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被小殿下收在玉石里带进来,它这辈子可能都进不来这个秘密的山庄,在外说自己是泗水城阴界的王时心都虚着。
从今以后它再不用心虚,泗水城内就没它没去过的地方,和村头那些老娘们飘瞎瓜时它可再不会输了。
吉顺喻问:“他们是不是经常有神人和玄师会来这山庄里?”
这点问胡三刀又问对了,对自己没法进去,甚至明知前面就是个大山庄却完全看不到的地方,胡三刀那心从来就没有甘过,所以它虽然以前都没进来过,但一直都有派鬼手下在这附近盯着。
听到吉顺喻这问题他激动得一拍大腿那叫一个后怕,“神人还不怕,就那些玄师最讨厌了,我那兄弟压根没想到会有玄师突然到这,而且还不是一个人,是一群的来,要不是它跑得快,非得当场没命不可。”
好在它防了一手的派到这来盯的鬼等级都不低,都是鬼将级的,一群玄师它们肯定是打不过,但跑还是能来个断尾求生。
“一群?”能给个准确的数字不?
胡三刀表示,这还真不能,“神人到山庄来就两个,一老一少,都穿着黑衣服,都跑得贼拉快;他们俩一个专门给山庄送那油果,一个是等玉芙膏做好后往外运。”
“玄师不一样,玄师很多,经常来,每次来的人数都不一定,哦,对了,他们还经常会抓女孩子到山庄里去,我手下一鬼将跟着俩能力不怎么样的道士后面,听他们那聊天的意思,他们好像在用那些女孩子做些很不好的事。”
祈宝儿和吉顺喻俩脸都沉了下去,问话的依旧是经验足的吉顺喻:“经常抓来女孩子,官0府那边是不知还是不管?”
“这个你们可别冤枉了官0府,他们还真不知道。”胡三刀还挺为泗水城官府叫屈。
原来那些被抓到山庄里的女孩子都是在外地抓来,从不进泗水城这是其一,其二是每次在运往山庄的途中,都有邪修跟队的在护送。
胡三刀亲眼见到过衙役拦住了装了一车厢姑娘的马车,可衙役打开车门往里看,里面却是空的车厢。
吉顺喻的脸色是越发凝重,看向祈宝儿道:“公子,这事儿可麻烦了。”
一个两个邪修就已经够让人心惊的,还一群。
祈宝儿凝着眉不知在想什么,几息后她才说道:“姑父,你记不记得拜神教。”
吉顺喻没祈宝儿那如电脑般的记忆,他想了好一会儿他才想起来,“你说的是几年前熙城那闹的一出?”
熙城也位属于南面,不过熙城离着泗水城远离着京城近,其与京城间的距离,中间只隔着一座五城之一。
当初那个拜神教的兴起说来还有些可悲的让人觉得可笑。
熙城之下有个季家镇,看这镇名就知道,这个镇子里绝大部分的人都姓季,其是一个大家族。
团结是团结,可族规啥的凑一凑,愚昧也是真愚昧。
在这季家镇里有许多族规比朝廷的律0法还有严苛,比如女子不可和离,比如寡妇不可再嫁等等。
最令人那什么的是,他们非常信奉他们镇里的一条河里有河神,每年都要祭河神,且这个祭还不是一般的祭,而是活人祭。
一个童男,一个童女。
官府不是没管,可上头严令不准活人祭,下头还是悄悄的搞,屡禁不止。
拜神教里的神,就是这个河神。
他们把这河神给神化的哦,你只要是信衪,想要么有么。
还被洗脑的无私奉献,是么都能奉献那种,老爹老娘要不要,要啊,给你;媳妇儿呢,也要啊,拿去;儿女去侍奉神明啊,那是好事···
总之,瞅着就是群疯子,可他们自己却是觉得他们马上就要跟着神明上天享福去了。
朝廷一开始没发现这所谓拜神教的存在,毕竟底下人的蠢上头的可不蠢,晓得他们搞的这要是被朝廷知道他们有一个算一个都别想得好。
等朝廷知道,那都已经是一群百姓跑官0府外自0焚了。
你说这事儿大吧,似乎不大,所牵扯到的就只一个季家镇。
可你要说事不大,那绝不是,麒麟国自建国以来就没百姓跑到府衙门口自0焚的。
官府的威严何在?
朝廷的颜面何在?
所以先帝是震怒,把整个熙城从上到下的官员全一通撸,大清洗式的换了一匹,还派了当时的太保大人去彻查拜神教,下了酷令是一个不留,绝不留下后患。
祈宝儿之所以这会儿想到拜神教,是抓小姑娘这点上和当初的拜神教几乎一模一样。
当初拜神教同样有玄师的身影,同样是从外地抓小姑娘,同样是有道士护送的明目张胆着但官0府却毫无所知的让那些小姑娘从眼前过去。
别看祈宝儿学什么都快,那不过是她个人,现在的玄门早势微得许多的和尚道士连引气入体都做不到,勾通天地玄气都得几年时间。
画符可是得要灵气玄气这些,灵力玄力越高,所画的符威力就越大。
将一马车厢内的都‘消失’,据祈宝儿所知应该是隐身符。
而隐身符一个是会它的人不多,因为隐身符的画法,已经有好些宗门失传了,这是其一;其二是隐身符属于高级符箓,对画符者的能力有要求,也就是完整的将其一笔画下来需要非常多的灵力或是玄力。
大郞现在都没法一笔成功画下隐身符呢。
综上,隐身符并不是地摊货,它是在玄学界中的珍品符箓,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的东西。
而现在泗水城又出现了隐身符,且其主要作用竟是与当年的季家镇一毛一样,这很难不让祈宝儿怀疑他们间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吉顺喻不知道隐身符这些,但经祈宝儿一提他也想到了这里和拜神教相似的地方,就是马车里的小姑娘们都同样的别人看不到这点。
他喝了口茶:“和拜神教的确有相似之处,不过,当年季家镇那里的拜神教应是已经被清除。”
郝少保的为人他知道,那是比他还要拗的人,要没彻底清除,他绝不会回京。
祈宝儿看了他一眼,“若当年拜神教不仅仅只是季家镇那有呢?”
都到府衙门口去自焚了,这种所谓的教都是发展得已经比较成熟了,真的仅只盘踞在一个小小的季家镇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