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晨阳醒来的时候也不想起。
小心搂着她,沉迷于Abcd,认真亲了好几下。
亲着亲着,差点就被晨间躁火烧成渣渣。
徐璐秀致的眉头没展开过,不干涉,不反抗。
目睹他心猿意马,目睹他自找苦吃。
怀孕期间,小心点,勉强可以。
现在,根本不可能。
她心疼,内疚。
从怀孕到孩子生下来再到现在,眨眼一年。
俩人这方面就没和谐过几次。
挺委屈他,也在尽可能不让他委屈……
试探挡住他动作,徐璐把人搂在心口:“看几点啦,还毛手毛脚,不让人起床……”
刘晨阳瞟向斜对面的钟表,上午九点半。
忍着,越过她下床。
去浴室洗漱完,换了套单薄的休闲运动,回身帮她拿衣穿衣。
她只能穿简单点,最好还是短裤或裙子。
刘晨阳依着她交代,找了套小复古碎花裙。一夜亲昵,他脸皮成功变厚,欺负她动弹困难,一套衣服帮她穿了十几分钟。穿的徐璐脸红心跳,屡次想动怒而忍住。
穿完,带她又去洗漱,陪着洁面洗脸。
男人洗脸是洗脸。
女人洗脸是跟化妆一块的,略施粉黛叫素颜……一番繁琐的流程,变成了那个更精致的小璐儿。
刘晨阳贴着他脸蛋,看向镜子:“不行让护工住家里一个,照顾你是个体力活,我丈母娘够累了。”闲聊,他伸手去掀裙子。
徐璐吓一跳,摁住他爪子:“又不老实!”
“我看看你肚子,没仔细看呢?”
徐璐将信将疑,做贼般旁顾,任由他掀。
“恢复蛮快,跟怀孕前没区别了。”
刘晨阳边看着,边用手感受着她完全消失的妊娠纹路。
倒不是说好听的,是由衷佩服。
没多久时间恢复成这样。想也能想到费了多大功夫,用了多大毅力。
现在,一马平川,光滑如初。
抚的用心,没听到有敲门声。等刘晨阳有察觉,松裙子回头,正对上刘媛变幻莫测的眼睛。
“我,我敲门了……听你们在说话才进来。”
刘媛脸通红,伶牙俐齿的口才施展不出,结结巴巴往后退。
砰的,重新关门。
徐璐后知后觉,血液倒冲。
刚才那情况,裙子差点被掀到脸上,谁看谁不误会。
她羞怒失去理智,一激动,腿都开始疼。
……
刘媛念头乱撞,在门口乖巧等俩人相携出来,眼神飘忽谁都不敢看。
徐璐尴尬,勉强闲聊:“你哥非要看我肚子上的妊娠纹消失没……他买的药不错,管用。”
“哦。”
刘媛毕竟是刘媛,很快正常,紧跟在两人身边:“哥,你这次回来会呆几天,方阿姨说想一家人去野炊。早餐在微波炉里放着,我去帮你拿过来。”
刘晨阳扶徐璐坐下,递了杯牛奶在她面前:“我明天走,正说今天一家人聚聚,出去转转。野炊挺好,一会咱俩出去买点必需品。妈呢?又上班去了。”
“她开个会,说确定后,她过去找咱们。”
说着,瞧徐璐心不在焉。
刘媛借着哥哥吃早饭当口,往她身边挪了挪,附耳低语:“腿都那样了,还由着他……身体可是你自己的……”
徐璐脸重新变红,怒目:“坐那边去,别跟我坐一块。”
刘媛嘿笑:“哥你快点吃,离家不远有个专卖烧烤之类的超市。食材不错,我买过一次。”
刘晨阳本也不饿,匆匆喝了几口牛奶,起身一块出门。
出去玩,分工明确。
俩人去外头买东西,方芸在家里准备孩子的东西。
大约十一点不到,一切就都准备妥当了。
一车,装不下。
烧烤食材,垫子,帐篷之外,还有轮椅……
不过没开太多车,他先带着岳母跟孩子一起过去,老妈那边说她顺便捎着刘媛跟徐璐。
西郊,六环之外,远离燕京繁华。
到地儿刚好是中午。
暑气侵袭,市内极热。这里却像另外一个世界,层叠的绿化,将热气完全隔绝。放眼,心阔神凝。微风来,凉爽透心,比空调房里简直舒服太多。
燕京是北方城市,这里的热,仅限于高楼大厦林立的市区。郊外大多地方,气温都蛮舒服。而且这儿说是燕京,却是跟河西交界,避暑山庄的风格是模仿那边一些有名的避暑山庄。
有山,有水,有凉亭,有草地……
人真的挺少,还不收费。尤其服务人员认出来他之后,非但服务更周到,还把远在几十公里外的老板给喊来了。
做旅游难,经济下行的情况下更难上加难。
刘晨阳没介意老板跟自己合照是准备干嘛用,配合拍几张,把人打发走了。只留下一个擅长烧烤的工作人员,帮忙代烤。
无聊间,逗了会孩子。听说可以钓鱼直接加工,找根鱼竿到了不远处的人工湖开钓。
钓鱼。
冷不丁记起来那次带妹妹跟江芷兰在荣城的休闲场所钓鱼,江芷兰被鱼拽进水里的事。
他至今想不明白,最大十来斤十几斤的鱼,是怎么把百十斤的人给扯水里的……
钓十分钟左右,注意到老妈车子也进入了这里。
他起身招招手示意,见着老妈扶着徐璐下车坐上轮椅后,一个人往这边赶来。
她穿的是工作上的衣服,西裤和衬衣,显是没来及换。五十岁的人,洗去岁月浮华,只剩端丽。
“钓几条鱼了?”
陈悦到近前,找张椅子坐下。
“没钓着。”刘晨阳回着,视线转向湖心:“媛媛说你最近心情不好,工作上有问题还是其它事?”
陈悦悠然感受着清风,扶膝盖去看一动不动的鱼漂。
“你不用管我心情好不好,把你自己心情照顾好就够了。妈好不容易过几天安生日子,你再上蹿下跳,是要我的命……”
“说啥呢。”
陈悦顺手摘掉他脸上的墨镜:“我说啥只有你清楚,因为没人比我了解你。不但了解你,妈还从朋友那里了解到北美的拳坛,了解许多运动员在那里被毁掉的原因。再就是你那一堆时不时在新闻里刷存在感的红颜知己,之前你怎样我懒得管,现在我只希望你别把我孙子孙女给弄丢!”
刘晨阳十指交叉在鱼竿上,抬杆换饵:“都婚前的事,过去了。北美那边就最后一场比赛,打完结束,以后在国内发展……”
“真有你说的这么简单,为何要联系使馆?”
“他跟你说什么了。”
“他准备跟我说什么,是你跟伶伶不让他跟我说。妈对你运动员这身份敏感,你爸的教训历历在目……”陈悦停了停,侧过眼神:“儿子,别让妈这一生,全砸在你们爷俩的比赛上,好吗?”
刘晨阳手掌收了收:“出来玩聊点开心的。你这么重的话,我要怎么听,怎么品?”他反复不安的攥着鱼竿:“没必要说,这世上只有至亲可以让人义无反顾的去为之拼命,拼搏……我在努力的同时,最不愿意听这些。”
“妈,我二十八岁。上有您跟我爸,下有薏儿跟缙儿,中间有璐璐。您靠猜测去担心的,我更担心十倍百倍……不管您信不信我,我是你儿子,你就必须要信!必须去支持!”
刘晨阳再次抬杆,这次钩上挂了尾当地挺少见的黄鱼。半斤多点,拿来烧烤最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