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没有说话。
他的心里实际上也明白。
就算是不明白……
那也能看见。
他承认潘凤将风国确实是治理得不错。
但是……
这并不妨碍他对潘凤这个人的厌恶。
他嘴里微微呢喃着,“要是潘凤出现在俺面前的话,你看看俺这许久未曾染血的丈八蛇矛。”
“能不能捅他一个对穿。”
“从一头穿出去,再从另外一头穿出来。”
“肚子里的肾肝脾肺肾,都给他全部勾出来。”
高顺在远处叫道:“别停了,歇一会儿就继续。”
“谁能最快干完的话,还有奖赏的。”
张飞道:“这……”
“这高顺还真是把俺们给当牲口使了啊。”
他嘴里不停的嘟囔着、抱怨着,等到干活儿的时候,他依旧还是在埋头干活儿。
……
潘凤正看着他新建起来的皇城。
这皇城已经初具规模了。
不过,想要搬进去住的话,还需要一点儿时间。
修好之后,内部还得装饰一下。
等到全部竣工,应该是在两年之后了。
他倒是不着急,目前,在风国府住得还是挺好的。
等他离开了风国府之后,他可以封潘心做风国公,将这风国府留给潘心。
太子之位,肯定是没法儿给潘心。
但也不能说他这个爹偏心。
他还是准备给潘心留那么一份儿遗产的。
还有那么一件事儿,潘凤也一直都放心不下。
就是在他死了之后。
这潘心多半是会作乱。
到时候……
潘钰能压得住这潘心吗?
潘心是从来都不掩饰他的任何野心。
将自己的野心都给明明白白的摆放在了台面之上。
所有人也都知道他的不安分。
但所有人都也承认他的能力,除了潘凤以外,还没有任何人能够动得了他。
这也就让潘心,变成了一个非常微妙的存在。
潘钰已经无限接近那太子之位了。
……
开春。
潘凤在太常刘艾的带领之下祭祀上天。
他闭上了眼睛,嘴唇动了动,说道:“请保佑我风国。”
“今年能够风调雨顺。”
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之上。
他并不信神。
但神这个东西很微妙地方就在于,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准了就是神的保佑。
不准就是心不诚。
潘凤在祭祀完了之后,他缩进了一旁的马车里。
马车里很是温暖,在这温暖车厢里,潘凤微微打开了一点儿窗户,让人烧起了火鼎来。
他最近都不敢在这车厢里吃火鼎了,主要是之前有人在马车里捂着吃火鼎时,结果一车人的人全部都被中毒而亡。
经过了医官的查勘之后,推测出是炭火有毒。
不过,这炭火已经烧过无数年了,说有毒就有毒,这谁能信啊。
但潘凤也还是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窗户。
他必须得注意一点儿……
炭火燃烧起来,锅里的油水很快沸腾起来。
他从里面捞出来一块肉,放嘴里尝了尝之后,说道:“没甚滋味儿了啊。”
他这段时间山珍海味吃得有点儿多了。
这口味也养得有点儿重了,吃什么东西都开始没滋味儿了。
以前吃糠咽菜的时,吃什么都真他娘的好吃。
现在不一样了。
潘凤也都已经忘记了,改变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已经大风的皇帝了。
他需要做的事儿,也必须得更加上档次一些。
眼神里微微动了动,说道:“回家!”
……
于禁在黎阳附近排查了一番。
他趁着魏国和风国双方握手言和的这段时间,去河内看了一眼。
他发现这河内周围里外,被打造得跟个铁桶一样,想要突破这河内的防御,根本就不可能。
甚至,连周围的山上都设置了紧密的岗哨,烽火台。
他找不到任何突破口。
一路走到风城。
在风城之外还有一个虎牢关。
这虎牢关更是难以突破。
在风城之外时。
他也没忍住,进了风城去看了一眼。
这风城确实是无比的繁华,让人甚是有点儿心向往之啊。
不过,最后他还是回来了。
心里很想去。
但他现在所在的才是现实世界。
接下来,他要准备对风国的作战了。
他作为目前前线主帅,将他所打探出来的风军布防情况都给画了下来。
召集了手下的将领前来商议。
经过一番商议之后。
最后也没商议出个什么东西来。
风军在河内布防多年,这防线根本就突破不了。
况且,风军的战斗力目前更强。
他们要打进去,在风军的地盘之上,面对比自己更加强大的敌人。
这怎么打?
突袭?
于禁并非是没有想过突袭。
且不说,风军的防守一向无比严密,能不能突袭成功且不论。
但进去之后,该怎么出来呢?
风军在河内防了重兵。
风国的四个军团都在河内。
想绕过河内去直接进攻虎牢关的话……
之前史涣已经验证过了。
十万人都打不下来。
而史涣也为之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这还有谁敢去尝试。
魏军现在忽然开始调动了起来,主要是因为……
……
因为,曹操半夜做了一个噩梦。
他梦到自己命不久诶。
等到他一下清醒了过来之后,已是浑身大汗。
他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梦游了,他在梦中,将自己所害怕的东西都给暴露了出来。
同时,也露出了胆小怯懦的一面。
而这刚好就被一旁的侍卫给看在眼里。
曹操抽刀就将那侍卫给杀了,对外宣称,“吾好梦中杀人!!”
他作为魏王,杀那么几个人,倒是无所谓。
吾好梦中杀人这事儿,下面人自然是不信的。
但谁会去计较这件事儿的真假呢?
但曹操至此之后,就开始疯狂的增强军事。
曹操在这个时候确实是害怕了,他以前没想过自己会在什么时候死。
这一梦之后,就让他有种大梦方醒之感。
“我没有时间,没有时间了……”
“必须得在吾活着的时候。”
“将一切都给做完。”
“要是留给昂儿的话,他扛不住的,他扛不住的……”
“吾必须为他清除掉一切障碍。”
魏国经过这几年的休养生息后,国力已是不弱。
他现在必须得动手了。
“趁着吾现在还有口气,这把老骨头还能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