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战报。
徐庶一下就找到了这问题的关键点。
“他们守的乃是上党!”
他回头看着身后问道:“你猜潘凤为何要在上党放重兵啊?”
张合眨巴着眼睛,“我哪儿能知道啊。”
“哈哈哈。”徐庶此时大笑了起来,说道:“恭贺将军!”
“你找到了。”
“整个战场的破局点了!”
“啊?”张合不由的一愣。
“你出一支兵去绕过壶关。”徐庶道。
张合问:“为何?”
徐庶快速的说道:“只要你出一支兵绕过壶关,黄忠必然会引一军来攻。”
“到时候你再奇兵杀出。”
“埋伏之下,斩了那黄忠!”
“接着,调动大军,直奔上党而去!”
张合道:“为什么我绕过壶关,这黄忠就一定会来攻?”
“我孤军深入,他只需要切断后路,这孤军不就死定了?”
“不不不。”徐庶此时非常肯定是说道:“黄忠定会出兵,定会,定会!!”
“他不出兵去太行郡救杨凤,而是截杀了去上党的一支军。”
“那么就说了……在上党藏着比他们主母还重要的东西呢。”
……
雨过天晴。
邓芝再看城下时,原本之前……因为,大雨泥土松软而垒起来的土墙是无法站人的。
在天晴之后,太阳一晒,泥土一下就凝固,水分干了之后,那泥土之上还真能站得住人了。
邓芝在北方见过浇水筑墙,他还以为陆逊也想这么干呢。
不过,南方的天气完全做不到泼水成冰的严寒。
这浇水筑墙也就不可能。
谁知道……
比他的想象之中还要简单。
只需要等泥土干了之后,上面就能够站人了。
他不由的笑了笑。
现在,城下密密麻麻的竖起了几十个土堆。
下雨时泥土松软,非常的容易垒起土堆来。
“但……垒如此多的土堆,他到底是想要作甚啊?”
凝视着城下时。
邓芝想要出兵去将城下的这些土堆给破坏掉。
虽然,不知道陆逊想要作甚,但做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他一眼看出去。
远处的陆逊特正收回眼神来。
他微微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啊。”
“吾不过就是觉得……挺好看的啊!”
“行事儿一定要有一个什么理由吗?”
“吾行事儿,就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
“我觉得好看,就在城下垒土,就是这么简单。”
说罢。
陆逊立刻回头,眼神之中立刻变得凶狠起来,“挥兵安陆!!”
“杀光他们!”
陆逊故意空出了中间的安陆城,就好像是在放了一个笼子,就等着有人往那个笼子里面钻呢。
不出意外。
果然是有人钻进了那笼子里。
这笼子的位置实在是太好了。
好像只要占据了安陆,就能够切断陆逊前后的相连了。
“哈哈哈。”陆逊大笑了起来。
此时,在后方的贺齐也立刻挥兵安陆。
前后同时将安陆给围住了。
若此时安陆城内的人,立刻放弃掉安陆的话,或许还有逃走的机会。
不过,潘心此时给出了一个错误的命令。
让薛综在安陆城守住。
只要安陆守住了,那么,随县里的邓芝也就能够杀出来,让原本前来围攻他们的江东军被他们所反包围。
很快潘心就为他这个错误的命令付出了代价。
陆逊做事儿是一环扣一环,非常的严谨。
首先这安陆本来就不可能守住的。
他早早就在安陆城内留下了内应。
这是陆逊很喜欢干的一件事儿,故意留下一个漏洞,就让人主动钻入进来。
还必须得让人稍微得意一下,在得意之中……觉得自己好像是抓到了一个了不得战机了。
在人最为得意时,才会忽然一下放松警惕。
放松警惕的那一刻,就是陆逊要其性命之时。
他的眼神里在渐渐凶狠了起来,和善的眼神变得目露凶光。
其次……他在随县城下也留下了一个钩子,就等着随县之中的邓芝杀出来呢。
等到他和贺奇的两路大军到了安陆城下时。
几乎是没有任何喘息的时间。
他并不是没有给风军喘息的时间,同时,他也完全是没给自己人喘息的时间。
只听见城内忽然的发出了一声的巨响,旋即,城市的上空就升起了一股黑烟。
城内燃起了大火。
接着,一侧城门又忽的一下就垮塌了下来。
吕蒙做先锋,举起大旗,朝着那城门的缺口就杀入了进去。
“杀!!”
吕蒙的手里拿着长枪,一马当先。
旋即。
城上射来密密麻麻的箭矢。
薛综也算是老将了,明显敌军就是早有准备的,里应外合,同时这城墙也被人给做了手脚。
他立刻先启用了弓弩,将冲进来的敌军能杀多少就先杀多少,接着,再将一部分人都给放进去。
放进城内去后,等他后续的军队赶来,封闭城门,就能困而杀之。
不过,现在已经不再是围困别人之时了。
想要堵住面前那破碎的城墙,比他想象之中更难。
眼中微微一动,道:“撤吧!”
“守不住!”
“再守下去就全军覆没了。”
……
邓芝得知陆逊撤兵回去攻打安陆了。
现在,就应该是他出手的时候了。
他看着城下的那些土堆。
眼神之中在波动着,他很想要……
很想要立刻出兵就去将那城下的垒起的土堆给摧毁掉。
邓芝的手指已经扣在了墙缝之中,最终,他也还是没有忍住。
虽然,他不知道那些土堆到底有什么用,但看着就让人感觉到甚至是煎熬。
他出兵之后,还能顺势将陆逊建起来的营地给拔除掉。
要是安陆顺利守住了,他也就能够按照潘心的计划,出兵夹击。
心里在挣扎了一阵之后,说道:“出兵!!”
……
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的战场之上。
血腥儿久久不曾消散。
前方斥候快马来报,道:“将军。”
“鲜卑大军集结。”
阎行道:“撤!”
“将牧场都让给他们。”
呼厨泉在听见放弃牧场后,脸上表情在不自然的动了动,那些牧场都是他的心血啊。
就这么放了,心里一阵阵的疼。
……
“集结了多少人?”郭淮擦拭着手里的长枪。
孙资道:“我们这片区域所有的鲜卑,都在里面了。”
“从滹(hu)沱河里放水吧!”
郭淮道:“不着急。”
“等将军的命令。”
他现在已经稳重不少了。
孙资都有点儿意外,“以往不你最冲动的吗?”
郭淮道:“我是冲动,但我不傻。将军是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