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赢那么点可能是我吗?”
“那五十两白银?”
“五十两,黄金!”友人惊讶地表情让宾客极为受用,尾巴翘的高高的。
不过一会儿,友人就神色平常,说“那少楼主也是一掷千金的主,嗜赌成性,输多少都该!元夕楼主多么有名望的人生出了个败家儿子。”
“哈哈,咱也没有人家家底丰厚,可以随意挥霍。”宾客一看嫉富如仇的友人就打圆场说“来,来,来,听书品茶吃糕点,这场我请。”
全被余枫看了去。
小小种子在余梦心中种下。
“走,玉儿,去元夕楼。”余枫说。
这屁股还没坐热,糕点还没吃够,书还没听完,就要被拉走,余玉儿来脾气了,说“不去!”
余枫看着余玉儿气鼓鼓的样子。觉得好笑,说“请你吃元夕楼的佳肴要不要,他家味道还不错。”
她余玉儿犹豫都没有犹豫,犹豫了就不是她的风格。直接擦干嘴巴,看着愣着的余枫说“走啊,想啥呢?”
他们准备出门。
前方有僧人入门。
两相擦肩而过。
余枫回头,僧人转身。
他偏身作揖,僧人双手合十行礼。
................
元夕楼,云江最大的酒楼,有七层高。
第七层他余枫是进不去的,要有才还有财,或者你权利够大也是可以成为座上宾。
而他最多就在六层吃过御膳房副庖长做出的家常小菜。
此时他们就在六层,点了几样家常小菜。
余玉儿和余枫相对着坐。
“麻烦问您一下,这第六层的后厨掌勺可是陈大哥?”余枫问,陈大哥就是副庖长。
“贵客,您今儿可就不赶巧了,副庖长被调到第七层去为其他客人服务了。”侍者说。
其他客人吗?余梦觉得有点扫兴了,还想尝尝副庖长做的菜,毕竟他尝过,他可没尝过。
“诶,对了,你家少爷就没见着我来?余家余枫?”余枫尝试着用自己恶名昭着的名头。
“不认识。”侍者说,可能觉得在第六层消费的不是常人,不好太得罪,又补充道“我为您通知一下。”
说完就走了。
这的人都这么傲气吗?余梦想。
转而又想到了来元夕楼的目标,余枫嘀咕说“该怎么让他上钩啊。”
“刚才那个人好臭屁,真让人讨厌。”余玉儿说完,好像听到余枫说了什么“上钩”
余玉儿问“什么上钩?鱼?”两人视线相视。
余枫正在不怀好意地看着余玉儿,渐渐地把余玉儿看毛了。
“表哥哥,你干什么?怪吓人的。”余玉儿说。
“玉儿,你想演戏吗?”余枫面容带着点邪气,笑道。
............
元夕楼的后院某间房子里。
一位女子坐在梳妆台旁为自己画眉,不施粉黛,静如远山,她听着门外的人说的话,等门外的人不再言语后,穿上了衣服。
哥哥,我一定让你刮目相看的,这位女子想。
...........
元夕楼上上下下的人也是今天第一次见到眼前这位少爷,也是因为少爷身后的高级侍者提醒,每逢一层的下人就说“这是咱家的少爷,你几位问个好。”等之类的话。
突然出现的少爷也使得下人切切私语、指指点点“老爷又生个私生子?”“少爷好帅!”
少爷两人到了第六层的玄关。
一位妙龄女子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泪雨涟涟地向少爷这里奔跑,侍者想要抵挡住妙龄女子的突然袭击,向前踏出一步的时候被少爷拦下,便安然退下。
“姑娘,你出什么事了?”少爷定住想要向前跑的女子。
“我,我,本以为,余少爷与我是真心相爱,谁知,谁知,今天,他,他要挟我要与他行云雨事,我没想他如此轻浮,呜呜呜。”女子哭的是梨花带雨,涕泗横流。
“姑娘,你先别哭,我是元夕楼的少楼主,替你做主了我。”少爷说。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女子向少爷鞠躬表示感谢。
“快请起,快请起。小生姓陈名沁,斗胆敢问姑娘芳名?”陈沁温柔地问。
“小女子姓王,单字一个玉。”王玉说。
“不知是否唐突,问一下玉儿姑娘,这位作恶多端的余少爷是哪家的少爷,他又如何要挟玉儿姑娘?”陈沁问。
“他是云江大户余家的大少爷,叫余枫。”王玉泫然欲泣地样子“他,他,让我脱掉他为我买的衣服首饰还有,还有亵衣。”
“对不住玉儿姑娘,是我冒犯了,这厮竟然如此可恶,走,我为你理论!”陈沁显出愤世嫉仇的样子。拉着王玉的手就向余枫坐的位置走。
王玉就是余玉儿,此时她的泪仍悬在眼上,心中却是觉得这位公子的手有些暖,还很纤长,有些羊脂白玉的感觉。这公子莫不是女人?
