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再议。”
“是。”
文子明\/明显失落的退了回去。
有人起头,后续便不断的有朝臣出来奏事。
只是今儿的早朝有个诡异的现象,就是每个站出来奏事的大臣在说话前,都会用着那隐晦而又谨慎的目光先瞧一眼朝堂那个长得最好看、最娇小、最无害、但也最矮的祈侍郎。
皇上表示,这辈子他就没上过这么轻松的朝。
平日里为了先抬左腿还是先抬右腿都能吵个半天的朝臣们,今儿全程下来没一句废话;往日里至少要两个时的早朝,今儿用着不到一半的时间,该奏报的事儿便已经奏报结束。
祈公公喊退朝后,众臣都是如释重负,一个个两条腿倒腾得跟在比赛一样。
祈宝儿抬脚也要走,在钱郝俩侍郎还没靠近时,突然的她的眼前出现一张憨厚中透着点‘猥一琐’的‘老脸’。
是那位刚才请旨要去燕西关的文子明文将军。
“文将军?”挡住她的路要做么事?
文将军憨憨的笑着挠了挠头,“祈侍郎,末将身体已经好了。”
祈宝儿:“???”
钱郝俩侍郎同样:“???”
等等···
钱文同和郝正群俩立马不约而同的挡到了祈宝儿面前,瞪着文子明就像在看一个变一态。
“文将军慎言。”
你它么的身体好了和祈侍郎有几文钱的关系?
话别随便说,省得让人听了以为你和咱们兵部一支花有啥私一交呢。
文子明也不是真憨子,就是爹娘给他生了张天生显憨的脸,顿时也反应了过来自己的话容易让人误会。
“不是,不是,末将的意思,是末将现在已经完全可以再上战场了。”
话说,这俩小年轻在瞎想什么呢?
就祈侍郎这天仙般的美人,别说是他这么个孙子都已经有十来岁的老头了,就现今京中的年轻一辈,有哪个能配得上?
再说了,他长着张这么老实的脸,当年可是七进七出敌军营帐没被人怀疑过,怎么的也和那些变一态老头扯不上啥关系吧?
“等等,文将军,这事儿您不应该和祈侍郎说吧?”钱文同依旧目带怀疑。
文子明愣了愣,眸光闪了闪,挠了挠后脑勺嘿嘿笑了两声,“也是哦。”
然后,一点不带犹豫的转身,走了。
这一连套下来的举动,把钱郝俩侍郎都给整懵了;这啥意思啊都?biqμgètν.net
两人心中其实大致都有了猜测,只是吧,都不是太乐意去承认这个猜测。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同理,哪个侍郎会不想当尚书?
尚大人这回进去后就算是能平安出来,就算是将身上的罪责洗清,没看刚才祈侍郎都因为尚大人被动了私一刑而动怒嘛,一个双腿又残的人,又怎么可能还能再当一部的尚书?!
兵部尚书之位,很明显的已经空了出来。….而更明显的是,皇上的态度已经是十分显然的属意祈侍郎为下一任的兵部尚书。
钱郝俩侍郎倒是没有说嫉妒恨祈宝儿,就是吧,心里多少是有些不得劲。
论资历,他们在兵部短的也是几年,长的都将近十年了。
钱文同和郝正群刚到兵部时都是主事,一个驾部主事,一个库部主事。
别看主事和侍郎中间只差了一级,可官一场就是这样,低层的官员升品还能容易些,有显着绩效或是绩效累积到一个度就能往上升;而品级越高的升品越难,那已经不是你单纯的你个人能力是否出众的问题。
钱文同运气好的几次经历生死得圣上蒙恩,跃级的从小主事越过大主事直蹦侍郎;郝正群是一级级往上跳,库部主事做了三年升大主事,大主事又做了四年才升为侍郎。
而眼前的祈宝儿,却是一进兵部就是侍郎,侍郎做了还不到半年,显见的马上就要升为尚书。
这让他们意怎么能平?
可是吧,就凭着祈宝儿偶尔间展示出来的实力,也有刚才上朝时那威压所透出来的那股威胁力,再加之他们仨这些日子以来‘臭味相投’的交情上的亲近···
怎么说呢,一部尚书并不是那么好当的;不仅是要实力出众,还得能压得住部内人员的同时,还震慑得住其它人。
钱文同和郝正群俩都有自知之明,知晓自己单是压住部内人员这点就很难做到,何况还是震慑其它人?
两位相国,大司马,虽已不管事的各位公卿,还有着另五部尚书;哪个不是自个有本事的同时还有个非凡的家世?
说来呀,六部中,就他们兵部的几个领头家世最差,不是原就已经在落败的家族出身,就是草根出身,再或是庶出子;对上那些家世好的,要是自个底气不够硬,没一个能顶用。
很残酷但也是事实,虽说有句话叫‘打铁要凭自身硬’,可在官一场啊,自身硬的这个硬里,家世它占了很大的位置。
这么一想,两人再看祈宝儿,刚才的那股子不得劲已经消失。
就凭刚才宝贤妹露的那一手,若是宝贤妹真成了他们兵部的尚书,朝中还有谁再敢轻视他们兵部?!
嗯???
俩侍郎对视了眼,都有种悟了的感觉。
宝贤妹,,早朝时不会是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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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侍郎没有猜错,三人刚回到兵部没多久,一道圣旨就跟追着他们而来一样的也跟进了兵部。
大致意思就是兵部不可一日无主,祈宝儿深得皇上的信任,皇上信她能管好兵部,赐封其为正二品兵部尚书,还是即刻上任。
也难怪皇上急,过年放假了几天,兵部里各军送来的奏疏都已经堆成山了。
福公公边将圣旨呈给祈宝儿,边笑眯眯的道喜:“恭喜祈尚书高升。”
站着听旨的祈宝儿接过圣旨,“臣谢主隆恩。”
福公公又挥手示意一旁端着托盘的内侍们过来,“这些是皇上特命奴婢给大人带过来的官服。”
祈宝儿虽咸鱼,但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笑着塞了个荷包给福公公,“劳福公公跑一趟了。”
这程序福公公熟,旁人都没看到,他已经将荷包收进了袖兜内,脸上的笑容是更加的亲切。
“祈大人刚上任必是有事要忙,奴婢便不打扰了,奴婢告退。”
“福公公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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