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畅朝着李辉行礼,然后目光扫过四周,猛然间,看到了门口放着的一根废弃的巨大木棍。
笑呵呵冲了过去,拿起木棍,刹那间,老黄和马周神色紧绷。
只见那刘畅咬咬牙,闭上眼睛,手中的目光抡了两下之后,蓄满了力量,硬生生朝着他自己的脑袋砸了下去。
“啊!”
赌坊之中,无不惊叹。
有人见了血,刹那间呕吐不已。
那刘畅额头之上,血流不止,然后笑嘻嘻看着李辉,然后倒了下去。
李辉的脸上抽搐了两下,这张亮的干儿子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这种时候,为了撇清关系,竟然用了这种不要脸的手段。
这下子,李辉大概猜出来了陛下当时对张亮说的话了。
“可惜了。”
马周和老黄都愣住了。
许重更是腿脚有点站立不稳了,张亮的干儿子不敢招惹的人。
这自己难道招惹了一个小霸王?
这一位看样子也不过+几岁,难道是长安之中某一位超级大佬的后人?
如果不是,怎么会逼得张亮的干儿子,逼得这种嚣张的人,自己砸晕自己。
嘶……
越想就越是恐怖。
李辉都看懵了,这个流畅甩锅能力绝对是一流的,难怪年纪轻轻能让张亮看
“最后一遍,和琛交还是不交。”
李辉再次点起一根烟,淡淡说道。
这一次,许重犹豫了。
他只是一个谋士,一个门客,用来管理崔氏家中的产业而已,这个赌坊已经开了这么多年,他是有功劳,但他的功劳也是借助崔氏在身后的推波助澜啊。
要说今日真跟大人物干上了,那以后崔氏绝对会第一时间放弃他。
许重急了O
“不如我们……”
话音未落,李辉就打断了。
“那就是不答应了,来人,杀进去,找到和琛,带走!”
李辉的声音一出,外面加上张雄在内二十个汉子就冲了进来。
许重一看到那二十个浑身甲胄冒着杀气如同虎狼的军卒,猛然间意识到了,这年轻人竟然是军中之人。
难怪,难怪!
比起军中大佬家中的晚辈,这年轻人已经很有礼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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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这位爷,我说,我说,我交人!”
“晚了!”
张雄咬牙切齿,“哼,知道我们家侯爷是干嘛的吗?”
“我们家侯爷那可是杀了突厥十万大军的主,你倒好,敢绑了我家侯爷的朋友。”
许重被张雄一脚踩在地上,哭丧着脸,猛然间听到了”侯爷””突厥大军”等字眼,他明白了。
这人,就是最近长安之中小道消息流传出来的那个封了传命侯的人。
人称乐天侯,不是,为什么这个乐天侯会和琛有交集?
听他们说的意思,还是朋友!
完了,完了!
很快,张雄就找到了和琛,此时的和琛一脸疲惫,并没有受伤,看起来状态还算是不错。
面对李辉,和琛突然间就哭了。
“李辉,你不知道,这些人好凶,总是吓唬我,我胆小啊!”
李辉脸一黑,你可拉倒吧,你胆小?
此刻青龙赌坊之中,那些赌客开始溜走了。
军队都来了,还在这吃瓜干嘛?万一不小心被误伤了,划不来。
一通扫荡之后,张雄身后每人抱着一箱子银子,看起来差不多有二十万两。
李辉很满意,毕竟这二十万两是自己亲手赚来的,你就算是告状,也说不过去。
和琛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兴奋地走到了许重跟前,看着鼻青脸肿的许重,“我知道那欠条不是我写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哼,你这个憨货,我和琛从来不签字画押好吧,老子有大印在手!”
说完,和琛从背后的腰间摸出来一个精致的印章,上面书写四个字:和琛专用。
许重这时候终于明白了,自己苦心积虑设下的局,根本对人家造不成半点伤害啊。
“求侯爷饶命,和琛公子饶命!”
和琛踢了一脚,嘴里骂骂咧咧,“老子昨夜清醒着呢,那西域的商人用的伎俩,老子十三岁就用的门儿清了,如果我记得没错,你们这里被我砸过一次。”
和琛诡异地笑着,同时对李辉说道:“十三岁那年,我和程处默来这里赌钱,被这些人坑了,程处默怎么能忍,当即亮出左武卫令牌,李辉,你是不知道,眼前这货都吓得尿裤子了。”
李辉点点头,“你知道他们设局,你还往里面钻?”
和琛恢复了嘻嘻哈哈玩世不恭的样子,“嗨,咱们的生意迟早被人惦记,这些人想要惦记,就得付出代价。”
“我要是不留下,不装一下,他们背后的人怎么会害怕。”
“放心,今日过后,只是青龙赌坊背后的人不会再找我了,但其他大员的产业还会不断地给我使绊子。”
“这种丢人的事情,谁愿意说出去呢?到时候咱们还能再敲其他人好多笔!”
和琛目光闪烁,大手一挥,“兄弟们,砸了这里。”
李辉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许重要哭了,“别啊,侯爷,和琛大爷!”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长安还没有到后半夜,狂欢还在继续的时候,崔长史崔三才家中就已经乱套了。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堂堂大唐侯爷,与国同休,竟然跑去赌博,明日我定上奏陛下!”
“许重,他砸,你就让他砸了?”
许重跪在地上,“老爷,那家伙带着军中令牌,谁敢拦着啊!”
“那和琛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以前和程处默就砸过一次咱们的赌坊。”
许重这么一说,崔三才立马就意识到问题所在。
“这个和琛不是一个普通粮商的儿子吗?”
“他怎么会和程处默混在一起?”
崔三才发出了疑问。
许重脸色一变,在地上不断磕头,“当时……当时……”
崔三才叹息一声,厉声说道:“自罚一年薪俸!”
“是!”
不用想,当时调查砸掉赌坊的两人的时候,只是知道程处默的身份,并没有
细细调查和琛的身份。
“对了,和琛的身份,好好查查!”
“一个商人的儿子和国公的儿子玩的那么好,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许重趴在地上不敢吭声。
“还有,那李辉的事情,你们添油加醋,在长安之中传播一下,哼哼,我就不
信,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能有多大的能耐!”
“是!”
回到家中,和琛躺在李辉家里的地毯上,开始喝酒了。
“李辉,我已经感觉到了,找你一起做生意是个错误。”
“那些傻子只知道针对我,我的日子怕是以后不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