余玉儿被拉在后面,看到余枫的视线,那是肯定的目光。哈,第七层大厨做的菜能吃到了~
余梦看到所谓少楼主敌视的目光就稍微放心,负面的情绪引发会导致不理智的事情发生,便于后续操作。
毕竟第一次做仙人跳,有些生疏,下次应该就能流畅了,余梦想。
“哟,玉儿,怎么,肯回来了?你要是答应呢,吃香的喝辣的都有你!你要是不答应,要么乖乖脱掉,要么搬出云江!”余枫带着色气的话语盯着王玉柔若无骨的身段。
“我是元夕楼少楼主陈沁,我不允许元夕楼发生任何不雅之事!请你出去!”陈沁厉声呵斥。
余梦震惊了,这男人的声音怎么能这么清脆!
“呵,她王玉是我的人,你凭什么管啊?!啊?!”余枫针锋相对,说“再者说,你元夕楼不是吃饭的地方吗?屠宰翻炒之事,要什么高雅?!而且,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这么跟我说话?!”
吵闹声引来四方瞩目。
“我管你是谁?!在我元夕楼说不轨之言,行不轨之事。元夕楼就不容你!”陈沁也不甘示弱。
对于余枫,他也不是很了解,毕竟他只是从侍者口中了解一点,只能称得上皮毛的资料。
余枫被气笑了问道“呵,你元夕楼七成的供应都是我余家在做,我要是被你赶出去了,你确定你元夕楼能活下去?”
余家和元夕楼的资料也是余枫早上向爹爹要来的,记下了之后没想到没过多久就用上了。
陈沁一下子无话可说。
侍者见状在陈沁耳边说了几句话。
场面一度陷入了对峙。
想要看更激烈的戏份的宾客感觉扫兴,就收回了抻出的头。
“那我付钱,玉儿姑娘欠了你多少钱我就给你多少。”陈沁看样是势要救深入泥沼的王玉姑娘了。
王玉那滴挂在眼上的眼泪仍未坠下,哭红的脸庞更显得我见犹怜。
“呵呵,我,不,要。”余枫摆着手,拒绝陈沁替王玉付钱的想法。
“那你想干什么?!”陈沁怒视余枫。
哇,这个男子,好有毒,脸咋红哩,而且还红的咋这么可爱呢?余梦又一次震惊地想。
余枫眼见着可以收尾了,说“我这个人向来喜欢刺激,我们就来赌一场!”
“好啊,赌什么?!”陈沁咬牙切齿地说。
“赌王玉,我赢了,王玉还是我的,并且我在王玉身上花的所有钱,你给我,两倍!你赢了,王玉归你,我就当不认识!”余枫淡定着说。
王玉震惊地看着余枫,余家家规最严厉的就是不能沾赌。表哥年轻的时候赌一场,爹爹打了他一夜。而且表哥这自信地笑,是在闹哪样?
这份震惊的感觉在陈沁的眼里,成了弱者被当作物品去交易的那种不堪。他顺着王玉的背,温柔地说“玉儿姑娘,别怕,本公子我可是赌场贵公子,会为你赢回来的。”
陈沁转过身看着余枫,目中带火地问“怎么赌?!”
余梦想,这是很关键的开局。他四百多岁时浸淫赌术到现在,已近百年。他必须要吊起陈沁想再赌一场的想法。
“牌,九!”余枫说。
陈沁眼神示意侍者,自信笑道“牌九我拿手,想怎么玩?”
