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潘凤拍了拍胸口说,道:“我还以为是这玉玺有问题。它里面有火,能烧人!”
“军师,你不知道。我摸到这玉玺的时候,就感觉心里被烧得难受。”
“你摸到玉玺的时候,有没有这种感觉呢?”
贾诩摇头,“没有。”
“这玉玺该不会是一个活物吧?”潘凤在大胆猜测了起来。
贾诩说:“玉玺是死的,但人是活的。”
“玉玺确实是不会动,可人的心里就动得厉害。”
潘凤抱着玉玺,这玉玺就仿佛有着一股魔力,让他一抱着之后,就不想松手。
脑子里面有个很奇怪的念想,就这么抱着抱着,抱一辈子都行。
“将军。”贾诩叫道:“明日且把这东西,献给大将军吧!”
“啊。献给大将军。”潘凤说:“确实是该给义父,他来做主,他来做主。”
贾诩说:“这玉玺,就先让我保管着?”
贾诩伸手去拿玉玺。
潘凤一下就抱住了,眼睛之中露出一股凶狠,“不用了,明日我会把他给义父的。”
“文和,你下去休息吧! ”
贾诩微微点头,“那我就去休息了。”
他转身离去,走的时候微微回头看了一眼潘凤。
潘凤抱着玉玺,就好像是着迷了一般。
贾诩走了之后,潘凤直接脱掉了衣服,把玉玺给抱着的上床睡觉。
他的身体能够感觉到玉玺传来的一股股冰凉感,抱着抱着他感觉自己仿佛要与玉玺融为一体了。
一直睡到半夜的时候。
潘凤猛然惊醒,他赶紧看了一眼玉玺,玉玺还在怀里。
“还在就好!”
此时,潘凤看着外面的黑夜。
心中仿佛是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他想要抱着玉玺直接逃跑。
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城市,离开这个世界。
“啊啊啊!”潘凤心里有着一个声音,在无声的哀嚎嘶吼咆哮……
疯狂。
异常的疯狂着。
浑身上下,有着无数的触手,在蔓延,不断的蔓延,缠绕着心脏,一只手死死的捏住了他的心脏。
潘凤就感觉他几乎无法呼吸了。
张开嘴,喉咙之中哽咽在喉。
他好像要把手伸进喉咙里面,把内脏给掏出来。
在身体异常了之后,潘凤又感觉到很悲伤。
他抱着的玉玺痛哭了起来。
他想到了父亲,那个从小就离开他父亲,带走了全家所有的钱,做着一个当官儿的美梦,结果在路上被土匪给宰了。
潘凤从此家道中落。
他没办法读书了,从此之后就需要去做工,养活一家老小,养活弟弟妹妹。
可是弟弟妹妹们也没养活。
他什么都干过,却什么都没有干成功过。
不过,老天似乎也觉得这样做不公平,让他有了重生的机会。
潘凤哭得很伤心,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哭完了之后。
他又无声的大笑了起来。
大哭与大笑。
两种异常极端的情绪,在心中不断的绽放。
他感觉好像是快要死了,无数的纠结的情绪,让他快要疯掉了。
“啊啊啊啊!”潘凤忍不住的抓住心中的嘶吼了起来。
就在他嘶吼的时候。
忽然,外面的一个士兵掀开了营帐。
“潘将军,你怎么了?”士兵听见潘凤在里面大吼,以为潘凤出事儿了。
掀开营帐就看见潘凤光着屁股,抱着一个包袱,整个人行为怪异。
好像要对那包袱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额。”潘凤瞬间冷静,微微咳嗽一下。
一切复杂的情绪都被刹那之间清理干净,取而代之则是极端羞耻。
“出去!”潘凤对着那士兵吼道。
士兵赶紧的离开了营帐。
而潘凤看着怀里的玉玺,他对这个东西还真是又爱又恨。
一瞬间,他觉得这个玉玺真是一个恶魔。
一个要吞噬人心的恶魔。
他想要丢掉玉玺。
不过……
舍不得。
他真的舍不得!
“再让我抱着这东西睡一会儿吧。”
潘凤抱着玉玺继续入睡。
直到天亮的时候。
贾诩来叫醒了他。
“将军,该醒醒了,天亮了,天亮了!”
潘凤忽然一下醒过来,迷迷糊糊的看着贾诩。
“军师,军师!”
“我……”
“我好痛苦啊!”
贾诩摸着潘凤的头,说道:“我知道你很痛苦。”
“现在就把痛苦的根源给交出去吧!”
“不必如此的痛苦的。”
潘凤抱着的玉玺,说道:“可是我舍不得了。”
怀里的玉玺,已经微微的散发出的一些他的体温。
贾诩用力的从潘凤手里把玉玺给扯了出来。,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来帮你吧!”
“不……不!!”潘凤看着玉玺从怀里被拿走,他嘶吼了起来。
“啪!”贾诩抬手给了潘凤一个耳光。
“就算是我给你又能怎么样?”
“就算是你拿着玉玺又能怎么样?”
“有用吗?”
“你现在不过就是一个无能且卑微的小丑!”
“玉玺不能代表一切。”
“它不过就是一个死物而已!”
“它就是一块石头,仅此而已!”
“真正需要努力的……是人!”
贾诩说着,又把玉玺扔给了潘凤,“把这个东西拿给吕布。”
贾诩说着,又给了潘凤几个耳光。
几下把潘凤给打清醒了。
潘凤穿上衣服,有点儿依依不舍,抱着包袱走向了吕布营帐。
在营帐里,吕布正在和众人商量着该如何反击。
他并没有通知潘凤。
已经不需要潘凤了。
而当潘凤看见这营帐里众人的时候,眼角跳动,心里忽然多了一股狠毒。
吕布已经完全将他给抛弃了、
“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了。”
“义父。”潘凤看着吕布叫道。
“恩?是无双啊?你来干什么?”吕布问。
潘凤说:“我发现了一个东西,我觉得很有必要让义父您来亲自做主。”
吕布说:“你先下去,我们这里在商议军事机密,一切都等军务商议完再说。”
潘凤道:“义父,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情。”
“您看过之后,就知道了。”
潘凤拿着包袱,微微掀开一角给吕布一人独看。
当吕布看见包袱里的东西时,一把就攥住了,眼神之中是惶恐,错愕,惊讶,欣喜。
“义父,我准备去长安了,要不要我把这东西带去给太师?”
“不要!”吕布当即拒绝,然后又笑了笑,说道:“这个东西太重要了,你带着不安全。等我打败反贼之后,再由大军护送回去。”
吕布也没能逃脱这玉玺的欲望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