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年前的一个晚上,两名逃犯持枪窜上了当时这条线路上的一列火车。他们扬言要劫持这列火车去俄罗斯,列车员卫国明为了保护乘客和列车的安全和歹徒英勇搏斗,最终和乘警一起制服了这两名歹徒,可惜卫国明却不幸中枪身亡,牺牲时年仅20岁。
我看了一眼网上唯一的一张卫国明的照片,虽然很模糊,可是我依然能认的出那就是他……
我并不知道他为什么还会留在那条线路上,也许只是因为生前的一股执念吧!想到他那孤寂落寞的眼神,我的心里不免一阵的惋惜。
进屯子后我发现这里有了很明显的变化,十几年前的土路已经翻修成了板油路,之前的红砖瓦房也都贴了上马赛克,看上去洋气好多了。
我们直接去的是三大爷家,因为这时正好是秋收的季节,所以餐桌上的食物丰富至极。我和小雪很喜欢吃纯正的东北菜,当年回来时候因为是冬天,所以我们吃的最多就是酸菜炖粉条和粘豆包。
而如今再看这桌上,肉自不必说,可这刚下来的玉米色泽金黄,闻上去真是香甜可口,馋的我和小雪口水直流。一顿大快朵颐之后,立刻赶跑了旅途的疲惫。
听说我们回老家了,当年那些跟着我和小雪屁股后面的跑的孩子们都来看看我们。可一看之下才发现,当年这些管我们叫小姑小姨的孩子,如今都当爹当妈了!他们有的还领着自己的孩子来,让他们叫我和小雪姑奶和姨奶!这让我和小雪脸上一阵的汗颜……
特别是吴海,当我再次见到他时真的差点没认出来!眼前这个高高壮壮的男人真是当年那个少年?他看到我们也是嘿嘿一笑说:“小姨,怎么?认不出了?”
想到当年他年纪轻轻就知道怎么照顾女生,想必现在也是老婆儿子热炕头了吧!于是我就随嘴一问:“你媳妇呢?没一起来让我我们认识认识?”
“离了。”吴海轻描淡写的说。
我和小雪都是一愣,气氛立刻变的有些尴尬。于是我只好干笑几声说:“为啥?”
吴海耸耸肩说:“过不到一块去呗……”
我顿时无语,于是只好转移话题的说:“你现在干啥呢?”
这次他表情认真的说:“开出租车,县里屯儿里两头跑。要不是我的车坐不下,我就去接你们了,等这头儿的事忙完了,我就拉你们去水库钓鱼去!”
“好!”我和小雪高兴的答应了。
这次迁坟是件大事,因为他涉及到好几户人家。虽然大家都是姓沈的,可是因为这块祖坟年代悠久,所以有好多的亲戚早就不来往了。
这本不是我们沈家最开始的祖坟,之前的祖坟里葬着我们的太爷爷和太太爷两代人。因为土地有限,所从我爷爷这辈人开始就把祖坟迁到了现在的这块地里。
当年选地的时候可是找了高人看过的,风水上讲究:山管人丁,水管财。当时那位高人也说过,葬在此地,沈家子孙里必会出几个城里人。
果然,我爸和我叔那就不用说了,据说我爸爸的几个堂哥中还有在北京从政的。所以这次迁坟对每家都很重要!
可凡事都是有气数的,一旦这里的气数尽了就要尽快把祖坟迁走。但是现在的墓地和早些年不一样了,那个时候家家都有土地,实在不行就把自家祖坟迁到自己家的地里也一样。
可现如今土地都被流转,农民手里的地也不多,之前的许多墓地都在国家统一规划中迁到了公共墓园。所以再想找一块地做为自家的祖坟,那是难上加难。
这样一来就只能个人顾个人了,谁的老子谁迁走……
于是各家各户沈姓子孙都请了自己的风水先生,我爸那几个在北京当官的堂哥们更是直接从北京请来了一位高人看风水。
这样几家的风水先生在一起一商议,就把日子定在了后天上午。像迁坟这种大事,我和小雪是肯定帮不上忙的,只是做为后世子孙必须要参加罢了。
可就是在准备迁坟的前一天晚上,出了一件邪门的事情。
那天晚上我们睡的很早,因为知道第二天肯定要整整折腾一天,所以吃过晚饭后就都睡了。可我没有早睡的习惯,这冷不丁睡这么早,我哪里能睡的着?于就躲在被窝里用手机玩游戏。
可玩着玩着我就听见屋外头有人在哭……
于是我就竖着耳朵仔细听,那哭声特别的瘆人!我忙推醒了身边小雪说:“你听?这是什么动儿静?”
小雪刚刚睡着就被我给推醒了,一开始她也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可听了一会她就说:“姐?你能不能别这么没常识?这不是猫**吗?”
让她这么一说,我也感觉是有点像是老猫***于是就安下心躺下接着玩手机。
可过了一会,我就感觉肯定不对,这分明就是个女人在哭,而且好像边哭还边说些什么……
也许是因为见过卫国明的缘故,我的胆子现在也大了好多!竟然想也不想就披着衣服下地了。
当我来到窗户前往外看时,就见一个身形消瘦的女人坐在院里的那个废弃的石碾子上伤心的哭泣着……顿时我全身的血液就僵住了!这尼玛肯定不是人啊?
正常人哪有大晚上的跑到别人家的院子里哭的?可听她哭的这么可怜,应该是有什么伤心事吧。于是我就壮着胆子出了屋,可当我一走到院子里时,她立刻就不哭了!
然后慢慢的回头看了我一眼,只那一眼就把我给吓住了,再也不敢往前走了。
那女鬼长的并不吓人,除了脸色苍白一点,其他和活人无异。而且我看她的长像竟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可是我可以肯定我没有见过她。只是她有眼神有些太幽怨了,像是有着天大的委屈说不出来一样。
我以为她会说些什么,可她只是很幽怨看了我一眼后就消失不见了。这就证明她对我没有半分的恶竟,也许只是没想到我能看见她罢了。
之后回到被窝里,我还是无法忘却她那幽怨的眼神,像在要对我说些什么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