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现在已很是疲累了。
他已经有两天一夜没有休息过了。
稍微在停一会儿。
闭上眼。
他似乎就要睡着了。
在这种情况之下,潘凤还依旧是坚持到了林冲宴请诸人。
潘凤和林冲倒是没什么好说的。
现在,那赵云在林冲的身份之下,活得倒是非常快活。
这其实也没什么。
只要能够让自己活得快活就行了。
人活在这一世是为何啊?
无非也就是图这么一个快活罢了。
赵云他自己觉得不错就行了,外人管不了。
林冲在微微笑了起来,说道:“那个……”
“大相国寺还是让很灵验的。”
“我去求子之后,回来很快就怀上了。”
“哈哈哈。”
他不由的在笑了起来,感觉很是圆满,似乎,这就是生活。
这本就是他应该要过的日子。
很多时候他确实也没什么大志向。
只不过是被这命运给推着不停的往前,身不由己。
现在的一切就是他所想要的。
心中已是无所求也。
潘凤也难得的在饮了半杯。
“好了,不得再多喝了。”
“喝多误事儿,喝多误事儿……”
史进看了一眼自己的酒杯里,一时间也是有那么一些踌躇了起来。
鲁智深说道:“这潘将军,是什么都好,唯独就是在这喝酒之上,甚至是温吞,甚是无趣也!”
“婆婆妈妈的,洒家这一口就要喝他一年的酒量!”
潘凤被鲁智深给说了一番,他倒是也并不气,只是在淡淡一笑而已。
林冲道:“不喝就不喝。”
“我准备给我儿子取名做林云。”
“壮志凌云也!”
“潘将军,你读书多,你看看这名字如何?”
潘凤说道:“不错,不错,这大概是你最有文化的一次了。”
“那就再……”
“饮一杯吧!”
“以后定要一番前途似锦,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活下去。”
林冲说道:“定然,定然!”
他很高兴,有妻有女,有一个舒适轻松的活儿干。
只要是不出什么意外。
就应该这般的安稳,平和的过完一辈子。
看着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就好像是……镜花水月。
他害怕会有那么一粒石子扔进来,一下扔进这平静的水面上,激起层层的涟漪来,将他的现在的美好生活给破坏掉。
……
夜风吹袭。
潘凤在喝了一点儿酒,感觉到脸颊之上微微有点儿发烫。
风一吹,他感觉很舒服。
天气虽然凉了下来,可他眼中好似带着一丝暖意。
“嗯?”
瞬间,潘凤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面前,有一人挑着担子朝着他不断靠近。
身后,左右似乎都有人在盯着他。
他眼角微微抖动着,这些人他本应该早就发现的,只不过在喝了一点儿酒之后,导致他没有那么敏锐了。
舔舐着有点儿干裂的嘴唇,他回头想去叫史进,但史进都已经完全喝醉了。
“大郎,大郎!!”潘凤一下急切的叫了起来。
史进晕晕乎乎的问道:“师父,怎么了?”
潘凤说:“出事儿了!”
“手里有什么趁手兵器没?”
史进在给了自己一巴掌,想要让自己一下清醒起来。
不过,酒喝得太多了,他这脑子里好似一片混沌。
站都已有点儿站不稳了,身体歪歪斜斜的。
潘凤道:“你注意看着身后的人。”
“等会儿我送你出去,你赶紧出去叫人。”
“现在是前后左右都已被拦住了,明显别人是有备而来的。”
“我想办法将你送出去之后,你只管往外跑,老子今儿能不能活,就看你的了。”
史进此时手掌是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说道:“师父,我有点儿怕。”
“我不该喝那么多酒的。”
“下次我真的不会再喝那么多酒了。”
潘凤问:“老子送你出去,你怕什么?”
“我都没怕呢。”
史进说:“我怕我脑子不清楚,这一下要是回不来的话,该怎么办啊!”
潘凤此时是忽然往前一步,一步靠近一旁一个挑着担子的人,假装喝醉靠在那人身上,伸手在那人腰间一摸,果然是藏着一把刀。
噗嗤!
他瞬间抽刀,一刀就扎进人腰子里。
回头一声大吼,道:“跑!!”
史进当即转头就一头往外扎了出去。
啪的一声,脚下不稳还摔了一跤。
潘凤道:“继续跑啊!!!”
藏在周围的那些人,也是一下反应过来,他们已经是暴露了。
看见史进跑来,还想要拦住时,潘凤旋即就将夺来的长刀给扔了出去。
在长刀飞出去的瞬间,潘凤的身体也同时追了出去。
噗嗤!
刀刃瞬间扎进了一人的身体之中。
潘凤在人倒下时,一把抓住了刀柄,一脚狠狠踹在了发愣的史进身上, “走啊!!”
史进反应过来,继续往外跑。
周围包围潘凤的那些人,纷纷的拿出了弓弩来。
当看见那弓弩时,潘凤就大概知道是谁要杀他了,能够拿出拿出弩来的,肯定就是军中之人。
他得罪的军中之人,有个童贯,但童贯没有理由来杀。
有个高俅,高俅是殿前司的管事儿,这小子看起来好像是位高权重,但实际上一直活得小心翼翼。
他也不会做出这种事儿来。
那么,最近得罪的人里,还能调动军队的,也就只有一人了啊!
越王赵偲。
潘凤嘴里微微呢喃着,“赵偲那王八蛋,果然就是一个小心眼儿。”
在箭矢对着他放出来时,伸手抓着面前的尸体,就当是盾牌了。
箭矢对他不停射来,顶着尸体步步往前,很快就冲到了一个弩手面前。
手起刀落。
在人头滚出去的一刹。
身体贴在了墙壁之上,将尸体垒在了自己面前。
“呼。”
缓缓吐出一口气。
只听见那箭矢不停落在人体上的沉闷之声。
很快一股股血浆爆出啦。
等到箭矢射完之后。
潘凤摸着后背,他一直都是非常小心谨慎的,无论走到哪儿身上都会穿着那么一层内甲。
但这次他在外是熬了两天一夜,去的还是青楼。
谁逛青楼还穿着甲在里面啊。
潘凤在晃动了一下脑袋,嘴里低语着,“还是大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