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姨十几年前死而复生,不同寻常。”公孙景远道。
公孙羽面色一变,“这么说难道是她?”
“极有可能!当年父皇倾尽所有隐卫,也没有查到她的下落。”公孙景远道。
“据说兰姨在远海嫁给了远海的华王,这岂不是一女侍二夫?如今她回落月来呆在血府,霍叔如今在紫菱被齐景琰扣押,如今不知道得到了兰姨活回来的消息没有?”公孙羽道。
公孙景远不说话,似乎又陷入了思索中。
公孙羽也不打扰她,和两位祖师静静坐在殿中。
过了片刻,公孙景远道:“曾经有传言说霍府生了双生子”话落,他忽然一笑,“空穴来风未必没有因。”
公孙羽疑惑不解。
公孙景远似乎累了,不欲再说,对公孙羽摆摆手,“两位祖师受伤了,你送他们去安置。未来两位祖师只管闭关疗伤就好,其余事情不急一时半刻。”
公孙羽点点头,起身站了起来,两位祖师也起身,三人出了乾阳宫。
三人离开后,乾阳宫只剩下公孙景远一人,他闭上眼睛,抬起手臂有些困难地摸了摸心口,脸上神情晦暗难辨。
响午十分,公孙景毅葬了遗王公孙遗后回宫复旨,又给公孙景远把了脉,之后二人就今日之事,又有一番谈论。
二人正谈着,公孙羽安顿好两位祖师后没回府,又闯进了乾阳宫。
进来之后,二人停止了交谈,都看着她。
公孙景远问,“两位祖师都安顿好了?”
公孙羽点头,看了一眼公孙景毅,深吸了一口气,对公孙景远道:“哥哥,我想去皇陵,打开皇陵二探公孙遗的棺木。就不信查不出蛛丝马迹。我到要想看看素景姐姐这中间到底设了什么谜团。”
公孙景毅蹙了蹙眉。
公孙景远立即道:“不准!”
“哥哥,为何不准?”公孙羽看着公孙景远,“那个公孙遗一定不简单,你想想,素景姐姐受太妃所托付,太妃拼死得了这个孩子,他生下来明明好好的,你的那杯酒也根本不是毒酒,可是他才不两日就死了。太过蹊跷,而我感觉那个孩子的气息不对,太过陌生,根本不是公孙遗,可是他竟然和公孙遗一样的容貌,太过匪夷所思。两位祖师也说那个孩子不对劲,作法但被暗中阻拦,没能找到症结,还受了伤。如今他们定然想不到我二探皇陵。”
“那也不准!”公孙景远摇头,“此时到此为止,不准再查了!”
“哥哥!”公孙羽急喊了一声,恼道:“你是否对素景姐姐还顾念情意,可是你可知如今的素景姐姐对你半分不手软?”
公孙景远面色一沉,“这一局已经败了,你和祖师给公孙遗叩头三谢罪,难道你还嫌败得不够彻底?即便如今你二探皇陵,就算查出什么来,也是没用。今日在璃府,多少人有目共睹,事实已成。难道你二探皇陵后,推翻祖师的说辞,自打嘴巴?想要人说公孙氏祖师不过如此?言而无用?想让人说我连一个死去的孩子入土为安后都不放过?这一局输了就是输了!也没什么,我已经说了不急于一时半刻。”
公孙羽眼圈红了,“可是这件事情难道就这么算了?素景姐姐可真是会算计!”
“她一直就会算计,只不过不用罢了!”公孙景远缓和了语气,笑了笑,“别不甘心了,输在她手里,不辱没了你。这些年她在父皇眼皮底下伪装,蒙骗了父皇十年,相比你来说,这一次败了,又算什么?”话落,他温声道:“你去看看老帝师吧!他被气病了,气血攻心,不知道好些了没有。”
“都是你!若不是你半丝不躲不还手让素景姐姐杀,老帝师如何会气病了?”公孙羽抹抹眼圈。
“你不明白!”公孙景远叹了口气,对公孙羽摆摆手。
公孙羽不再多说,转头向外走去,走了两步之后似乎想起什么,猛地回过头,对公孙景远道:“哥哥,我刚刚得到消息,在落月西南,有人举义旗造反,自立为王,说什么落月气数已尽,百姓民不聊生,推翻落月统治。还百姓太平盛世。”
公孙景远挑眉,看向公孙景毅。
公孙景毅摇摇头,“我未曾得到消息。”
“这个消息是我刚刚得来的,一时间忘了说了!”公孙羽道。
“什么旗号?领头的是何人?”公孙景远问。
“只说是一个叫做王二的人,布衣出身,带领一帮子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难民起义。”公孙羽道:“因为墨城也在南,我这些年在墨城有了根基,所以比逸齐景琰和你得到的消息都快。”
“几日了?”公孙景远问。
“飞鸽传书来到这里三日。应该是三日了。”公孙羽道。
“飞鸽传书三日,那么当地的地方官命人快马加鞭禀告的话也要半个月。”公孙景毅道。
“多少人起义?”公孙景远又问。
“据说五百多人。”公孙羽道,“也不是大事儿,哥哥,我飞鸽传书命人镇压下来?”
“蝼蚁之穴可溃千里之堤。”公孙景毅道:“五百人是小,但此事不是小。”
“不错!此事不是小。”公孙景远点点头,“墨城太远,落月城得到消息间隔太长,不能及时得到墨城的情况。派人急于镇压不行,必须派一个人前去了解情况,再因地制宜!”
公孙羽本来觉得五百人不以为意,所以收到消息的时候尽想着二探皇陵之事险些给疏忽了,如今一听二人的话,也凝重下来,清声道:“我去一趟!南方一带我都比较熟悉。”
“你不行!”公孙景远摇头,“你要留在京中。”
“那谁去?难道让二哥哥去?他要监国啊!”公孙羽道。
“景毅也不行。”公孙景远摇摇头,静静思量片刻,沉声道:“林墨能去!”
“嗯!林墨是适合人选。”公孙景毅点头,“南方多沼泽,十大世家的人文武全才,尤其林墨,曾经精心研读过行军布阵和安民之策。可以走一趟。”
公孙羽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