牌九很快被侍者端上来,并摆在两人中间,两人纷纷检查一遍。
“规则很简单,比大小。三局两胜,这第一局,陈公子先坐庄,我们各抓一张,抓到重复的庄赢。”余枫说。
“好,咱就来比试比试!”陈沁说。
“劳烦这位兄台为我们洗牌,陈公子,我们转过去。”余枫请一位正在看戏的宾客洗牌。
洗好后,余枫先请陈沁抓牌。
“你必输无疑!”陈沁狠厉地抓住其中一张牌,掷到桌子上。
双六!是牌九里面最大的单牌!陈沁先手抓到此牌,还是庄家,赢的概率就是一!
看客们纷纷喝彩!
陈沁骄傲地看着余枫。
“小女子,小女子,非常感谢陈公子,我,我无以为报....”王玉在陈沁身旁低声软语地说。
陈沁情绪再一次地被调动,骄傲的情绪空前的高涨。
他抚慰着王玉,说“玉儿姑娘,此事事了,以后你一定要找一个爱你之人,但也莫要付出全部的真心。”
这话简直就像胜负已定后的获奖感言。
王玉细如蚊蝇地说“嗯。”同时抬头向余枫怒目而视,看我不向老爹告死你!
这怒目而视在陈沁眼中成了对过往的清醒诀别。
这王玉,真乃奇女子。
反观陈沁,她带着获胜的喜悦对余枫挑衅,说“第二局还是如此吗?未免太简单了。”
“恭喜陈公子啊,先下一城。”余枫云淡风轻的说,更让陈沁气的牙痒痒。
“别废话,快开始吧!”陈沁毫不留情地说。
“公子别着忙,我介绍一下这第二局的规则,这位兄台各发两张牌,我们先后亮出,比牌型,若两人都没有牌型,我们就比两相加和后的大小。上一局公子赢了就请公子再次坐庄。”余枫说,这是曦朝牌九常玩的方式。
“好啊,那就快发吧!快点结束让玉儿姑娘早点离开你这渣滓!”陈沁说。
余玉儿担忧地看着表哥,他脾气最为火爆,可是如今看他面容,神色自若。
什么时候表哥有这雅量了?啧,越来越不认识了。余玉儿想。
余枫示意客串发牌员的宾客发牌。
两方各一张牌被推到跟前。
余枫示意陈沁开牌,只见陈沁按着不动,说“余少爷,只有一位王玉姑娘莫不是差点意思?”
余枫一听这是要峰回路转不按计划行进的节奏哦,笑着问“陈公子有何高见?”
陈沁说“不如我们加大筹码?”
余梦忍着内心的喜悦,差使余枫说“知我者莫陈公子耶。公子想怎么加,我听一听。”
陈沁伸出一根手指,又惹来余梦一阵震惊,这手指好美好修长。
“一万两白银!”陈沁说。
引来看戏宾客喝彩。
众人想见余枫如何回应,只见他眯着眼,把玩着牌九。
忽而他狠狠按下牌九,对陈沁说“公子,我们再玩大点!”
余枫指着上方,说出另所有人瞠目结舌的话语“我要,元!夕!楼!”
众人一下子安静了,看戏的人都以为这余家的少爷怕不是傻了。
余玉儿震惊地看着表哥,他绝对不是表哥,表哥除了纨绔点,绝对没有这么傻!
而陈沁冷静地审视着余枫,说“先不说我答不答应你,你又有什么等价的能与我对赌?!人心不足蛇吞象,吃不掉会死的,余少爷。”
“哈哈哈哈,你莫不是忘了我起初说过的话,你家七成的供应可是我余家在做!你要知道,我输了,这七成的供应,可是会免费一年!”余枫说。
在众人看来,余枫把一些未来的东西拿到了赌桌上。
陈沁神色闪烁,众人安静的气氛下,她思绪良久。
“余公子可当真?!”陈沁问。
“我余家仅我一男丁,将来余家可是我的,我透支未来,又有何不可?”余枫说。
余玉儿想着,绝对要把这事告诉爹。
“那我要两年!”陈沁伸出两根手指。
“陈少楼主,刚才你说的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人心不足蛇吞象,会死的。”余枫说。
“这何惧之有?!”陈沁洒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