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我的儿,你死的好惨啊!”
\"二哥!你怎么走这么早,只留下嫂嫂,这让我该如何是好
啊。”
\"三叔!你怎忍心丢下我,呜呜呜“
-群人素编麻衣,抬着七八个棺材哭天喊地,横梗在大街上,挡住了庞大送亲的队伍。
“大胆!此乃豫章公主送亲队伍!尔等也敢抢道?”
送亲队伍为首的一位千牛卫,对着这帮人怒喝道。
其他侍卫也上前一步,作欲拔刀状。
\"大路公用而已,我卢氏出丧路过,何来抢道之说?”
出言者大声反驳,竟是丝毫不怕。
原来此人是卢氏家主长子卢岱,也就是卢承望的爹。
那日,圣人发威,世家遭重,卢氏更是死了不少人。
卢岱本在照顾外地产业,忽闻家中突变,连儿子也死了,就连夜从外地赶了回来。
又得知李辉今日纳妾,便抬着棺材尸体也要今日出丧。
周遭百姓听闻,竟是世家之人,议论纷纷。
\"卢氏?就是那个诽谤圣人,陷害驸马的那些个世家?”
\"啧啧,活该而已,驸马乃谪仙,竟也敢污蔑!”
“还大清早的挡道,真是晦气!”
听着百姓议论,卢岱脸色一沉,张嘴开始大声煽动起来。
\"我卢氏官员,诽谤圣人,罪有应得,确实该死!”
“可那也是为了灾区百姓,为了整个大唐着想啊。”
\"驸马谪仙下凡,所言所行,神乎奇迹。”
“可我等凡人又怎懂得其深意?”
\"所以误当奸佞,冤遭横祸啊!”
卢岱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把卢氏众官,说成是一时无知的受害方。
“人死罪偿,如今连尸骨都不得安葬吗?”
“呜呜呜,入葬都有人阻拦吗?”
“连魂魄都无法安息,呜呜呜。”
其余卢氏族人也跟着,纷纷大哭起来,令闻者心酸。
\"卢氏啊,他们那日确实死了不少人。”
\"哎呀,确实,我当日也怀疑过驸马呀,当时哪懂啊。”
\"这么看来,还真是蛮可怜的。”
民众容易被舆论带着走,有些人如今竟又觉得死人为大,是更加可怜的一方。
\"别忘了!朝廷发的告示,可是他们先袭击驸马的!”
\"就是!现在反倒恶人先告状。”
但也有些人很清醒,两方争吵起来。
众侍卫也不敢硬来,更畏惧世家势力,怕惹到什么麻烦。
场面就如此僵持住,耽搁不少时间。
豫章公主坐在轿子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非常奇怪为何不走了。
但也不知道问谁,也不敢掀起盖头看,只得心里暗暗着急。
“哦?出丧?这才过了两日就赶着来出丧?李辉身着红衣,一脸冷意,大步走来。
\"哇!看!是驸马来了!好帅!”
\"平日里白衣出尘,现在这红衣则更添俊逸!”
\"啊,这下热闹了?
见李辉来了,人群顿时又有些骚动。
\"是最近,天气太热,我怕我儿尸体腐烂,恐魂魄无法安息,所以才迅速出丧下葬。”
卢冠见李辉前来,并没有表现得歇斯底里,只是一脸哭丧样的解释道。
其实卢岱心中恨得咬牙,该死的李辉害死我儿。
今日又竟要纳妾!还是四个!
凭什么!今日定要先恶心恶心你!
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驸马也前来,为我等卢氏子弟送行吗?”卢岱装模做样看向李辉,明知故问道。
同时心中窃喜,哈哈哈,没辙了吧。
我等正常出丧,有理有据。
众目睽睽之下,你敢将我等怎么样?
你不动手,我就一直堵在这里。
若敢你动手,那就让大家评评理,看看你到底,是怎样一副面貌。
卢岱自认为,李辉不敢怎么样,毕竟棺材中都是尸体。
古人对尸体还是非常尊重的,谁若在众目睽睽下,公然毁坏侮
辱尸体,定会遭到谴责。
“呵!”李辉冷笑一声。
这是当李某傻吗?非要挑今天出丧?
罢了!既然你要让人看,那就看个够吧。
既然你们不识好歹,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见程处默,秦怀玉等人也带着下人拿着棍子赶来。
李辉没多废话,朝着出丧队伍,挥了挥手说道:\"给我打!”程处默,秦怀玉二人也没多想,立马带着人上去,挥棍就打。打就打!怕什么,出了事,李哥顶着!
一时间,哭喊声一片。
“哎哟!好疼!”
\"别打了,别打了!我抬不住了!”
\"后面的别松手啊你,唉哟!!”
原来假哭的,此刻也变成真哭了,被打哭的。
棺材也砰砰砸到地上,纸钱到处乱飞,满地都是。
“李辉小儿!你你你!真敢动???!”卢岱目瞪口呆,指着
李辉结结巴巴的,还没说完。
唯!程处默一棍打在他脑袋上:“废话真多!”
直打得卢岱一下瘫倒在地,眼冒金星。
其余卢氏之人也哭哭啼啼的,被乱棍打倒道路两旁。
只剩下七八口棺材,还堵在道路之中。
李辉也没心情,再慢曼等下人将其抬开。
径直走上去,直接一脚一个将其踢出大道。
人群迅速散开,任由棺材砸在墙壁上,摔了个稀碎。
尸身散落一地,一些没缝好的尸体脑袋,滚到人群中。
随着群众的惊呼,又被七手八脚踢了出来。
“亵渎尸体啊..
\"那个手要踩断了!”
“别踢那个头!”
卢氏族人见此状,个个目眦尽裂,不停狂喊。
世家大族死人都是风光大葬,那受过这等委屈,一些人站起来就想要去收敛。
\"老实点!别嚎了!”秦怀玉领着李府下人,将他们棍棍打回。李辉走到送亲队伍前,看了一眼低着头不敢说话的千牛卫。直接走到轿子前面,拉开帘子。
豫章公主盖着红盖头只感觉,车帘被人拉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轻轻抱了起来。
感受到那紧贴着自己的身躯的热量,豫章羞得想要挣扎。
“别怕!是我。”李辉抱着豫章轻声说道。
“夫君?”豫章听到声音,压下惊慌,有些吃惊的说道。
夫君怎么来了?难道已经到了?可刚才明明感觉队伍没有走动李辉没有解释,只是看着眼前,一地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