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翔很快就做出了选择。
毕竟……
命是自己的啊。
就算是他和潘凤拼了个同归于尽。
最后赢的也并不是他,而主公。
只有命是自己的,除此之外他一无所有。
那么……
这就一个非常容易的选择了。
保命要紧!
“撤!”
虽然,潘凤就在他眼前,要取潘凤的命似乎也就是在他的抬手之间。
但他还是果断选择撤退。
“快撤!”
“老弟,别打了,快走!”
“等敌人完全包围上来,那个时候就走不了了!”
他带着人转头就跑。
果断异常。
吕旷回头看了一眼的时候,他大哥早就已经跑了。
这个时候任何的迟疑,都会要了他的命。
他立刻转头带着人就跑。
来势汹汹。
退兵也如退潮一般快速的涌走了。
浑身是血的潘凤,坐在地上,靠在了旗杆之上。
他的体力彻底透支了,甚至已经快要算得上超常发挥了。
他的体力下滑是正常现象,整日在案牍之前。
平时能够稍微的活动一下手脚,就能够算得上是剧烈运动了。
看着上来救他的王双,眼中微微动了动,盯着王双说道:“谁让你来救的?”
王双被潘凤那眼神盯得好像有点儿浑身发麻。
“城……城内已定。”
“因此才敢来救丞相的?”
“已定?”潘凤抬头朝着远处望去说道:“谁定的?”
“你定的吗?”
“……”
……
在王双带着人前脚刚离开。
张合后脚就带着人杀了出来。
城门的防守非常薄弱,再加上连将领都不在,被张合轻而易举就给突破了。
他从城内出来。
朝着周围看了一眼,好像是还有点儿不相信,“这就出来了?”
“立刻守住城门。”
“去将主公给接过来。”
田豫其实做好了一个很完备的计划。
他在每一个城门之上都放置了兵力。
就算是大军朝着的袁绍军大军,集中兵力朝着一个方向突围。
守门的那些兵力,也依旧是能够拖住想要突围的敌军。
并且,等到其他路军队赶来。
城内的兵力多,其实,就算是分出一些兵力去救援潘凤也没问题。
只不过王双在离开的时候,他并没有告知田豫。
田豫甚至都不知道,有一面城门已经被放开了。
看着有人出城了。
他又气又怒,不由的叫了起来,“左侧城门是谁在驻守!”
“怎么把人给放出去了?”
“娘的!”
……
随着出现了一个缺口之中。
一瞬间,城内的军队,就像是被堵塞住的堰塞湖泄洪了一般,所有人朝着城外疯狂涌了出去。
这个时候谁能够挡得住想要逃命的人群。
看着城内的袁军如退潮一般消失之后,只留下了 满地狼藉。
田豫得知守门的人是王双,而王双又是带着人去救潘凤了。
他也只得无奈的坐在了城头之上嘴里在长长叹出一口气。
这样的结果,显然是他无法接受的。
他相信就算是潘凤也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倒是城下的公孙瓒非常高兴。
潘凤也都已经在玩儿命,目的就是为了把袁绍给留下来。
公孙瓒很高兴,那是因为他又一次活了下来。
而且,他也算是重创了袁绍,短时间能袁绍应该是不会有第二次进攻了。
这一次他不知道又能够活多长一段时间了。
不过,他抬头看着城上的田豫时,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一旦没有危险之后,那么就得考虑其他的事情。
比如以后的权利该如何分配。
潘凤扶持起一个田豫来。
明显就是想要从他的手里分权出去。
站在城垛上的田豫也感觉到一股如芒刺背,他一回头看向了公孙瓒。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微微交织。
如果说之前他还顾及一些情义。
那么,当公孙瓒说出他是外人的时候。
他就不需要再讲任何情义了。
这个时候还要说什么情义 的话,就侮辱了……
袁绍的军队退得非常快。
田豫让刘石和青牛角往外追出去,不过不要追得太远了。
追得太远了 袁绍肯定就要还手的。
随便追个十里八里就行了。
山上的潘凤也带着军队进城来了。
这一路上他都没给王双什么好脸色。
不过,他也受伤了,需要去城里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口。
被砍烂的铠甲,一块块碎片嵌入到了肉里。
城内正在打扫着战场。
潘凤进城的时候,城上城下的人都朝着潘凤看了过来。
潘凤叫道:“麻烦给我找个医官。”
公孙瓒也赶紧过来迎接潘凤,“丞相,你终于来了。”
潘凤看着公孙瓒说:“公孙将军。”
“还好你也还活着啊。”
“你不知道,可担心死我了。”
“我派了三路人马来救,就是害怕万一将军要是死了的话,吾恐会追悔莫及啊!”
公孙瓒在微微的笑着,说道:“真是劳烦丞相担忧了。”
“医官,医官……”
“死那儿去了。”
“快来给丞相瞧伤。”
田豫、赵云等人也从城上下来。
潘凤看着两人微微点头,说道:“国让,等会儿来找我一下。”
他已经很累了,医官上来检查了一下潘凤伤口。
“丞相,伤口很深。”
“需要缝针。”
“这边来……”
“先清洗一下伤口。”
潘凤跟着医官走进一个房里去治伤。
身上的铠甲都嵌进了肉里,好不容易才将铠甲给一片片剥了下来。
这里公孙瓒不在,他看着田豫,问道:“接下来国让有何准备?”
田豫道:“不知,还请丞相指点!”
潘凤道:“我辽西吧!”
“吾任命你为辽西郡守!”
“守住右北平郡、辽西郡、辽东郡,经略三郡!”
“有机会的话,就将辽东郡给收入囊中!”
“辽东是一个好地方,但是公孙度却不是一个什么好人。”
“吾已经探明袁绍的粮仓在何处。”
“你只需派兵袭了袁绍 粮仓,他自然就退兵了。”
“然后就去辽西上任!”
“而我也该离开了!”
用酒在伤口上清洗一下,然后用针线将伤口缝合起来。
潘凤疼得脸上的肌肉在不断跳动着,但是他不能的叫出声来。
他要是交出来了,这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眼睛一直在瞪着那医官,只不过医官很认真,完全没有注意到潘凤的眼神。
田豫微微点头,“多谢丞相!”