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喷溅出来。
将马车里面都给染红了。
滴答,滴答。
血液渗透过马车,滴落在了地面。
前面设卡拦截马车的人乃是高干的手下。
他们也并不是拦截韩馥一人,出城的人都被拦截下来。
邓升是高干手下军司马,因为韩馥差点儿被杀的事情,出城的各路都已经被戒严了。
所以,进出人员都要盘查。
高干正好就负责其中一路,他继续将这个事情交给了手下的部将邓升。
邓升也没拿这个事情当回事儿。
毕竟……
韩馥的事情明眼人心里都清楚。
难不成还要袁绍自己查自己?
他正在拦截进入人员的时候,忽然后面堵住了。
有一辆马车在路中间不动弹了,把后面的人都给堵住了。
“怎么会回事儿啊!”
他持剑走过去的时候,还没靠近马车,他就注意到了,马车下面正在不断滴血。
瞬间反应过来,拔剑而起,一剑劈开了马车。
一个人影一下子就从马车里面蹦跳出来。
那人浑身都捂得严严实实的,就露了一双眼睛在外面,口鼻什么都被遮盖不见。
与此同时。
一颗人头被扔向了邓升。
邓升被忽然蹦出来的人给吓了一跳,胡乱的挥着手里的剑乱砍。
扔过来的人头上也被他给剁了好几剑。
身后起码已经聚拢起了数百架马车了,基本上都是达官贵人,刚刚参加过袁绍的宴会,这个时候都是出城回家的。
忽然的骚乱,一下就引起了很多的好奇。
有人看着地上的人头,不由大叫了起来,“这……这……不是韩州牧吗?”
有人认出了人头是韩馥之后,身后的军士拉住了邓升,“邓司马,别砍了。”
“人头是韩馥!”
邓升一下子的冷静了下来。
他刚才有点儿反应过激了。
冷静下来之后,他抓起人头,看着人头时,眼角在不断的跳动起来,看了一眼周围,说道:“这……这人不是我杀的啊!”
所有人都看见了他对着一颗人头挥砍。
此时,在马车之中那浑身裹得口鼻不见的人,也一下子跳了出去,大吼道:“吾乃姜若需,与韩馥有深仇大恨。”
“特来杀了韩馥。”
“与袁公无关!”
随着这一声大吼之后,直接就钻进了一旁的马车底下。
“抓住他!!”邓升嘶吼了起来。
而一转眼。
那人就直接 消失不见了。
速度非常快。
就好像是一只猴子一样的,腾转挪移。
而且,周围看热闹的人也非常多,密密麻麻,人挤人,车挤车……
军士只有几百人,根本就拦截不过来。
很快那刺客就消失不见了。
军士们围了上来,护住了邓升,说道:“邓司马,人不见了。”
邓升知道出事儿了,喉咙在微微蠕动着,说道:“出大事儿了!”
“快……快去叫主公!”
……
在众多的马车里面,区星正提着裤子上了一辆马车。
“两位先生,前面出什么事儿了?”邓升看着马车里面的两人。
马车里的两人是耿武和闵纯。
耿武说:“你拉个屎,怎么这么久啊?”
区星说:“吃坏了肚子。”
“实在是不好意思。”
“反正现在不也堵在这里,走不动嘛!”
“前面是出什么事儿了?”
耿武说:“不知道啊!”
“没敢下去看,怕出点儿什么事情走不掉。”
“哦,没事儿。”区星说:“那我们走另外一边吧,早点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韩馥死了。
高干立刻派出了 大量的士兵去维持秩序。
重新开辟出一条路来,把那些滞留的人都给放出去。
当然,还是得挨个检查。
等轮到区星的时候。
区星拿出了通行令,这是由袁绍亲自发放的。
“过去吧!”军士看了一眼之后就放行了。
“多谢军爷。”区星微微点头,他亲自驾车,离开了城区。
外面是一条大路。
马车奔跑起来的时候,扬起灰尘弥漫……
随着其渐渐远去。
……
此时,城里已经炸开锅了。
韩馥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杀了。
“我就说了嘛,肯定是袁绍干的。”
“也算是我看走了眼,没想到这袁绍的气量是真的如此狭隘……
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他都干啊!脑子里面到底是在想什么呢。”
“我听说啊,当然是只是听说而已。袁绍偷了韩馥的一个小妾,所以两人之间结仇看。”
“袁绍表面之上不在意,实际上心里早就已经恨上韩馥。”
“不对吧!按照你这么说……韩馥为何要让冀州?”
“因为,韩馥把这个小妾给杀了。韩州牧也算是大气之人,想着两兄弟之间,怎么能够因为一个女人而闹得生冤死仇。”
“而且,那个时候正是所有人合力对付董贼的时候。”
“韩州牧深明大义,为了不破坏团结,杀了小妾。谁能想到,袁绍居然因为怀恨在心,一直想着报复。”
“……”
潘凤吃了一碗面,叫道:“加碗热汤。”
他听着周围的那些流言蜚语,穿得是越来越离谱。
反正,韩馥的死就栽在了袁绍的头上,
潘凤喝完热汤,剃了剃牙,他对周围的流言蜚语并不感兴趣,因为那些流言都是他传出去的。
他是真没想过杀韩馥的。
如果,袁绍要杀的,他可以帮一帮,但他就没想过自己动手。
韩馥对他还是有点儿提携之恩。
不过,区星帮他动手了。
他不用去想。
也知道肯定是区星杀的。
当然了,区星也并没有承认这件事儿就是他干的。
反正,韩馥就是死了。
既然死了。
他怎么也得利用一下,对外传出了很多的谣言。
谣言之中,韩馥正了一个正直,深明大义,就如当年尧舜禅让一般,何止是明臣,简直就是圣人……
实际上韩馥在冀州也没干什么好事儿。
不过,死者为大嘛。
与之相对的,袁绍则是被谣传成了一个,势利、阴险,狡诈,肚量极小的一个小人。
现在袁绍得冀州,就是小人得势。
潘凤给过面钱之后,叫道:“典韦!”
“少主如何了?”
典韦从一旁钻出一个脑袋,说道:“少主腿上已经上好药了,就是感染了恶寒,浑身滚烫着呢。”
潘凤说:“不管,这个时候必须得去。”
潘凤带着重伤未育,并且因为风寒高烧,烧得迷迷糊糊的韩琨去哭韩馥。
“等会儿……”
“无论用什么办法,”
“一定要让少主哭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