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很重,又很痛。
她身上压着一个正恣意的男人。
慕娉婷勉力睁眼,忽然吓了一跳,觉得自己可能是睁眼的方式不对。
闭上眼,再睁开。
男人还在。
他手滚烫,身体滚烫,眼眸赤红,眼神却冷厉如冰,充满讥诮。
“停……”疼得厉害,慕娉婷嘶喊一声,脑中忽然充塞了大量记忆,让她头痛欲裂。
“呵……”男人嗓音微哑,极尽嘲讽之能事:“慕氏,你这点药,不就为了本王准备的吗?既然慕氏你喜欢当婊子,现在还矫情什么。”
慕娉婷只觉得心中剧痛,那不是她心痛,而是原先为这个男人痴狂的原主慕娉婷。
慕娉婷为原主不值,嘲讽话冲口而出:“婊子龟公配一脸,原来王爷喜欢当龟公,爱好真奇特。”
男人神色愈发冰冷,更加不留情,慕娉婷疼晕又痛醒,后悔的直想抽自己,叫你嘴欠,叫你嘴欠!
最后,男人终于披衣而起,讥诮说道:“慕氏,就你这样不中用,还给我下药?”
“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我不中用,那是因为王爷你不行。”慕娉婷声音有点哑,有点冷,她父亲坐过牢,后来她车祸截肢不良于行,以至于总被人指指点点,最讨厌别人看不起自己,听到讥讽反射性辩驳。
男人面色阴沉的像是要下雨。
“柳香,进来。”随着男人的召唤,一个温婉女子进来,歉意看了慕娉婷一眼,就被男人抱进怀里,恣意爱怜。
慕娉婷捂着心口,泪眼朦胧,虽然心痛的是原主的残魂,可是这具(肉)身也有感觉,眼泪控制不住啊流啊流。
随着旁边软榻上那对男女的进程,慕娉婷心口剧痛感消退,出现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绝望----她的丫鬟和她的夫君竟如此侮辱于她。
虽然是原主的情绪,但是慕娉婷也觉得怪不好受的。
被蹂躏一番,身上痛得厉害,慕娉婷怕疼不敢动,又睡不着,就只好眼睁睁看着软榻上男人女人的游戏。
男人肌理匀称,线条饱满流畅,动作矫健如同虎豹;女人皮肤细腻白皙,犹如上好细瓷,力与美交织,其实挺赏心悦目的。
如果,这男人不是刚从自己身上下去的话。
“好脏……呕……”慕娉婷觉得身上有点脏,很脏,让她想呕吐。
然后她就吐了。
酸臭的气息弥漫整间屋子,让正要成就好事的男人猛地停了下来。
好脏?他冷冷瞪着趴在床沿吐得撕心裂肺的慕娉婷,冷着脸穿上衣服出去了。
门外,传来他清冷话语:“收拾好王妃东西,明日自己滚去庄子上,记得看紧了王妃,若是她再出了什么幺蛾子,本王不介意送你们到军营,哪儿常年不见女人的军汉多的是。”
好事被打断,柳香十分不甘心,然而,王爷严厉的警告,等于是当着她这个通房丫头的面,狠狠的打王妃的脸,明明白白昭示王爷对王妃的厌恶。
柳香很开心。
听到外面有动静,知道采香要进来了,柳香不甘愿上前,勉强问道:“王妃,你还好吧?”
慕娉婷吐得肠子都断了,闭了闭眼睛,对她说道:“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