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你一眼就知道想要什么。
譬如南辰,月茶凉第一眼见他的时候就知道她想睡他——额不,是想杀他。
......
M国,拍卖会上
“信不信孤拧开你的天灵盖?”
少女懒散的威胁着,眼睛里透着亮光。
精致魅惑的桃花眼,有意无意的瞅着身旁身子几乎窝在沙发里的男人。
男人切了一声,慢条斯理的理了理粉嫩嫩的小衬衫,骚气的小西装领口是被人抓过的褶皱。
“月茶凉,你特么能不能温柔点?”月珞漾十分嫌弃的说道。
精美绝伦的丹凤眼微微眯着,一把破扇子在手里呼扇着。
天灵盖?还头盖骨呢!
某人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一千多年了,这丫头还是觊觎着他高贵的头颅。
男人歪着身子倚靠在沙发上,月茶凉随意的靠在他的身上。
手指摸着精致的公主面具,俏丽的眸子静静的瞧着不远处的男人,
第六次眨着魅惑的桃花眼给远处的男人抛着媚眼,含情脉脉,我见犹怜!
又双叒叕被无视了!
这个男人——呵——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高冷。
黑色的西装剪裁极好,包裹着修长完美的身材。
精雕细琢的脸颊泛着高贵的冷漠,高挺的鼻梁紧抿的唇。
眸子浩瀚如深海,带着浓郁的冷漠。
幽光潋滟带着星点,寒寂如漆空。
就像她第一次见他,他在梨花树下,一身白裳高贵如仙人。
而她一身残衣,血迹斑斑,狼狈如鬼。
他冷着眸。
“这就是你心心念念要睡的男人?”月珞漾歪着脑袋上下打量着远处笔直端坐的男人问道。
“不就是个个子高一点、身材好一点、脸长的帅一点、气质矜贵一点,还稍微有钱一点的小白脸嘛!”他又出声吐槽道。
一点?
月茶凉切了一声,一指头狠狠的敲在月珞漾的脑袋上,疼的某人呱呱叫。
在这一点上她可栽了两次了!
两世,整整两世,她都死在他的美男计上。
“内涵——懂不懂,你懂吗?内涵!”月茶凉拿起一块点心放在嘴里嘟囔道。
“内涵?”月珞漾撇了撇嘴,“我谢谢你哈内涵!小爷看你就是看上了他的脸!”某人讥讽道。
少女冷漠的瞪了他一眼。
当然是看上他的脸!
难不成还看上了他的身?
操蛋的人生,被他美男计弄死了两次,她可是连个嘴都没亲上。
这是第三世——
第一世,她是孤女,与狼为伍,只想活着。
阴差阳错进了军营,成了仙宁史上最怂的将军。
如此惜命,却被他这个敌军将领,一个美男计害死,亡于二十一。
第二世,她是公主,父皇不疼,母后不爱,好不容易斗败了四个皇兄九个皇姐,成了女帝。
龙椅还未坐热,却被他这个反贼头领的一个美男计又害死了,享年二十一。
如今——她一眼睁开,阴差阳错的重生在了一千多年后同名同姓的月茶凉身上。
三生三世,还真是——
“各位尊敬的来宾,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抽出空闲时间来参加咱们这次郁金香慈善拍卖会,今日......”
深蓝色的聚光灯闪烁,四周陷入安静,舞台的中央一个身穿蓝色小西装的女子帅气的站着。
月珞漾脑袋歪在月茶凉的肩膀上,生无可恋的打着哈欠。
天哪——他为什么要陪着这死丫头参加什么拍卖会?
一听讲就困,这多少年的老毛病了。
“离你的宝贝还有时间,我先睡会!”男人懒散的说道,随后突然想到什么,又凶神恶煞的补了一句。
“那个瓷杯,你最多只能出价200万,听到没?多一分小爷跟你急!”
话音刚落,月茶凉就嫌弃的瞥了一眼他。
这男人,活了一千多年,明明家财万贯怎么比她六皇兄还抠?
低声的骂了一句啰嗦,没好气的把扇子敲在他的脑袋上。
月珞漾揉着脑袋,无比心疼的看着自己的白骨扇。
无奈的撇了撇嘴,不啰嗦行吗?那可是他的钱!他的钱!
这丫头认识她一千多年了,哪一世不是长着一张祸乱天下的脸,看似精明,实则糊涂。
月茶凉轻轻的摸了摸脸上的精致面具,唇角噙着一抹冷笑的望着拍卖台。
今日的压轴拍卖品是金陵青花瓷碗,原本她是极没有兴趣的,要知道她前世是女皇,见过太多珍品。
这个世界的瓷器在她眼里就是凡物。
可是这个不同,据说是南辰祖母亲手制作的。
这死男人寻找了许久,今日志在必得。
所以,她就是来拆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