怪物。
它们挥舞着血肉长刀攻击着身边的人，一时间损失惨重，一切仿佛又回到一开始来支援的场景。
秦郁仪在九长老身躯膨胀的时候就将东方若等人聚在一起，将他们保护在身边，同时警惕着天上的江烬。
“你来了。”江烬清冷的声音响起：“也罢，我不会伤害你。”
江烬挥挥手，巨大的蓝色法阵将天痕山脉笼罩，除了东方若以外的所有人，体内的灵力，生命力飞速流失。
“她的修为很高，但和世界比，什么也不是。”说完江烬消失在天上，不见踪影。
“若儿，走！快走！”秦郁仪半跪在地上，对东方若喊道。
皇渊月三女也强忍着痛苦，让东方若离开。
东方若无力的向身后退了两步，突然他的耳边突然响起了很多声音。
“为什么是宗主！宗主为什么要杀我们？我还不想死！”
“宗主，老夫明明没有背叛您，为什么！”
“为什么他可以躲过去，我们不行？为什么！”
“快走，若儿！”
“走！”
“为什么我要死！”
一缕缕暗红色的气息从场上众人身上分离而出，流入东方若体内。
一对尺木再次长出，闪烁着淡淡的红色光晕；瞳孔竖起，闪烁着嗜血的气息。
灰色鳞片遍布全身，暴戾的气息弥漫四周，一对龙翼长出，双手化爪。
东方若仰天咆哮，嘹亮的龙吟声响彻天痕山脉，翻涌的血海也为之静止。
巨大的星云从天而降，将笼罩天痕山脉的阵法击碎，也击碎了本就破烂不堪的世界壁垒。
“就像他们说的，光靠我和它的力量，还不足以完全击碎世界壁垒，但加上你，足够了。”
江烬看着破碎的天空，张开双臂，眼中带着，但依旧面容阴冷。
“让火，点燃世界吧。”
“若，若儿……”
秦郁仪虚弱的声音在东方若耳边响起，东方若回头一看，秦郁仪倒在地上，奋力抬起头，伸出手想去触摸东方若。
东方若眼中嗜血的光芒微微收敛，但迅速恢复正常。
他身后出现一个巨大的灰色巨龙虚影，和祂化龙时的模样。
此刻的他，“人”之心在逐渐转化为龙之心，又或者说，是龙之心在缓缓展现它本来的模样。
东方若召唤而来的星云击碎了阵法，也击碎了世界壁垒，祂救了这些人，却没有救的了这个世界。
漂浮的山脉纷纷掉落于血海之中，将江烬的所有阵眼摧毁。
但江烬丝毫不在乎，反而饶有兴趣的拍了拍手，阴冷的脸上多了一抹笑容。
“来，让我看看，如果是‘我’，要怎么阻止我。”
“东方若”抬起头，冷冷的盯着天上的江烬，低吼一声。
江烬感觉周围的灵气在疯狂的压迫他，整个世界在一瞬间满是恶意，就像是……那一天。
“我讨厌你那源自血脉里的高傲!” 江烬脸上的阴冷一扫而空，转而是疯狂与愤怒.
他取出一柄大戟，顺着那巨大的压力朝东方若劈去。
东方若抬起头，用双爪抓住了戟杆，二人就这么互相角力，狠狠的盯着对方。
“你就像他们一样，有着我们这些底层人一辈子都没有的高贵血脉，高高在上。”
东方若没有回答，只是双爪用力，龙威逸散，眸子里嗜血的光芒愈发耀眼。
二人分开又迅速战斗到一起，龙爪与大戟不断碰撞，轰鸣声不断在整个小世界里回响。
江烬不再将东方若视为曾经的自己，或者是江南星，而是那个侵略者。
江烬没有丝毫留手，敕封境九层的实力完全爆发，在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下，东方若渐渐处于下风。
“不愧是【不朽】。”江烬赞叹道：“金丹境的修为却能爆发出敕封境的战力，无法想象你的未来……”
东方若依旧没有回答，但双爪挥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各种元素聚集轰击在江烬身上。
在第不知道多少次的交锋之后，天痕山即将完全沉没在血海之中，仅剩广场还在血海之上。
被击飞的东方若见到依旧昏迷不醒的众人，眼中血光微微收敛。
但江烬却没有收敛，手中大戟再次斩下，击碎一道道元素盾，带着不可一世的气势来到东方若面前。
大戟狠狠的砍在东方若右肩，却被他身躯以一个恐怖的恢复速度卡住。
江烬全力试图拔出，却被东方若阻挠。
江烬忍无可忍，便全力用大戟砍下东方若的右肩和手。
东方若痛吼一声，松开左手，用力一拳打出，狠狠的打在江烬的心口处。
江烬砍下了东方若的右肩和手，却被东方若击碎了心脉，庞大的元素乱流在他体内肆虐，绞杀着他的身躯。
二者跌落到天痕山的 广场处，东方人的右手也掉落在那里。
“我死不了的。”江烬吐着血，对东方若说道：“我与世界连接，只要世界还在不断吸取世界狭缝的力量，我就死不了。”
东方若趴在地上，左手捂着自己右手的断口，不断吸收着血气恢复自身。
“不要无视我们这些人啊！”一个陌生的男声响起，二人齐齐看去，发现一个握着白色树枝的出现在他们身边。
他的穿着很奇怪，两根带子让他的裤子不至于掉落，一头中分随风飘扬 ，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
他正是许坤，此时的他已经在完成最后一阶段的任务，就是摧毁这根树枝，中断江烬与世界的联系。
江烬看到那白色树枝后，脸上终于出现了恐惧，他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喊道：“把它给我!”
他的心脉被东方若击碎，体内的元素乱流还在肆虐，根本无法动用灵力，他之所以不死还是因为他们的“恩赐”。
“不好意思，这一次，是我赢了。”许坤将树枝放在地上，取出香精煎鱼，一口狠狠的咬下。
苏珊小姐那巨大的身影再次出现，她没有介绍自己，而是直接拿起篮球狠狠砸落。
在巨大的篮球和纷飞的金色羽毛状雷电的攻击下，白色树枝化为飞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