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扔掉了手里的酒坛。
看着吕布,脸上渐渐的疯狂起来,一条条的肌肉扯动着整张脸都已经变形。
他身后还带着五百人。
“呼呼!”吕布喘息了两口气说道:“甘宁!”
“没想到最后等着我的人居然是你!”
“也好,也好!”
“不过,你身后带着的这几百人是什么意思?想群殴我?”
“我之前还是很欣赏你的。有种来跟我单挑吗?”
甘宁扭动着脖子,说道:“正好,我也是这么想的!”
他回头从一个士兵手里拿过一柄长枪,看了一眼吕布的小船,他往后退了十几步。
然后的猛然冲起来。
从床尾一直跑到床头,像是一只猎豹一般,一跃而起。
水在拍着的船舷,晃动的波浪在阳光之下荡漾着波光粼粼。
“呀!”
甘宁跳出甲板。
一跃好几丈,落在了吕布的小船之上。
带着一股巨大的力量,摇晃着小船。
吕布手里的方天画戟在微微的晃动,稳住身体。
他确实不擅长水战。
他是步战巅峰,马战巅峰,偏偏就不是擅长水战。
毕竟他以前都是在并州,在西凉作战。
那两个地方,除了黄沙就只剩了黄沙。
能够看见的水都是用来喝的,谁能想到还能在水里面打仗的啊!
而甘宁可就不一样了,他生下来就是泡在水里的,长在船上。
从小的目标是要成为水贼王。
只要是有水的地方,都得听过他甘兴霸的名号。
在甘宁落下来的瞬间。
吕布微微的稳住身体,手里的画戟就猛然的砸了过去。
他得速战速决。
所以,每一下就是用尽了全力的。
当!!
甘宁手里的长枪罩住身体。
只感觉到了整个手臂在撑住这一下之后就完全发麻了。
接着,画戟挥动。
哒哒哒……
一下子,不知道挥出来几十下。
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眨眼之间的,甘宁就要撑不住了。
这吕布也是好生的厉害。
不过,甘宁猛然一跺脚。
跟着,小船就晃动起来。
吕布明显是不太适应这个船上的节奏。
身体随着船体晃动起来,脚下就有点儿不稳。
直接就被的甘宁给抓住了一个空档,手里的长枪刺出。
朝着吕布的面门就去。
吕布手里的画戟的回身抵挡,仿佛就是一股来自于身体的不能。
他的战斗本能。
挡住了长枪之后,画戟的挑动,架住长枪,差点儿就直接把长枪给挑飞了出去。
甘宁眼疾手快的,赶紧收枪。
同时,脚下也在不断的跳动。
小船就好像是在大浪之后,被拍得来来回回不断的晃悠。
吕布几乎是稳不住身体,同时的有点儿的头晕眼花,喉咙里面好像是什么东西在不断的蠕动着。
差点儿就给吐出来了。
“呕……”
吕布感觉到昨晚上吃的饭已经到了喉头之上,不过被他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他一个北方人。
一辈子都没见过海,让他来打水战,实在是有点儿难为他了。
他看向了远处的大船。
这小船太小了,能够被甘宁不断的晃动。、
只要上了大船之后,甘宁不就晃不起来了。
吕布用画戟拍着水面,让小船朝着大船靠近过去。
而甘宁的手里的长枪也凌厉起来。
他是没有套路的野路子。
这种野路子是最好的对付,同时也是最难对付的。
因为,能够用出这种野路子的。
一般就只有两种人。
要么是很强。
要么就是很弱。
甘宁的反击就是朝着的吕布的胸口之上不断的乱刺。
枪法潦草……
不过,这潦草的枪法,就好像是草书一样的。
一般的人看不出草书写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而识货的人,又觉得那草书看起来就非常的厉害,好像是有着一股无穷的韵味儿。
但很可能……
实际上。
写草书的人就是他娘的,瞎几把乱画。
因为,很多的出名的草书都是在喝醉了之后才写出来的。
喝醉还知道个啥,笔都已经拿不稳。
拿不稳笔,写出来的草书才是真正的草书。
不仅别人看不懂,他娘的自己也看不懂。
没错,这就是书法大成了……
吕布很艰难的挡着的甘宁的长枪。
身体时不时在东倒西歪。
甘宁摇晃的船体的时候也完全是没有任何的章法的。
开始,吕布还企图是适应一些这船体摇晃的节奏。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了,这他奶奶的根本就没有任何节奏。
没有节奏就是最好的节奏。
当!
甘宁猛然 一摇船体,在船身剧烈晃动起来的时候。
他的身体在跟着一跃而起,手里的长枪以一个力劈华山的姿势狠狠砸下去。
一声闷响。
吕布还是挡住了。
吕布有着可怕的战斗的意识。
就算是他的身体的忙活不过来,但他的下意识依旧在帮他武器挥了出去。
而甘宁也旋即的变招。
脚下猛然一晃,手里的长枪的旋转了起来。
枪头摆动,不知道他到底是想要朝着哪个方向刺出去。
如果是在平常时候的话,吕布肯定是能够判断出来的。
不过,现在的他只能顾着脚下,还得忍住身体的一股极度不适感。
抽不出一点儿 的意识去观察那枪头。
摆动的枪头扎进了他的胸口。
甘宁顶着长枪往前猛冲。
不过,在吕布的胸甲上有着一面护心镜。
甘宁这一枪就正好扎在了护心镜上。
吕布一跺脚,稳住身体,顶住了往前推 甘宁。
手里的画戟的直取甘宁的脖子。
噌!
画戟从脖子之上擦了过去。
在脖子上留下了一条小小的伤口。
伤得并不太深。
甘宁后退两步,手指摸着脖子上的伤口,把血液放在了嘴里舔了舔。
“不错!有点儿味道了。”
“打了半天,才稍微尝到了一点儿味道!”
说罢。
甘宁更加凶狠的朝着吕布就扑了过去。
手里的长枪的快又乱。
一时间的打得吕布有点儿苦不堪言。
身体各处的盔甲都在裂开。
有的地方还伤到了皮肉。
血液从盔甲之中渗透出来。
他受伤了。
但甘宁也伤得不轻。
不过,甘宁是个不要命的疯子。
他不可能变得跟甘宁一样不要命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