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招作为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
无论是指挥作战,还是在战眼光之上。
他都能够算得上是顶级的。
他朝着周围看了一眼,看见了对面的一处高地,说道:“夏昭!你带人去将那块高地的给占下来,然后在高地之上架设弓弩。”
“邓升,去左边的平地之上,立刻将枪阵给列起来!”
“以中间的树林为形成三角。”
“相互之间支援!”
“在对战骑兵的时候,千万不要把人给凑在一堆,骑兵一冲就他娘的全乱了。”
“散开,散开!”
牵招带了一人在后面的殿后,让其他人带着兵立刻散开。
他也使劲儿的夹着马肚子,叫道:“现在还有马的,跟老子来!”
说罢。
他带着骑兵就直接冲了出去。
……
去卑一边追杀着溃败的残兵,一边在割着人头,很快马背之上就盛满了人头。
鲜血将黑马都给染成了红色的。
凝固的鬃毛,变成一绺一绺的,鲜血顺着毛发在不断滴落。
而这个时候。
牵招带着人立刻就冲杀了回来。
刚好就打了去卑一个措手不及。
轰!
双方的战马一下碰撞在了一起的。
在轰鸣之中。
去卑将战马之上的那些人头都给扔掉了,“撤撤撤!”
他带着的立刻转头就跑。
一边跑一边在回头看。
通常在这个时候敌人都会选择追上来的。
不过……
他所面对的人牵招。
牵招当然知道胡人的这一套。
忽然非常擅长齐射,这个时候你要是追过去的话,那么可就上当了。
通常中原地区的玩儿的都是重骑兵。
就是因为,在骑射这个方面玩儿不过那些胡人,最后选择另外开辟了一条的道路。
重骑。
重骑所过之后,轰隆隆一切皆如摧枯拉朽。
当然了。
胡人也并不傻。
知道轻骑打不过了,他们也在开始组建重骑了。
他们组建重骑是有优势的,因为他们占据着产马地,可从里面挑选出那些非常精良的马匹。
当然他们就是比较缺少铠甲。
现在,中地区唯一仅存的一支轻骑兵,就是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了。
白马义从无论是在马上还是在马下,射箭还是武艺,都要高出胡人骑兵一大截。
因为,公孙瓒在幽州纵横北方,将北方的那些鲜卑给打得怀疑人生了。
但是……
在各个诸侯都组建了重骑兵的情况之下。
公孙瓒那所向披靡的轻骑兵就一下子失去了优势。
他已经落后了一个大版本了。
因此,他的失败也是注定的。
牵招见敌人的骑兵退了之后,他立刻就勒马,叫道:“走!”
“回去!”
“不要追!”
“在后面的布置陷马坑,再将营地给的建起来。”
“过不了三日,这些匈奴骑兵也就退了。”
牵招经验丰富,他知道匈奴骑兵通常在出门时,都不会携带超过三天的口粮。
他们以前出门都是劫掠,只要能够抢得到东西,那么就有得吃。
要是抢不到的东西的话。
那就只能收兵了。
因为,牵招只需要在后面筑起防御工事,那么这匈奴骑兵,自然而然的也就撤了。
这些都是经验啊。
都是身经百战的总结出来的。
牵招拔马回去之后。
溃散的士兵们,这个时候才重新集合了起来。
当然,邓升又重新拿回了统治权来。
他正在发号施令,看见牵招时,叫道:“子经,是子经回来了吗?”
“子经,这一战能够算你一功!”
“快去后面的吃饭吧!”
“……”
牵招白了一眼邓升,找了一块能够靠的石头,坐在了地上,靠着石头稍微的歇口气。
如果,他能逃的话,早就已经逃了。
但他要是逃了的话,家人可就遭殃了。
他已经在将家属从安平郡迁到了上党。
安平郡看管得比较严格,上党这边就要松散许多,他或许还有机会让家属逃走。
跟着高干这个蠢货,迟早都会将自己给搭进去的。
他又不是愚忠之人。
如果,主公是一个开明之人也就罢了,他也是可以忠心耿耿的。
但是……
那高干就是他娘的一个蠢货。
跟在其手下的话,迟早都是要是出事儿的。
打完一仗,他已经很疲惫了,靠在石头上是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
河池。
甘宁带着人走到这附近时,发现这附近好像都没有的下雪了,地面也比较平坦。
其他地方都是崇山峻岭的。
而这里居然有一块大平地。
在周围的天地里,似乎还看见一些作物。
他似乎也察觉到了有那么几分不对劲儿,不过,他来都已经来了,这个时候总不能让他收兵回去的吧。
现在只能往前了。
他先让大部队在后面等着,他先带了一小队人朝着前方而去。
走了不多远后。
他就看见了远处的城墙,不过这城算不得非常高大。
但是……
比起其他那些就靠一个栅栏来拦截的部落,已经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了。
至少,是有一个城墙了。
甘宁绕着城墙来来回回走了一圈儿。
“呵呵。”
“这就小破城,还想要拦得住得我。”
“太简单了!”
一旁的狐笃问:“将军,是已经有什么破敌之策了吗?”
甘宁说:“没有!”
狐笃疑惑的问:“那将军何故发笑啊?”
甘宁说:“因为,这小破城根本就不需要任何计谋!”
“直接攻城。”
“不消一个时辰,就能叫其城破!”
“ 传我令回去!”
“全军往前攻城!”
身后大军很快就出现了河池城外。
河池上的守军,看着远远出现的一片人,他们显然还没明白是出了什么事儿。
“这些人是哪儿来的啊?”
“快去通知王上!”
河池王名叫窦饮。
在河池拥兵数万人。
他也就是武都四大氐王之一。
……
赵平在两当补充了一下粮食、物资,继续出发去追甘宁。
他也越追就越加感觉到有点儿奇怪,“这狗东西到底是何意啊?”
“他不是出来杀羌人的吗?”
“怎么奔着别人氐族的地盘去了啊!”
羌人通常以劫掠为生,而氐人不一样,他们是以农耕为主,是很少出来劫掠的。
只不过这事儿并没有人告诉甘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