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等着的人并没有看到女儿,颜东升怀疑颜瑶是要把文件拿出去给乔连成。
他很确定乔连成那天正在忙着到处找儿子,并没有去见她。
所以颜瑶手里的东西究竟哪里去了,他不知道。
至今为止也没有找回来。
可这一刻,当他看到女儿尸体的刹那,好像那东西找不找回来也不再重要了。
瑶瑶是他唯一的子嗣,至于那个颜霜,也的确是他的女儿没错。
可在他眼里,那个女人不过是一个棋子。
对他来说是没有多少感情存在的。
从一开始他就把这个女儿当成一个工具,一把利剑。
即便是现在,颜霜就在他的身边,他也从来未曾多看她一眼。
平常对她的温柔也都是装出来的,从始至终他认的女儿就只有颜瑶一人。
却没想到,所有的期待都变成了一场空。
颜东升看着彷如沉睡般的女儿,心痛如刀绞一般。
好一会儿后,他喃喃低语道:
“瑶瑶你放心,我知道你喜欢乔连成那个臭小子,爸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我会亲自把乔连成给你送去,让你在另外一个世界得偿所愿的。”
他从地下的那个空间里出去,重新出现在客厅里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
客厅里管家安静地等待着,见他出来低声问道:“颜总可还有什么吩咐?”
颜东升淡漠地看了他一眼问道:“可有乔连成的消息?”
管家回答道:“我们的人已经查看过,乔连成好几天没有在学校出现了。”
“他应该已经离开了燕京城,具体去向并不知晓,初步猜测很有可能是部队有任务让他去执行。”
“他离开燕京也是坐部队的飞机,再多的我们就探查不到了。”
“因为我们的手还没能伸到部队里去。”
颜东升淡漠地嗯了一声。
有些烦躁地扯了扯衣服的领口,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并不是说他的手没有伸到部队里去,而是部队的审查很严格,好几次他把手伸进去后都被发现了。
就算想要动用c计划里的几个酷似的人,将里面的人替换。
但是刚刚实行没多久,替身刚到部队就被发现了。
毕竟,在部队里那些人是一起生活的,同一个宿舍里的人有什么习惯都清楚的很。
就算临时替换了,也很容易被人发觉。
所以,这么多年下来部队不说铁板一块,也很难让他再有所动作。
他们就只能在那些家属的身上做手脚。
遗憾的是,就算是重点培养的几个人,哪怕是家属已经成功的成为他们的人,却还是没有办法探听到更多的消息。
颜东升揉了揉眉心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先盯着他媳妇吧。”
“他媳妇若有事,他不可能不出现。”
想到那个姜绾,颜东升的神情凝结成冰,眼底也多了几抹愤恨:
“姜绾那个女人不是怀孕了吗?要不了多久就要生孩子了。”
“一个女人最脆弱的时候,就是生孩子的时候,我不相信她这边生着孩子,还有精神头和我们对着干。”
“到那个时候,就是我要她命的时候。”
“她死了,乔连成必然会回来,到那时我一定会送他们两口子去给我女儿作伴的。”
总管低声答应下来,颜东升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总管转头离去,房间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接下来的两天,姜绾都在家里安静的休息,等着玫瑰那边运作完,再告诉她结果。
第三天时,玫瑰过来找她,告诉她已经搞定了,她找了她的12个朋友,都到那里去租了保险柜。
因为玫瑰提前和他们打过招呼,这些人租保险柜的时候都选了最小规格的。
“但是,有一个问题是我之前没想到的。”
玫瑰对姜绾说道:“他们回来后,我看了一下他们租的保险柜编码,没有任何规律。”
“原本我以为他们应该可着前面的来,或者是初级编号顺着来,这样方便于管理。”
“但是事实上,我的12个朋友租的保险柜都不在一个房间。”
“编码也没有任何规律,完全是随机的。”
姜绾对这个结果有些意外,但又不意外。
想想也是,他们开辟出来的保险柜空间很多,如果这些人都可着一个房间来。
这样对他们的管理虽然简单一些,但是也让人知道一共租出去多少空间了。
因为根据编码就可以确定出来,而且想要偷东西也很简单。
因为这个房间里的保险柜都已经塞了东西,只要偷一个屋子的就行。
别的房间可以不用去。
但现在不一样,他们租的保险柜编码不同,还不在同一个房间。
那么多的柜子也不可能完全都装满了。
这就给人一种很复杂、很混乱的错觉,也更加容易让他们隐藏起来,不会有太大的风险。
如果不是因为她想要找到那把钥匙对应的保险柜,她都要给银行的管理人员点赞了。
玫瑰见她沉默不语,以为她是找不到柜子而闹心,便在旁边出主意道:
“其实这样也好,不然咱们还不知道那个柜子在哪里。”
“咱们统一一天去往柜子里塞东西,他肯定顾不过来。”
“你就把钥匙给其中的一个人,让他去开别的柜子,咱们把人都吸引走后也方便去开锁,只不过是费些功夫。”
姜绾道:“你的那些朋友都是日理万机的,而且家大业大,能这样帮我们吗?”
玫瑰笑了笑:“放心吧,他们都是和我私交不错的,大不了我请他们吃饭就是了。”
姜绾感慨地抱着玫瑰肩膀说道:“妈,还是你支持我。”
“如果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玫瑰拍了拍她的手臂说道:“傻丫头,你是我女儿,我不帮你还能帮谁。”
两人约好第2天就去银行那边,尝试着开柜子。
玫瑰这边还没走呢,屋子里的电话铃声响起,姜绾狐疑地接起。
电话那边却传来了一道很陌生的声音,这明显是个男子的,但是声音里还有一些暗沉沙哑。
关键是他说的普通话有一些僵硬,很明显不是北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